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看破的?這種事,多也得花些時間才看破吧?應該是近幾日我臨近突破二階準圣,疏于遮掩氣息,你才看破的,對吧?”純祖師大打擊,追問道。
“…”寧凡不知怎麼回答。
難道要說,我從你修為進的第一日就看出了端倪?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細問?“你小子,真是怪。”
純祖師看破了寧凡的想法,更打擊了。
“我聽說準圣突破二階時,多會呼朋喚友,請人相助。
待呂兄準備充分,決定突破之日,莫忘了通知一聲。”
寧凡。
“呵呵,若真到了突破二階之日,自然不了要請寧兄相助的。
人言生來之友,赴死之,我活得太久,與我同時代的道友,卻已不剩幾人了。
除了寧兄,我還真不知該請哪些人…”純祖師一時唏噓,只覺世事滄桑。
于滄桑之世,等不歸之人,真的…很孤獨。
“道友突破之日,必至。”
“呵呵,不必不必,屆時若有要事,寧兄不來也沒關系的。”
話雖如此,可純祖師知道,眼前這人既然說了必至,則便是前方有刀山火海,他也一定會來。
真好啊,在這孤獨的修真世界,還能尋得真正的道友。
“好了好了,你繼續忙吧,我該去找魚季子了!”純祖師告辭道。
魚季子,便是魚主的真名。
“…既如此,我隨你同去。”
寧凡道。
“別啊!我去找魚老頭散財,你跟我一道算什麼事?而且魚老頭貌似還在生氣呢,未必想見你!你還是專心研究你的神修復吧!”…魚主確實在生寧凡的氣。
但其實也只是一開始得知酒小酒下落時,生了一下氣。
待弄清前因后果后,他自不會再生寧凡的氣,反而是對寧凡到有些抱歉的。
是的,魚主已經知道,他視如孫的酒妖,之所以下落不明,是因為被寧凡抓走了。
魚主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呢?這還要從寧凡邀請魚主在北極宮療傷說起。
時間退回到那一日,魚主和寧凡、純、雷澤告別。
寧凡:“此地乃是仙皇府,最適合療傷,魚兄不妨暫留此地,療養傷勢,為何急于離去?”魚主:“我有急事,不可久留。”
純:“若有困難,不妨說說,說不定我們能幫上一些。”
魚主:“哎,是這樣的,我認識一個小家伙,是我看著長大的,就像是我的孫一樣。
這小家伙,從沒有離開我太久過,可近日,卻不知所蹤。”
雷澤:“失蹤?可有線索。”
魚主:“沒有。
我在的上種了印記,可如今卻應不到分毫。
也不知,是困在什麼上古跡之中,還是卷了什麼危險…又或者,其實是記恨我總是的酒喝?氣得故意躲起來了?諸位且幫我分析分析,哪種可能最大?”寧凡:“你有的命牌麼?”魚主:“有。
命牌未碎。”
寧凡:“上有你的準圣印記,一般人不大可能對出手;可若是你的仇家尋仇…至于困在上古跡的可能,也不能說沒有…”魚主:“幻夢界中,我應該沒有仇家。”
寧凡:“這麼肯定?”魚主:“有因果的仇家,皆已殺盡。”
寧凡:“…”魚主:“困在上古跡之類的特殊空間倒是大有可能,這丫頭,平日子就跳,常往上古跡里鉆…”雷澤:“那可有些危險。
北天雖有天條律令維護法紀,卻也有不魔道人存在。
這些魔修最將府建在上古跡,你那孫可別是在哪個跡探險時,被什麼貪花好的魔頭抓走,關進鼎爐空間之豢養起來了。”
魚主:“可恨!我這便去北天跡挨個尋找,定要將小酒救回來!”純:“別去!雷老頭就是隨口一說,你還真信了?那些個魔修便是抓鼎爐,也不敢抓和準圣有關之人,這一點,寧兄之前不是也說了麼?”雷澤:“呂老頭,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急之人,豈會瞻前顧后,萬一真有什麼中鬼不怕死呢?你看魚兄相貌雄偉,他的孫定也是閉月花…”純:“他們不是親爺孫…”雷澤:“總之,魚老頭的孫閉月花就對了。”
純:“可你又不曾見過,怎能斷言此事?”雷澤:“直覺!老夫一生行事,幾經生死,每每大難臨頭,便是靠著自己的直覺逢兇化吉。”
魚主:“呵呵,還真讓雷老頭說對了。
我那孫,確實長得很俊。
