婚後生活平靜又甜,與熱期并無不同,比起從前,兩人相時,也多了一些趣事。
比如陳西繁有早起鍛煉的習慣,不管睡得多晚,他的生鐘一到,便雷打不的起床鍛煉。這是職業需要,也是他對自己的一種監督。
但漆夏就不同了,上學時,最討厭的課就是育,工作後更談不上主鍛煉。陳西繁曾提過,要早上和自己一起跑步,漆夏困得都睜不開眼睛,陳西繁也沒再勉強。
不過,這個雷打不的習慣,有時候也會被打破。
比如這天清晨,天空下著雨,陳西繁照例起床下樓跑步。
漆夏眼睛,也跟著坐起來。
“吵醒你了?”
漆夏搖頭,“沒有。”
按著遙控稍稍拉開窗簾,外面灰蒙蒙一片,天青白。
“外面在下雨,你別去跑步了。”
陳西繁習慣去戶外跑,不太喜歡健房的跑步機,他換好運服,淡淡瞥一眼天,說:“沒事,雨很小。”
“很小也是雨啊。”漆夏堅持,“不要去了。”
“服都換好了,你再睡會。”
眼看他要走,漆夏不知怎的,腦子一熱,猛地坐起來一下子趴到他的背上。
陳西繁猝不及防,連忙頓住腳步,微微躬著,雙手攬住的,生怕掉下去。
漆夏雙手也默契地環了他的脖頸,聲音的,像撒:“別去了。”
“這麽不想我走?”
“嗯。”漆夏解釋說:“我擔心你淋雨冒。”
算上婚前,他們住一起也很長時間了,彼此的生活習慣都了解,這種關心再平常不過。
但陳西繁不得不承認,還是會因為這樣的一句話開心。
他背著漆夏,當真不了,逗:“那怎麽辦?我想運。”
“頂樓健房。”
“那兒的跑步機我用不習慣。”
漆夏有點發火了,拍一下他的肩膀,“你可真是個榆木腦袋,就這麽想淋雨跑步?那你去吧,我不管了。”
從陳西繁背上下來,跪坐在床上,慢吞吞準備爬回被窩。
忽然,腰間環上來兩條臂膀,將箍得嚴嚴實實。
陳西繁炙熱的呼吸自後攏過來,對著的耳朵,輕輕吹了口氣,“其實,我不去也行。”
“就是啊,鍛煉一天沒事的。”
陳西繁卻不是這個意思,他擡手,輕輕松松扯掉漆夏的睡肩帶,一邊親吻一邊含糊說:“做點別的運?”
不知不覺又是一年的尾聲,婚後第一年除夕,他們回了乙洲島,今年就留在京市。
除夕陳西繁有工作,漆夏在白塔巷和陳一起吃年夜飯。
人雖然,但一點也不冷清。
吃過年夜飯,漆夏和陳一起守在電視機前,邊看春晚邊包餃子。
陳試探:“夏夏,你和阿繁領證快兩年了吧。”
“是的。”
“有沒有考慮過要個孩子?”陳解釋說:“不是催你們,就是……有沒有這個打算?”
漆夏一怔,有點不知道怎麽回答。
可能是婚後這種裏調油的狀態太好了,兩人都默契地沒提過孩子的事,過夫妻的生活的時候,也一直做安全措施。
見漆夏沒說話,陳以為嚇著了,忙說:“我知道,時代不一樣了嘛,現在好多年輕人丁克,你們不想要也行,我又不是上世紀的老古董,隨便問問別放在心上。”
“沒事。”漆夏回過神來,“我們不是丁克,就順其自然。”
“那就順其自然。”
話雖這樣說,但生小孩這件事,在漆夏心裏還是起了一波瀾。
說實話并不排斥小孩,逛超市看到帶小孩的家長,偶爾也會幻想一下未來兒雙全的自己。但孩子不是品,想到養育,教導這些事,漆夏又有點猶豫。
如果的小孩很皮怎麽辦?會不會管不住?
