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哥,”王英一心想使壞,連忙湊上來,故意滴滴道,“孩子出了這麽大的事,媽媽肯定也急壞了吧,怎麽沒見過來啊?”
原本是想借題發揮,讓秦放自己把事說出來,這樣一來就能證明阮芙本不是孩子的媽了。
沒有什麽比當麵打臉更痛快的,說完還特意瞪了一眼阮芙,小賤人,看你等下還能不能這麽得意!
誰知道聽到的話,秦放麵驟冷。
“王英同誌,這關你什麽事?”
王英一愣,還以為自己幫了對方一回,兩個人算了,沒想到秦放翻臉這麽快,毫不給自己麵子。
有些下不來臺,隻訕訕道:“秦大哥,我沒別的心思,就是隨口問問,剛才這同誌說這是孩子,還要趕我出去,我擔心是騙子呢……”
的語氣十分委屈,原本是想趁機讓這個村姑丟人,誰知道秦放突然翻臉,難堪的卻是自己。
秦放看一眼旁邊的人,臉上帶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你想多了,阿芙不是騙子,這確實也是的孩子。”
阮芙臉頰微紅,輕輕咳了一聲,神有些不自然。
自己剛才是為了氣王英才這樣說的,誰知道這人居然順水推舟承認了。
王英瞪大了眼,怎麽可能呢!這兩人剛才明明那麽客氣,都互相說謝謝了,怎麽可能會是一家人。
“那之前我問的時候,秦大哥你為什麽不說,我還以為……”
一臉哀怨嗔怪的神,擺明不願接這個現實。
秦放皺起眉來,他不是沒商的人,從小生活在耳彌我詐的環境中,王英這樣的孩自己見多了,隻要看一眼,就知道對方心裏在打什麽主意。
其他時候自己懶得搭理,但當著阮芙的麵,他必須表明態度,不能讓阿芙覺得自己沾花惹草,想到這裏,他直接下了逐客令。
“謝謝你幫我介紹醫生,我現在跟阿芙還有些事要談,這些私事不太適合當著外人的麵討論,所以想請你離開。”
短短幾句話,親疏立現。
所以這個渾泥點的村姑是親的人,王英是不的外人。
王英的角了一下,臉有些發僵。
原本自己是想挑撥離間,順便表現一下,以便拉近跟秦放的。
誰知道不蝕把米,到最後反而被對方掃地出門。
看著眼前親的一家子,隻覺自己像個跳梁小醜一般,氣氛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這樣啊,那你們先聊,我走了。
那人落荒而逃。
屋子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阮芙瞟一眼旁邊的人,表有些尷尬。
“剛才那些話是我為了氣隨口說的,不用當真。”
秦放輕輕搖頭,“如果不是你救了甜甜,的人生不知道會變什麽樣子,你給了甜甜第二次生命,確實就像是媽媽一樣。”
眼前的男人語氣凝重。
阮芙的心裏有很多疑,之前在電話裏沒機會問出口,此時兩個人麵對麵,倒也不願藏著掖著了。
“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之前不是說甜甜已經跟著保姆回京市了麽?為什麽會發生現在這樣的事,那個陪著的保姆呢?”
秦放沉默了一下。
“阿芙,這事說來話長,在甜甜的事上,我犯了一個最大的錯誤,就是太過信任邊的人。”
他的表十分愧疚和自責。
阮芙聽出了蹊蹺,心裏升起了一個最壞的猜想,“所以甜甜是被人故意丟下的?”
秦放猛地抬頭,眼裏是刻骨的恨意。
“那個保姆從甜甜小的時候就帶著了,甜甜很喜歡,我也以為是打心眼兒疼甜甜,誰知道居然做出這種事,甚至在我回到京市的前一天,還跟我通過電話,說甜甜已經到家,一切都好……”
他說不下去,拳頭攥起,額頭上青筋畢,似乎在竭力忍著緒。
阮芙歎一口氣,被自己信任的人捅一刀,是世上更難的了。
“所以說,從頭到尾都是在騙你。”
秦放深吸一口氣,繼續道:“是的,如果不是你,甜甜隻怕……隻怕……”
那可怕的後果在他的舌尖懸著,使得他渾微微抖,再也說不下去。
阮芙沉默了一下,不知道這些事到底是巧合還是緣分。
默默走過去,將手放在對方的肩膀上。
“秦放,不要太自責,事都過去了,打起神來,等甜甜醒了,最想見的人肯定就是你。”
話音剛落,病床上的小人咳了一聲。
兩個大人的表一下繃,忙俯下去呼喚:“甜甜!”
下一秒,病床上的小丫頭睜開了眼,表有些茫然。
“爸爸,芙姐姐,我是在做夢嗎?你們居然都在我邊耶。”
秦放眼眶微紅,“不是做夢,我們都在這裏陪你,甜甜最乖了。”
阮芙連忙檢查了一下小丫頭的心跳和脈搏,“你現在覺怎麽樣?有沒有比昨晚好一些。”
甜甜點了點頭,聲氣道:“好點了,就是上有點疼,腦袋暈乎乎的。”
阮芙鬆了一口氣,還好,這些都是過量服用安眠藥的後癥,不是很嚴重,並且在慢慢減輕。
“那你還記得之前的事兒嗎?”
這幾天來,經常問甜甜這個問題,隻可惜得到的都是否定的答案。
意料之中,甜甜再次搖了搖頭。
“我就記得姆媽帶我睡了一覺,醒來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再然後,芙姐姐和爸爸就來啦。”
阮芙和秦放對視一眼,都猜到了對方的想法。
不記得過去的遭遇,對甜甜來說也算是件好事,但他們可能得不到任何信息了。
那個逃跑的姆媽現在在哪裏,到底是為什麽要突然丟下甜甜?這一切都是個謎。
秦放的表十分沉,敢這樣對甜甜,上天地,他都要把這個人挖出來。
阮芙突然想起了什麽,“甜甜,芙姐姐出去一下,給你燉了魚湯,現在去端過來好不好?”
“嗯!”甜甜乖巧的點頭,“芙姐姐太棒啦,我有魚湯喝了哇!”
到底是小孩子,了那麽大的磨難,卻依舊能笑得沒心沒肺。
阮芙笑一下,起去了食堂,魚湯燉的白就算了,就連鱉也是香味四溢,就連食堂師傅也嘖嘖稱奇。
“丫頭,我從來沒聞過這麽香的鱉,你往裏麵放了啥?也跟我說說。”
阮芙笑嗬嗬的,人家幫了自己,也不打算保留:“用黃酒焯水就行。”
這年頭河裏到是鱉,但是怎麽做都有一土腥味,吃得人。
那師傅半信半疑的點頭,“那下次我也試試。”
阮芙端了砂鍋出來,卻在樓道裏撞見一個老人。
“小賤人,原來你也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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