我這孫啊,雷兄、呂兄可能沒有見過,不過寧兄應該是見過的。
當時啊,這丫頭在暗中窺伺,想對寧兄出手,我說了幾句,應該是聽進去了…”說話間,魚主取出酒小酒畫像給眾人看。
再之后…時間回到現在。
“魚主爺爺!你是不知道那寧凡有多麼可惡!他把我抓起來之后,和他鼎爐們關在一起!你知道他養了多鼎爐麼,十萬,不,也許是一百萬,一千萬個…我沒有數清,因為本數不清!他的好程度,讓我到震驚!我當時真的嚇傻了!”酒小酒。
“寧兄骨齡尚淺,正值年輕力壯,養個十萬八萬鼎爐,卻也正常。”
魚主不以為然道。
“這…這還正常?”酒小酒驚嚇了。
“你可知我們魚族一次產多魚卵?便是尋常可見的草魚,一次也可產40萬,若是一些特殊之魚,一次便是上億之卵…”魚主。
“這分明是兩碼事!”酒小酒。
“那我們便就事論事好了。
你對人出手在先,人家雖將你關押,卻未傷你命,亦未你分毫,已是仁義。
若換是我,有不長眼的上門惹事,直接便會一劍誅殺,哪有那麼多道理好講。
所以,知足吧,有這次教訓,以后不要再惹是生非了。”
魚主。
“可是…”酒小酒。
“找個機會,去和寧兄道個歉吧。”
魚主。
“什麼!他抓走我,我還得和他道歉?”酒小酒。
“呵呵,你若不去,他下次再抓你,我便不再過問了。”
魚主。
“呃,那我,還是找機會和他道歉好了…人家大人有大量,肯定不會記我小人之過。”
酒小酒慫道。
說話間,純祖師上門了。
一見面就給魚主送禮來了。
這便是純祖師所謂的散財了,在他看來,只要自己多多散財,領悟散財之道,定能早已突破二階準圣之境。
送完了魚主這家,純祖師又去找雷澤,同樣送上一份大禮。
這可著實嚇了雷澤老祖一跳。
玄乎!這事玄乎!平日里一不拔的純祖師,破天荒登門送禮,且送的還是價值不菲之,怎麼看都讓人驚悚。
…酒小酒決定和寧凡道歉。
倒不知真的知錯能改,主要是這人吧,慫。
這一次被寧凡抓走,是真的怕了,若是有魚主爺爺撐腰,還能有三分底氣不怕寧凡,可現在…為了不被寧凡打擊報復,只好親自出馬,來了結這場因果了。
且,寧凡手上似乎還有魚主爺爺苦尋的東西,,想要。
為表誠意,這次道歉當然不能空手而去。
“勞駕問一下,這里哪里能找到上等的釀酒材料?”酒小酒拉住一名北極宮小妖,問道。
“去去去,一邊去,爺爺還要巡山,沒空搭理你!”小妖不耐道。
“喂喂喂,我說你口氣囂張前,先看看你我修為差異好不好。
我可是堂堂渡真境大能,你才是個金丹小妖好不好!”酒小酒無語道。
“渡真境?就你?”小妖用看智障的眼神著酒小酒。
怎麼看都不覺得眼前這個二貨姑娘像什麼大能。
“你若不信,我便放些威,讓你見識見識渡真大能的可怕。”
為了證明自己渡真境的份,酒小酒決定釋放一些威給對方瞧瞧。
可,才剛想釋放威,便有一無形的星斗之力,將的威散于天地。
半點也沒落到小妖頭上。
無法落下!因為…紫薇北極宮不允許!此乃昔日仙皇府,區區外來渡真修士,連在此地釋放威的資格也沒有!“怎麼樣,嚇到了吧!”酒小酒的威也只放了一瞬便收住,主要是怕放太多太久會直接鎮死小妖。
自以為已經震懾到了對方,毫沒有察覺自威被驅散的事實,主要是,威被驅散的那一瞬間,太快了。
“原來真是渡真境大能呀,哎呦真是嚇死我了…好了好了,你不是要找釀酒材料嗎?去,去那邊,問我們統領要。
可憐啊,多好的姑娘,怎麼年紀輕輕,就傷了腦子。”
最后,小妖還是給酒小酒指了路。
大概是在同這位姑娘腦子不好使吧。
酒小酒并不介意小妖的非議。
主要是沒有聽出來小妖在說腦子不好使。
在走后。
小妖抬頭看天,看著紫薇北極宮虛無縹緲的穹頂,嘀咕道。
“剛剛那一瞬間,我怎麼有種被天地庇護的覺,那種覺,就像是書上描述的【紫薇斗數之護】。
暖洋洋得,讓人安心得犯困。
應該只是錯覺吧。”
“舊尊已逝,新尊未至,紫薇守護本沒可能再現嘛。”
“真想看看紫薇北極宮擁有主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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