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公良墨那著迷的神,南南心口驀地一個疼。
忽然想起顧妮當初告訴霍景席以為死了的時候去荼城找當初那個神婆做了一盞招魂燈然後一直在布果城的山崖上呼喚的名字。
想,當年的霍景席,就是此刻公良墨的樣子吧。
的心微微發疼,可幸運的是還活著,而練歌羽,真的……不在了。
不像一樣會再回來了。
公良墨會永遠一直這樣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孤寂的、落寞的、自欺欺人的走到生命的盡頭。
南南眼睛一酸,吸了吸鼻子努力剋制才沒有掉下淚來。
和霍景席一起走過去,看著冰棺里那張悉的臉,心裡狠狠一痛。
可當看清人臉上那猙獰的永遠都不會再痊癒的傷口,南南瞳孔驟然一,氣息都不穩了,「媽的誰幹的!」
所以練歌羽究竟是怎麼死的?
而且,南南很快發現練歌羽不僅臉上的傷猙獰可怖,就連在外的脖子和手臂上也全是傷口。
這在臨死前得了多大的折磨?
南南氣得呼吸急促,完全無法再克制。
而這個答案,公良墨給了。
當聽完那端錄音的時候。
霍景席心中大震。
南南則氣得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衝去殺了公良,完全不能忍,也無法剋制,眼淚像決堤的洪水掉個沒完沒了。
霍景席抱著他進了錦閣的客臥,哄了足足一個小時,南南才逐漸平息下去。
而冷靜下來的南南就發現了霍景席的不對勁,紅著眼睛仰頭看著他,「霍霍,你是不是太難過了?」
不然怎麼都不見他哭一下?不哭就算了,連緒都沒見有多大的起伏,還是說,他比平息的快?
哪料,南南聽到的和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霍景席捧著的臉拂掉眼角的淚珠,吻了吻哭得一片紅腫的眼睛,「因為我發現了端倪。」
南南愣住,「什麼意思?」
「錄音里,你聽到了鞭聲對不對?」
南南因為練歌羽被欺負那樣哭得太兇了,此刻腦子裡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思考,覺得自己現在有點跟不上霍景席的思維,「所以呢?」
「可你剛剛在看見小歌兒的時,又看見臉上明顯的鞭痕嗎?」
南南更懵了,心下卻忍不住浮起一希冀,這希冀,來源於對霍景席毫無保留的信任,「可那不是實僵住了嗎,傷口太過猙獰也很難判斷出不是鞭傷吧?」
霍景席搖頭,「我雖然不是法醫,但我一個首長,這麼多年來見過的數不勝數,我知道鞭傷是什麼樣子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剛剛那,並不是小歌兒的?」
霍景席點頭,「百分之八十。」
男人話音一落,他的手機就叮咚響了起來,剛剛南南再哭得不能自己完全哄不住的時候,霍景席打了個電話給楊里讓他找幾張鞭痕的照片。
此刻手機叮咚的響便是楊里將照片發過來了。
男人打開手機,將照片遞到南南面前,「你看看,上的鞭傷是這個樣子的,你等下進去臥室,開小歌兒的服看看上有沒有這樣的傷,上應該不止鞭傷,還有其他傷口,你只要細細的尋找,是否有這樣鞭痕的尾,如果沒有,那就證明,這不是小歌兒。」
南南倏忽眼前一亮,「那我們現在去就好啦,和秦宿說一聲,要是真的不是小歌兒的,他一定會很開心!」
霍景席拉住南南,他臉上的表若有所思,「先不要聲張,你先確定,是不是小歌兒。」
南南皺了皺眉,但細想了下,也覺得霍景席此法比價穩妥,現在是還沒完全肯定不是小歌兒的,如果不是還好,可如果是,那對秦宿來說更是一種無法承的折磨。
於是和霍景席商量了下后一起走出客臥,南南臉上的表十分傷,霍景席將公良墨出臥室,對於南南公良墨並沒有什麼抵,畢竟這個人是練歌羽的至,大概練歌羽也是想要和至好友說點悄悄話的。
公良墨完全將練歌羽當一個活人放在錦閣里『養』著的。
而臥室房門一關,確定公良墨暫時不會回來,南南立即跑到冰棺前,推開冰蓋將練歌羽的扶起來,道了句『冒犯了』后開的服,人上的傷口遠遠比臉上的要可怖的多。
就算這個人不是練歌羽,那這個人生前也同樣過非人的折磨。
看著那麻麻的像小啃過一樣的傷口,南南十分仔細認真的比對查找,最後發現這上沒有一道鞭痕。
一道也沒有。
連一條甩鞭留下的尾都沒有。
就算這些傷口非常集,但總會有那麼一兩道傷口像一條線一樣,那條線便是鞭痕留下的證據,然而,南南細細查找,無論怎麼比對,也毫沒有看見『線』存在的痕跡。
心裡湧上狂喜,幾乎抑制不住。
將放回冰棺里,衝出臥室想第一時間告訴霍景席這件事,可轉念想到就算這樣似乎也不能完全肯定這就不是練歌羽,畢竟不是專業的法醫,無法經過專業的手段進行辨析,想了想,從頭髮上取下一髮,然後又待了一會兒才裝作十分難過的樣子退出臥室。
霍景席和南南自然不可能在錦閣里住下來。
而和公良墨談確定了他現在知道的大概況后霍景席便擁著南南離開了。
一上了車,南南立刻興的將自己的發現告訴霍景席,並將從上取來的頭髮遞到男人手裡,「但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拿了一的頭髮,你能不能鑒定一下這個人是不是小歌兒?」
霍景席點頭,親了親的道,「做的真棒。」
得知練歌羽可能沒死,南南的心總算不像來時那麼沉重了,一想到公良墨剛剛那個樣子就難得不行,「我們什麼時候告訴秦宿真相啊,他那樣……」
真的好可憐啊。
霍景席了的腦袋,「現在暫時還不能讓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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