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月皎得地彎著紅笑了下：“我們又見面了，寫意妹妹，還記得我麼？”

“姐姐你好。我記得。”

林笙這一群發小，從小都不是什麼乖乖仔，看見這麼聽話的，都覺得新鮮又舒心。

楚越飛：“唉唉唉，笙哥你快告訴我，上哪能找到這麼乖的妹妹？我也想要一個。”

林笙給了個警告意味的冷笑，意思讓他說話收斂點。徐寫意并沒發現。

付曉茵打量徐寫意，雖然格妖，但對林笙的妹妹態度肯定是很好：“這個妹妹難道就是上提到的鄰居妹妹？真可啊。”

“虧你……虧你記真好。”楚越飛起個頭就改了，“這麼點綠豆的事都記得。”

他本來是想說，虧你把林笙的事記這麼清楚。但想起關月皎在，份敏，然后又有徐寫意這個高中生，這麼說就太不合適了。

林笙給徐寫意大致介紹了桌上的人，楚越飛，陳俠，付曉茵，肖育鋒，還有上次見過的關月皎。

徐寫意很禮貌地喊了人，一串“哥哥”“姐姐”。

對于出了社會、經歷復雜的年人來說，徐寫意這樣的孩兒，真是太單純。

林笙實在忍不住笑，手撐在徐寫意背后的沙發，傾靠近耳畔。

嗓音很輕：“跟他們用不著這麼恭敬。傻丫頭。”

徐寫意揚起雙眼，恰好對上林笙含笑的眼睛。

兩個人視線閃爍融，隔得很近，呼吸相接。

徐寫意的心，不自狠狠地被撞得一晃。臉頰也跟著微微發熱……

楚越飛無意轉頭來，正好看見這一幕。

當即就愣了愣。

徐寫意坐了一會兒就回到同學那邊了。

四五個孩子，都活潑好，互相分咖啡，比林笙這邊熱鬧得多。

林笙這邊的人聽見們歡笑聲，一起看過去。

徐寫意很好認，坐得端端正正、最文靜的那個就是。校服穿得最整齊，雖然放假了，但口還別著校徽。

付曉茵忍不住嘆：“青春期的小孩啊，真是可人。比起來我們心態都老了。”一個個得能掐出水。

其他人也有同。

“十七八歲，人生都還沒開始，就是白紙一張。”關月皎手指撥弄著牛杯杯柄，“就像這杯純牛。”

“看見們我倒是突然想起我們曾經的青春。”肖育鋒搖搖咖啡杯。

林笙淡笑著，瞥向他，“想起自己有多混？”

楚越飛和陳俠一下就笑了，十分贊同林笙的話。

“算了算了，咱們現在好的，別追憶了。”

“可不是。”

幾個男人在這方面的覺悟，出奇的一致。

徐寫意堅持自己走，沒讓林笙開車送。

孩兒們走后，林笙一行人又坐了一二十分鐘才離開。

楚越飛一直若有所思，走的時候故意落到后面和林笙一塊兒。他下：“笙哥，我怎麼聽你那句‘傻丫頭’有點甜的啊。”

“什麼傻丫頭。”

楚越飛：“就……你徐寫意的那聲啊。”

林笙抬起眼。

楚越飛：“真的阿笙，我還從沒見你……這麼親昵地過誰呢。”

-

剛放假，正是出行高峰時段。

路上很堵，紅綠燈又多。

林笙駕著車一路走走停停。手機放在儲盒里，有微信進來，黑屏幕剎那亮起。

正好前頭紅燈跳了，林笙停下車，拿起來看。是家里長輩發給他的，說中秋的事。

他沒心回，隨便瞄到一段：

【…到時候安排個局，皎皎父親說早想見見你了，可你一直忙…】

林笙收回視線，沒理會，又開了一會兒車，微信才安靜了。

暮正緩緩落下，馬路被麻的汽車紅尾燈填滿，蜿蜒的一條紅河。

林笙手隨意地擱在方向盤上，不知怎的，想起楚越飛那句話：真的阿笙，我還從沒見你這麼親昵地過誰呢。

“沒有過麼，真不記得了…”

林笙自言自語，又搖頭笑了笑。

他承認是有一點興趣徐寫意，但遠不到“親昵”、“喜歡”的地步。

也就是，恰好上一個自己比較欣賞類型的小孩而已。

是的。

就是個小孩。

-

臥室的燈，是四盞畫翠竹的中式燈。

徐寫意到開關一摁，屋子立刻亮起來。

把書包放在書桌上，然后展臂往床上一躺，盯著天花板的翠竹燈發了會兒呆。

腦海里，不由自主地冒出林笙低下臉，看的眼神。

燈直，略微刺眼，徐寫意用手指擋了擋。然后腦海里反復浮現著，那雙漆黑眼眸看的畫面。

“林哥哥的眼睛怎麼那麼可怕……有電流一樣。”把枕頭扯過來，抱在口。出神。

與林笙對視那幾秒鐘，覺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一個男的。

迷人這樣，是不是太犯規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徐寫意：不要隨便對我放電辣！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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