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月指著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弘曆道:“夏氏是我家老爺的侍妾,幾年前,的一個兒子意外夭折,差錯之下,以為是老爺所害,所以尋你給老爺施下巫,令老爺大變;之後又搜羅各地,輔以你給的那些藥,掏空老爺的子,令老爺危在旦夕,至於我們為何要急著請你來,相信方師已經猜到了。”
見他們不是要討回那些銀子,方師鬆了一口氣,道:“你想我解了施在他上的巫?”
“不錯,隻要方師能夠解除巫,令我家老爺轉危為安,我等必有重謝。”為了讓方師答允救弘曆,瑕月極力放低了姿態。
方師並未立即回答,而是道:“你們究竟是什麽人,將我抓回來的,可不是尋常人。”
瑕月耐著子道:“不瞞方師,我家老爺以前曾在朝中為,直至這一年,子日漸不支,方才辭回了德州休養;為二十餘載,多多也積累了一些人脈。”
聽得此言,方師臉上出一不屑,“原來是朝廷的人,難怪如此能耐。”
“這都是以前的事了。”說著,瑕月朝方師屈膝道:“之前的無禮,還請方師大人大量,莫要與我等計較。”普天之下,除了弘曆與淩若之外,他是第一個讓瑕月行禮的人。
“既然夫人都開口了,我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之前的事,就一筆勾銷,不過這解的銀子……”
聽其語氣鬆,瑕月忙道:“你要多銀子盡管開口,我等一定依從。”
“好,爽快!”方師著頜下的胡渣,道:“既是這樣,我也不與你們虛言,就收你們五萬兩!”
“五萬兩?”胡氏料到他會獅子大開口,卻沒想到他竟貪心至此,張口就是五萬兩,也不想想自己是否有命。
方師似笑非笑地道:“怎麽,這位夫人不舍得嗎?”
五萬兩雖多,但對於坐擁天下的皇家來說,卻算不得什麽,而且胡氏清楚,他本就拿不走這些銀子;但為了不引起方師懷疑,還是故作為難地道:“隻要能救得我家老爺,五萬兩就五萬兩,不過一時之間,我們拿不出這麽多銀子。”
“兩日,我隻給你們兩日的時間。”不等胡氏言語,他又道:“別想著耍花樣,我可以救你家老爺,自然也可以再要他的命。”
瑕月點頭道:“好,一切就依方師之意。”說著,喚過胡氏道:“勞煩妹妹去將我們幾家最旺的店鋪還有田產變賣換錢,哪怕便宜一些也無妨;另外,讓帳房將存在各銀號的銀都提出來,這些全部加在一起,應該夠五萬之數。”
胡氏附和道:“好,我現在就去。”
在出了殿門後,胡氏並未離去,而是與秋二人悄悄站在外麵,側耳聽著裏頭的靜。
在胡氏走後,永璂急切地催促道:“已經按你的要求去取銀了,還不趕替……父親解除巫。”他差一點就喚了皇阿瑪,幸好及時止住。
“放心,我既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說著,他從懷裏掏出一些古怪的東西,有麻線,有竹片,還有鏡子等等。
他將麻線一端係在弘曆小指上,另一端係在鏡子上,並在鏡麵上以朱砂寫上弘曆的生辰八字,隨即一手掐訣對著鏡子念念有詞,不一會兒,他頭上冒出細細的冷汗,而原本瞧著尋常的鏡子也開始放出淡淡的紅,極為詭異。
過了一會兒,鏡子的紅開始散去,然更加詭異的事發生了,用朱砂寫的生辰八字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弘曆的模樣。
明明鏡子沒有對準弘曆,上麵卻清晰映出弘曆躺在床榻上的模樣,和嘉看得背後發寒,悄悄靠近永璂,拉著他的袖子道:“十二哥,這……這是怎麽一回事?好嚇人。”
“別怕,沒事的。”在安了和嘉一句後,永璂又將目放在方師上,在鏡子顯像後,他額上的汗水越發集,掐訣的手亦微微發抖,顯得極為吃力!
“五鬼通神,顯!”隨著這句話,昏迷數日的弘曆忽地睜開雙眼,見方師作法對弘曆有效,瑕月欣喜不已,然未等說話,弘曆已是直直坐了起來,目呆滯地著前方。
瑕月見況不對,試探地道:“皇……老爺,你怎麽樣了?”
弘曆僵地轉過頭看向瑕月,他的目,就仿佛是在看一個毫不相識的陌生人,“老爺,你認得妾嗎?”
瑕月話音剛落,弘曆忽地自發間取下一枝鏨金鑲寶發簪,下一刻,雙手握住發簪,用力往嚨下去,瑕月大驚,連忙拉住他的手,急切地道:“皇上您做什麽?快鬆手!”急之下,忘了掩飾弘曆的份,而且……恐怕掩飾也無用了。
弘曆對的話充耳不聞,依舊死死攥著發往嚨去,他的力氣奇大,即便瑕月用盡全力亦無法阻止,幸好齊寬見機快,幫著拉住弘曆的手,方才沒有釀大禍,然發簪距離弘曆的,隻有區區半寸之距,且他抓得極牢,任知春如何使勁,都沒辦法掰開他的手,奪下發簪。
永璂一把攥過方師的襟,厲聲道:“你對皇阿瑪做了什麽?”
方師盯著他冷笑道:“他果然就是狗皇帝,還騙說我是什麽致仕的員,真以為我會相信嗎?可笑!”
眼見況危急,永璂顧不得問他是如何知曉的,催促道:“快放皇阿瑪鬆手,快!”
對於他的話,方師隻是冷笑不語,哪怕永璂一拳打在他臉上,也是隻字不言,永璂雖恨極,一時之間也無可奈何,在用繩子重新將他綁好後,上前幫著知春與和嘉一起掰弘曆的手。
“皇阿瑪,您快鬆手,不然會傷到自己的。”任憑和嘉怎麽,弘曆都沒有任何反應,隻是死死攥著簪子。
在了永璂的幫忙,終於掰開了弘曆的手指,一接著一,這一幕令眾人欣喜;然,並沒有人注意到,方師被綁在後的手,悄悄掐了一個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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