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方不方便跟我說，你們是賣什麽的？”

    林恒話音落地，包間裏又是一陣寂靜。

    秦冰尷尬的勾勾頭發，晦回答一句：“一些……罕見的東西，爸說，這樣才能提升競爭力。”

    林恒眼中的驚喜越發濃鬱。

    罕見東西，不就是珍稀的皮？

    這倆人真行。

    這下，他都不用自己手了。

    要怪就怪他們太貪心。

    林恒扯著角：“明白。這些東西市麵上是能售賣的嗎？

    抱歉，我沒幹過這行，不太了解。

    你跟我說明白一點，我才好幫忙想辦法。”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完全了解林城店鋪的運營況，他才好量定做陷阱。

    很快，林誌遠就會明白，雜種就是雜種，是扶不上牆的爛泥，有再多幫襯也沒用。

    到那時候，他就該知道誰才是真正的最佳繼承人。

    “當然不被允許。”

    秦冰歎了口氣。

    也為此糾結過，但事已定局，是其中一員，不得不麵對。

    “我們專門找律師研究過相關法條，趁著這部分法律不完善，挑了些……灰地帶的品種。

    而且真正的貨我們不對外宣傳的，那些是隻私下推薦給穩定客戶的好貨。”

    好貨。

    林恒聽著都想笑。

    能讓人接下來幾個月都有免費的牢飯和居所，怎麽不算好貨？

    他沉著，認真點頭表示了解：“不愧是爸，心思縝，行事謹慎。有他幫忙看著，你沒必要太畏首畏尾。

    反正店裏的普通皮革和特殊貨是分開售賣的，就算真的有人要查，我們也可以用普通皮革搪塞，找機會暗度陳倉。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以普通商人的角度來說，這種事我離得越遠越好。

    但從一個哥哥的角度來說，我願意，幫你們牽線，至把這店盤活，讓林城不至於摔得太狠。”

    兩人都是商業世家出，他們心知肚明，做新品牌最難的就是起步。

    隻要能維係好第一批客戶，名聲自然會慢慢傳播開來。

    秦冰就是被卡在起步階段。

    遲疑地問：“你……要在這裏麵投錢？這可不是兒戲。”

    已經坦白貨源非常規，林恒該知道本占比有多誇張。

    連秦冰自己都覺得，現在一腦往裏投錢隻會打水漂。

    “自營方麵我可比你有經驗。”

    林恒自信地笑笑，把玩手邊造型奇特的盆栽，“山野風格的皮革店，野與藝的結合，還開在風頭正盛的神山上。

    這個時代，最能吸睛的就是設定浪漫的新奇東西。

    我可以打包票，這會是個很功的網紅店。”

    秦冰的心逐漸搖。

    一方麵來說，潑天的流量帶來的不一定是富貴，還有可能是災難。

    另一方麵……沒有更好的辦法，且不想看著剛接手的新品牌就此倒下。

    “我需要時間考慮一下。”

    秦冰站起，強撐著丟下一句，“等我想清楚了再聯係你。”

    剛邁開時，還踉蹌了兩步。

    秦冰以為是自己太過張急切，沒多在意，匆匆離開這個包廂。

    林恒沒有去追，笑著抬手：“注意安全啊。”

    等那個背影徹底消失，他手拿起旁邊的盆栽，用力嗅了一下。

    閉強的環境就是好。

    林恒心愉悅地起，拿起公文包哼著曲離開。

    回到公司後，他直奔陳總辦公室，把今天的事原封不地轉述給陳澤。

    得到對方肯定的大拇指。

    “今日一敘，心中覺得你已經不是之前那個魔，從基上對你改觀，答應你的提議隻是時間問題了。”

    陳澤靠在椅背上，懶洋洋地笑道，“如何？我說得沒錯吧？”

    林恒跟著抬抬角，沒心聽陳澤吹噓。

    他也清楚，陳澤在視角有缺失的時候還能猜到秦冰的況，布下這麽大一盤棋，其城府之深可見一斑。

    但不妨礙他看這人不順眼。

    “網絡熱度方麵得靠你部門的人做推手，你記得安排下去。”

    林恒一副嚴肅臉，擺出隻想說正事的態度，“還有，別忘了秦冰之前管理整個秦氏都遊刃有餘，腦子可不蠢。

    咱們得想點別的辦法推一把，省得意識到不對，把我們路斷了。”

    他也看上過秦冰的商業頭腦，可惜這個蠢人瞎了眼，寧願選擇林城那個沒天賦的雜種。

    注定在這盤棋中走向覆滅，這是自找的。

    “那還不簡單？”

    陳澤打了個哈欠，從屜裏翻出國外研讀時弄來的證書，按在桌麵向林恒。

    “到時候照著這個念，就說我是海外歸來的激進派，曾是堅定的素食活擁護者。

    我現在是保護協會的高管，願意給你們撐傘，幫忙打掩護，或者在有人要查的時候提前通知什麽的，細節隨便你編。”

    林恒拿起那張證書看了一眼。

    出人意料，這東西看上去居然不像臨時準備的假證。

    “你真有啊？”

    “你也蠢啊？沒出過國？”

    陳澤一個白眼翻過去，“那邊素食主義者鬧得很兇，很歡迎特殊的、能造積極影響的人加組織。

    隻要有門路，搞個被認可的份而已，比在別的領域考證簡單多了。

    也就國人稀罕外國證書，看到什麽都覺得牛。”

    林恒眼神晦暗，沒有反駁。

    還有不人覺得國外空氣都是甜的、進口的就是最好的……不管什麽東西打上國外的標簽都能升檔次。

    更何況他麵前是個貨真價實的高學曆海歸。

    “就從這裏手吧。”

    梳理好思路，林恒把東西還給陳澤。

    “按照你說的做。

    我會直接帶你去見秦冰，你自己看著把履曆模糊理，弄個工作證來，好好包裝一下。”

    陳澤莞爾，頗紳士的抬手：“ No problem.”

    死裝。

    林恒角搐，直接扭頭離開。

    兩天後，林恒再次給秦冰打電話，約在酒店見麵，並表示帶了好消息準備告訴。

    秦冰的態度依舊是半信半疑，又被勸說幾句，咬牙獨赴約。

    “這位是我特地邀請來的專家。”

    林恒坐在側的椅子上，揚手指向旁邊微笑的人，“陳哥在國外就沒參加保護項目，和咱們這行算有千萬縷的關係，帶來給你認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