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歌羽這一覺睡得很沉,是從醒來后睡得最舒服最沉的一覺,一醒來就看見秦宿溫的眼睛,心裡一甜,頭一仰在他上啄了口。
親完就像溜,結果被扣住後腦勺來了個法式熱吻。
男人手上的作溫,親吻的力道卻兇狠得似要將拆骨腹。
一吻下來,練歌羽腦子都暈乎乎的,綿綿的趴在男人懷裡,氣直。
肚子恰時咕嚕嚕了起來。
秦宿著的頭髮輕笑,「先起來吃飯。」
練歌羽抱住他的腰賴在他懷裡,「起不來了,要抱抱才能起來。」
摟著南南推開房門進來的霍景席第一聽到的便是這一句,樂了,「出息!」
男人的話有些突兀,驟然在病房裡炸響,著實嚇了練歌羽一跳。
但霍景席的聲音他自然認得出來,甫一抬頭就看見南南和霍景席走進來,自忽略男人的話,眸眼亮晶晶的看向南南,「小嫂子!」
說來,練歌羽和南南,真的是好久沒見了。
要是之前南南還沒恢復記憶的時候見到練歌羽,大抵還認不出來練歌羽,但現在恢復記憶了呀,熱的撲過去,彼時剛剛還無骨似的在男人懷裡的練歌羽已經直起腰來,一把和南南抱在一起。
兩個抱在一起的小人熱的膩膩歪歪。
練歌羽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好像有哪裡不對勁兒。
因為沒失去記憶所以對南南熱是應當,可南南怎的也對這麼熱一副跟好的樣子?
倏地鬆開南南,「你都想起來了?」
這是個震驚的嘆語氣。
南南笑得眉眼彎彎,「你這反弧有點長喲小歌兒!」
秦宿不知何時已經下床,兩個男人看著自家媳婦兒摟摟抱抱在一起的模樣,均是一臉無奈又寵溺的搖頭。
然後不聲的一起走到沙發上坐下。
秦宿恢復記憶的事霍景席已經知道了,倆人在對視上的那一眼,就已經從彼此的眼神里獲悉了男人之間才能傳遞的訊息。
與霍景席面對面坐下的時候,秦宿恍惚的想起十幾年前的某個夜晚,倆人一起坐在部隊臺階上煙的事。
如今想來,那個時候倆人還略顯青稚的臉龐竟是如此清晰可見。
那個時候倆人均懷著家國夢想,誰曾想到,後來會變那個模樣。
好在眼下的一切總算是一步步回到正軌了。
「打算什麼時候讓秦叔他們知道?」
這個問題秦宿不是沒想過,只是他總覺得不是時候,或者說,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一個死了十幾年的人突然活著回去了,該怎麼解釋才比較能讓人容易接些?
秦宿不答反問,「苒苒呢?」
「陸延亮還記得麼?」
秦宿皺了皺眉,有些耳的名字,但也有些模糊,想不起來長什麼樣子,「陸家那個?」
「恩,為了救苒苒死了,苒苒難以接,帶著他的骨灰離開荼城了。」
「離開?」這個詞秦宿是真不喜歡,「去哪了?現在在哪?」
「邊部一個小鎮里當支教老師,你不用太擔心,許洲在那邊陪。」
秦宿先是皺眉,后是一愣,「喬許洲?」
「恩。」霍景席微微一笑,「他很喜歡苒苒。」
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秦宿想了想,最後還是鬆了眉,「姑娘長大了,也管不住了,想怎樣就怎樣吧,只要平安就好。」
霍景席贊同的點頭。
晚飯霍景席和南南留在病房裡和秦宿練歌羽一起吃了。
因為練歌羽這個樣子還不能出院,加上南南懷孕飲食方面也需要注意些,是以今晚的菜點的大多都是清淡型的。
得知南南懷孕,練歌羽震驚又驚喜,十分高興的祝賀了倆人一番,秦宿今年已經三十二了,霍景席本就已經有一個兩歲大的兒了,現在老婆肚子里又懷了一個,而他竟然連老婆都還沒娶到手,想想就覺得心酸得不行,但他也是真心的祝福兄弟。
四人圍坐在一起有說有笑吃得也算津津有味。
晚點的時候霍景席帶著南南回了別墅。
因為南南這孕懷的太突然了,霍景席第一次驗當準爸爸,心中很是沒底,第二天馬不停蹄就帶著南南回荼城去了。
他上機時,霍老爺子就接到他和南南回來的消息,不過霍景席暫時沒說南南懷孕了的事,只是讓他知道他們回來了,而且下了飛機也不是直接回霍宅。
霍景席先帶著南南回了帝景苑,帝景苑張嬸前幾天就已經被接回來了,所以南南一進門,就看見張嬸泛紅的眼眶。
南南心裡一,什麼也沒說,上前直接抱住張嬸。
倆人安靜的抱了好一會兒,張嬸才猛地想起什麼似的,拉著南南快步走進飯廳,「夫人來,我煮了湯,快喝下補補!」
畢竟張嬸負責的是生活起居包括飲食方面的,知道南南懷孕只有好沒有壞。
盛難卻的南南只得喝下湯,奈何味道實在是有些難聞,南南以前懷笑笑的時候是在沉睡中度過的,所以也不知道有沒有孕吐的況,但現在因為剛懷孕所以這個孕吐還沒表現出來,也不知道以後這個問題會不會嚴重。
但南南喝著這個湯,總覺自己下一秒就要吐出來了,可又不好拒絕張嬸,求救的看向霍景席。
男人到底心疼了,上前來一把將小妻子抱起來,親了親的額頭邊往樓上走,「張嬸,坐了幾個小時飛機了,南南也累了,先上去休息一會,湯的話張嬸端上來吧。」
張嬸不疑有他,「好嘞!」
南南趴在男人懷裡,聽著他腔里咚咚有力的心跳聲,心好的不得了。
張嬸放下湯后叮囑南南一定要喝完后就下去了。
結果張嬸一走,憋了一路的南南終於忍不住笑倒在霍景席懷裡,男人被氣樂了,掐著的后腰道,「再笑就把湯……」
後面『自己喝完』四個字還沒說出口,南南跟知道他要說什麼似的端住他的臉頰仰面就親了上去。
吧唧一聲還特別清脆,「霍霍也需要補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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