直到守歲結束回房間睡覺,漆夏都還在胡思想。
第二天有親戚朋友來家裏拜年,漆夏早早就起床了。
下樓後,和長輩們打過招呼,給幾個小輩發了紅包,然後準備吃早餐。正好這時候,陳西繁回來了。
昨日剛下過雪,他推門,帶來一室冬日雪氣。
陳西繁把行李箱放在門口,剛換好拖鞋,漆夏便來迎他了。
“不是說要晚上才到嗎?”漆夏走近,接過他下來的大掛起,拍了拍他頭發上的細雪。
陳西繁攬著的腰,俯親一口,“雪太大,航班取消了。”
“吃早餐沒有?”
“還沒。”
漆夏拉著他進屋,“那正好,一起吃吧。”
這會屋裏人多,大人們在茶室聊投資,聊市,小孩就在客廳看電視,玩游戲。
一一打過招呼,陳西繁和漆夏坐在餐桌旁,王阿姨端來早餐。
漆夏給他剝了一個水煮蛋,說:“吃完早餐你上樓睡一覺……”
客廳一幫孩子太鬧騰,陳西繁沒聽清:“什麽?”
漆夏加大聲量,“我說,等會你上樓休息一下。”
後,孩子們吵吵鬧鬧,沒完沒了。
“我這個奇趣蛋是限量版,你們想買也買不到。”
“你得瑟什麽?誰沒幾個限量啊,我有限量球鞋,限量發卡,還有限量書包。”
“你們小點聲,我都聽不清游戲語音了。”
“聽不清你戴耳機啊。”
大過年的,仗著大人們管不到,五六個小孩吵得不行。
就在這時,陳西繁忽然擱下筷子,目掃一眼,語氣沉沉:“外面剛下過雪,不想出去玩兒?”
大家過來,時間好像突然靜止了,全部小孩安靜如,目怯怯。
“外面冷,不……不想。”
陳西繁懶洋洋往後一靠:“真不想?”
“想。”
“馬上去。”
小孩子們一哄而散。
客廳終于安靜了,兩人繼續吃早餐,漆夏道:“你剛剛……會不會太兇?”
“哪裏兇?”陳西繁自己不覺得,“是他們太吵。”
漆夏好奇:“以後我們有了小孩,你也會這麽兇嗎?”
“我們的小孩?”陳西繁眉梢一擡,認真思考了會,說:“不會,除非他做錯事,怎麽忽然提這個?”
“沒有啊,昨晚問我們什麽時候要小孩。”
“你怎麽回答的?”
“我說順其自然。”
陳西繁點頭:“嗯,順其自然。”
吃過晚飯,漆夏和陳西繁就回家了。
小區樓下剛好有個爸爸帶著兒在堆雪人,媽媽就站在旁邊給他們拍照錄視頻,小孩紮著兩只沖天辮,咿咿呀呀跑來跑去。
陳西繁和漆夏的目,不自覺朝他們看了看。
回到家,陳西繁接了個工作電話,洗漱完畢漆夏先躺進被窩刷手機。
正好這時候,許菲發來消息:【姐妹們,明天有空嗎?我們約一波怎麽樣?】
漆夏回複:【我可以。】
邢安婭:【我也可以。】
許菲:【賀驍送了我一艘游艇,可惜現在季節不好,等夏天帶你們出海。】
還沒聊完,陳西繁就回臥室了,漆夏和他商量,“菲菲說明天一起吃飯,賀驍送了一艘游艇,打算夏天帶我們出海。”
陳西繁笑了笑,“你很羨慕?”
“我羨慕什麽?”
“游艇。”
漆夏努努,“還好吧。”
那種東西并不實用,就是圖個新鮮。
陳西繁忽然湊近,了的脖頸,“那我也送你吧一艘吧,正好當作新年禮。”
“不要。”漆夏拒絕,“我又不會開。”
陳西繁說:“那送你一個島?”
