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個潑皮嚇得臉慘白,彈不得,但瓷壇里的東西,卻一下照化了他們的眼,瓷壇里裝滿了白閃閃的銀子,他們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錢,就連劉管事和那幾個行將就木的老人,都出意的神。
李青山推開他們,他們登時就要發怒,再怎麼膽小怯懦的人,為了財富,也會眼紅心跳,變得兇狠起來,但見是李青山,就又不敢作。
李青山哪管他們的心思,將那瓷壇取出來放在一邊,在瓷壇之下,一小小骸骨顯現出來,骸骨早已褪盡了,顯出灰白的,不知埋了多年。
小安終於點頭,李青山輕輕嘆了口氣,左右一看,把瓷壇里的銀子全部倒出來,將白骨裝了進去。
銀錠滾落在地,堆一個小山。
這一下,周圍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甚至再顧不得那些骸。
劉管事是見過世面的,大約估著,這些銀子足有數百兩之多,連他見了都要眼紅,更何況是旁人。
在這樣的小山村裡,真稱得上是一筆巨款。
李青山也沒料到神婆這些年的搜刮竟然搜颳了這麼多銀子,所謂「財帛人心」,他也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對這筆財富同樣意,畢竟將來要用到錢的地方多著呢!
單說吃,他也不想一直的依賴青牛,青牛既然想要他獨立,他就獨立一個給它看看,而且他也想換換口味,或許再到集上,買幾壇好酒。
但他也明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道理,若是將這些白銀全部帶走,現在這些人畏於他的威勢不敢多說什麼,但心中必然生怨,埋下了不小的禍,甚至連神婆之死都未必能平定下來。
「李村長,你是這村中最為德高重的人,這些銀子該怎麼辦,你且說來聽聽。」李青山去厚背鋼刀上的跡,收刀回鞘,看似要李村長做主,但說起「德高重」四個字的時候加重了語氣。
「哪裡哪裡,這是二郎你立下的功勞,斬了村中的一大禍害,這銀子應當由你來置才對。」李村長前些日子才扮演了一次不彩的角,總覺得李青山的言語中充滿了恐嚇的味道,哪裡敢應這個話。
李青山環顧左右,見被他到之人,都忙不迭的點頭:「二郎你來置吧!」方才緩緩點頭,他不介意分些銀子換個安寧,但若真有哪個不開眼的想要給他的戰利品做主,那就要先問問他手中的刀同不同意。
一群人哪個不比李青山大上許多,卻要聽一個十五歲年的安排,但沒有人覺到什麼不忿,如今的李青山已非當初的李青山,那拔刀殺人的狠辣與果決,已經震懾住了他們。
李青山坐地分銀,一手按著裝有白骨的瓷壇,一手拄著短刀,一群大人老人低著頭豎著耳聽他言語。
但第一個分到銀子的人,卻讓所有的人都有些意外。
「富貴叔,神婆害你家破人亡,理應有一份補償才是,這銀子你拿去吧,以後不要在酗酒度人,方能告死去的人。」李青山用刀鞘在銀子堆的小山邊緣一撥,撥出一些銀子。
「這……這怎麼好!」李富貴也沒想到李青山會如此說,手足無措。
「拿去吧!」李青山更多的卻是為了謝讚揚他方才而出,擔下殺人之事的勇氣。
李富貴激莫名的收起銀子。
李青山又招呼那兩個潑皮:「這些是給你們的。」了一眼地上死去的那個潑皮:「還有他,回去將他好好安葬吧,以後好好營生,莫要再做狗的下三濫事,否則怕也有這樣的災禍。」
兩個潑皮又驚又喜,收起銀子,李青山提起他們那同伴時,雖然他們的臉都有些發白,但也沒什麼傷心的樣子,會不會專門花錢安葬這同伴,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最後李青山向劉管事李村長乃至一群村中老人抱拳道:「前些日子,對諸位多有得罪,這些銀子就算是賠禮了,還你們原諒小的不懂事,不過若再有人為老不尊恃強凌弱欺負鄉里……」他上這麼說著,臉上沒有毫致歉的意思,說到後來更是一派肅殺。
「不會不會!」這些人迭聲道。
李青山頷首,撥出一堆銀子讓他們自行分配。
「那村裡其他人?」李村長拿到屬於自己那份銀子,看著還剩下一大堆的銀子,既然李富貴這害者都能得到一份補償,那村裡的害者就多了去了,可以說每家每戶都給神婆上過供。
李青山了他一眼:「諸位還有什麼異議嗎?」他雖然同村人騙,但他沒打算替別人的愚蠢買單,若不是他快刀斬麻的殺了神婆,這些人被神婆恐嚇鼓著來對付自己都有可能。
而且怎麼分,誰家多誰家,絕對公平不了,到最後他很可能不但不落一點好,反而為了眾人怨恨的對象。
李村長也是看了這一點,來給這風頭正勁的年使一下絆子,說白了,村民的利益關他什麼事,倒是眼前這個人越來越威脅到他在村中的權威,說不定再過幾年,等他真正長大人,自家連這個村長的位置都保不住了。
但卻沒料到李青山小小年紀,心思已是如此縝,那彷彿看了他想法的一眼,更是讓他心驚膽戰,不敢再說什麼。
李青山將剩下的銀子包起來:「那就請諸位去向鄉里做個解釋吧,此間之事若有人胡嚼舌,傳到我耳中,哼!」
一群人諾諾應是,刀劍在前,又都得了實惠,哪個會說。
以李村長為首來到門外,向村人解釋了一番,大大表彰了李青山為民除害的風範,原本還有些神婆的忠實信徒不服。但當骨被一抬出來,就堵住了所有人的口,後院里埋著這麼多死人骨頭的人,會是什麼好人嗎?
而且誰願意為了一個死人,得罪李青山這個強人狠人,還有那一群「德高重」的老人。
李青山並沒有出面,而是拿起神婆斷手中的那隻銅鈴,的能覺到它不同於尋常皿的靈,問小安:「就是用這玩意來控制你的嗎?」
小安點頭,極為張的著那隻銅鈴。
李青山握住銅鈴一扭,把銅鈴的扭曲變形,那靈頓時消失了,然後來到門外,用盡全力丟了出去,回頭笑道:「你自由了!」
的武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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