安靜一陣,漆夏手抱了他,警告的語氣:“陳西繁,別花錢。”
陳西繁說話算話,自從結婚後,家裏的財政大權就轉移到了漆夏手裏,只不過不懂理財,所以陳西繁請了專業的理財師,自己閑暇時也會管一管,用不著漆夏心。
陳西繁輕笑,“嗯,我的錢都在你手裏,想要什麽你自己買。”
“真沒必要,你想送禮,不如送點別的。”
陳西繁沉片刻,“也行,那我把自己送給你。”
聚會地點在京郊莊園,第二天漆夏和陳西繁一起前往。他們到時,大家都已經在了。
天冷,衆人商量了一下準備吃火鍋,漆夏卷卷袖子想要去幫忙,陳西繁攔住:“我去就行了。”
漆夏沒說什麽,和兩個好閨一起窩在影音廳,一邊看綜藝一邊聊天。
許菲賀驍已經在一起了,據說前幾天剛見過家長,明年可能會結婚,三個人中,只有邢安婭還是單。
“安婭,我們雜志社有個優質青年,要不要介紹給你?”
邢安婭杵著下嘆氣,“算了吧,我最近不打算談,太累。”
“怎麽說?”
邢安婭吐槽起的奇葩相親經歷,“前不久我去相親了,單位同事的侄子,長得還行,但就是摳門。你們不知道啊,第一次見面在咖啡廳,我點了一杯咖啡一份甜點,他說沒必要點這麽多,浪費。”
許菲眉擰兩麻繩:“什麽狗屁玩意兒,這點東西就浪費了?”
漆夏也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還有更離譜的,後來我說我自己付錢,他又問我平時花錢都這麽大手大腳的嗎?還有啊,我上個月出去玩,在免稅店買了一只celine,那天剛好背著去了,他竟然說什麽勤儉持家是德,我他媽快氣死了。”
漆夏搖頭,“你自己賺錢自己花,關他什麽事,這也太摳了!”
“可不是麽,不是每個男人,都像陳機長一樣大方,舍得花九位數讓你看一場流星雨的。”
一提起這事,漆夏都疼。
許菲義憤填膺,“沒事,我給你介紹不摳的。”
“算了算了。”邢安婭一副清心寡的表,“我現在對男人過敏,而且,單好的。”
許菲表示贊同,“確實,別看現在我和賀驍在談,但我時不時還是會懷念一下單生活的,自由自在,死了。”
兩人將目轉向漆夏,“夏夏你呢?會不會懷念單生活?”
“啊?”漆夏頓了頓,老老實實道:“不會。”
說實話,和陳西繁在一起後,幸福指數直線飆升,漆夏覺得每天都很開心,很充實。不僅如此,工作也越來越順利,所以,真的沒懷念過單生活。
許菲:“不是吧?你們都結婚多久了,不會膩嗎?”
邢安婭:“拉倒吧,面對陳機長那樣的帥哥,怎麽可能膩?”
“也就你們覺得我哥帥,在我眼裏,他一般般。”
漆夏笑笑:“哪裏,他本來就很帥,我一天到晚盯著他看都看不夠。”
“咦——”兩個好閨不了,“等會就吃飯了,別撒狗糧。”
“對了,你們什麽時候要寶寶?”邢安婭說:“幹媽的位置我先預定了啊。”
許菲也積極舉手,“我當幹媽二號。”
“什麽啊,你是姑姑。”
過了一會,陳西繁來喊們吃飯,吃飽喝足,下雪天沒什麽戶外活,幾人就在屋裏打了一天麻將。
打麻將有點費腦子,晚上回到家,漆夏已經昏昏睡了。
陳西繁把放在床上,漆夏扭著,“要洗澡。”
“困了就先睡。”
“不行,不洗睡不著。”手,“你抱我去。”
陳西繁便掉的,將人抱進了浴室。過年這幾天應酬多,兩人好幾天親了,在浴室洗著洗著,不自直奔主題。
今晚的陳西繁有點暴,像變了個人似的,把漆夏在浴缸裏,水聲和息雜。
進行到中途,漆夏意識模模糊糊,像往常一樣,手拉開浴缸旁邊的屜。
然而屜裏空空如也,漆夏驚訝。
沒了?
記得,上周才買過呀?
這個消耗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陳西繁忍得難,緩慢磨了磨,啞著嗓子:“寶寶——”
額角汗珠滾落,到濃時,男人附在耳畔,耳鬢廝磨。
漆夏嗚咽著,手抱住他,聲音綿綿:“老公,你想不想再養一個寶寶?”
抱歉,考慮到劇連續,還是決定先寫婚後崽崽,番外會標注容,大家購買時先看小標題,不想看的就跳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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