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卿趴在床上養傷,好幾個時辰過去了,隻覺得渾難,想出房間氣。
“藍兒止疼丹再給我一個,我想起來出去溜達溜達。”
閉著眼睛,懶洋洋的著藍兒。
藍兒應聲給取來了藥。
“貴妃口諭到!請七皇子妃接旨!”
外麵傳來太監尖細的聲音,讓司玉卿吃了藥就一個激靈從床上蹦了起來。
“我都這樣了,貴妃娘娘還想找我什麽麻煩?”
司玉卿一邊穿鞋往外走,一邊苦不迭。
“七皇子妃,貴妃娘娘聽說您了些傷,特意派人送來一些上好的藥材給您養子,快收下吧。”
來傳口諭的小太監笑瞇瞇的站在門口對司玉卿說。
見來人不是上次那個老太監,司玉卿稍稍鬆了口氣,要是那個老太監來了肯定沒什麽好事。
“替我謝謝貴妃娘娘。都放隔壁屋子吧。”
司玉卿客氣的笑道。
一堆堆東西很快就把隔壁的屋子堆滿了,人都走了之後,司玉卿才百無聊賴的翻看起來。
“主……主子……”
藍兒一臉為難的開口,一會兒看看司玉卿,一會兒朝門外看看,顯得局促不安。
“這間現在可是七皇子的臥房,您把這些都放在這裏不太好吧。待會兒七皇子來了……”
“沒關係。”
司玉卿一邊看一邊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不會的,他白天都躲在書房不出來,我就放一會,他來了就說這些是貴妃娘娘給他的,我不知道放哪兒,就先放這裏了。嗯?這盒子好看的……”
正說著,看見最後一件,是個頗為好看的錦盒,樣子不算小,好奇心便湧了上來。
抱起錦盒,隨手打開一看……
“媽耶!”
撇了撇,就把錦盒扔在一邊。
“怎麽了?是什麽東西?”藍兒也好奇的湊過了腦袋……
“啊——”
藍兒一看就尖了一聲,嚇得六神無主的跑了出。
司玉卿看著藍兒大驚小怪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手從錦盒裏拎起了一個死耗子。
“正好九隻,不多不,就這麽把你們送回來了,可惜了,沒辦法在明鸞宮生一窩小耗子了。”
悲愴的歎息一聲,喃喃自語的慨著。
“可惜,可惜……”
“有什麽可惜的東西?”
這時,後傳來一個低沉磁的男音。
是君淩霄!
司玉卿瞬間反應過來,將手裏的死耗子甩手一扔!
“哎呀!夫君,有耗子,我怕怕!”
驚呼一聲,就轉朝正邁進房門的君淩霄撲過去。
君淩霄皺著眉頭,再次下意識的側過了子,想將躲開,誰知,司玉卿仿佛知道了他會躲,也跟著轉過了方向,不偏不倚的抱住了他!
夫君,你躲不掉的。
君淩霄隻覺得子一重,撲麵而來的都是清冽好聞的香味,甚至還想多聞一會兒。
他心中對自己的這種想法到鄙夷,便雙手背後,板著臉開口。
“皇子妃好興致,還想著生一窩小耗子玩,怕不是把耗子當寵養了,我還真沒見過有誰這麽害怕自己的寵。”
司玉卿脖子一,剛剛的自言自語怕是被他聽見了,早知道下次不這麽多話了。心虛的立即就轉移話題。
“哎呀!夫君,我又疼了,站不住了,快背著我!”
說著,不由分說的跳到了他的背上。
君淩霄後背吃重,子往下一沉。
“你!”
他剛想張口說不知廉恥,司玉卿卻打斷了他的話,輕飄飄的道了一句:“太後懿旨。”
生生的將他到邊的“不知廉恥”四個字給咽了回去。
“我送你回房上藥。”
他冷冷的說。
“不要,我想去散步。”圈住了他的脖子,著他涼涼的後背,真想一直就這麽被他背著。
“……”
君淩霄沒有再說什麽,就背著出去了。
他上的涼意不斷的散發出來,腳步穩重,卻有些慢,時不時的停下了將往上送一送。
由始至終,都沒有再多說一句。
在院子裏繞了幾圈,君淩霄的額上開始冒汗,司玉卿手心溫,忍不住的心疼起來。
“你怎麽不說話。”
君淩霄子頓了頓,“太後懿旨,我沒什麽好說的。”
“……”
然後到的一陣沉默。
本是想找個借口可以天天粘著他,如今看來,這懿旨,反倒了枷鎖。
這似乎不是想要的。
想著,司玉卿咬著下,從他的背上一躍而下。
君淩霄後背一空,隨後轉過頭不解的凝視。
司玉卿堅定的眼神裏帶著幾分賭氣,傲然的將目瞥向了旁邊,才開口對他說:“如果你十分不願意,可以不用遵循太後懿旨,隻要我不說,就不會有人追究你的抗旨不遵。”
撂下話,司玉卿就頭也不回的朝自己房間走去,歪著腰的奇怪的走姿,看上去有幾分別扭。
君淩霄心裏的某一弦,被狠狠的撥了一下,他用盡了力氣,才控製住了雙腳沒有追過去。
後背傳來的空虛,和繞鼻的清香乍然消失,都讓他覺得十分難。
“主子,皇子妃已經走了,日毒辣,咱們也回去把。”
梨塵無奈的勸聲響起,才把他的思緒拉回來。
“嗯。”
君淩霄習慣的回到書房,看見書房的門開著,負責打掃的宮還沒打掃完。
他有些煩躁的隨意環視了一眼,就準備離開,一個殷紅的件卻突然闖眼簾。
“慢著!”
他突然高聲製止了正在掃地的宮。
這新來的宮錯愕的停下作,心驚膽戰的跪在地上。
君淩霄無暇顧及這宮,一個箭步上前,從那一堆廢紙中撿起一紅繩,握在手心裏……
梨塵一眼認出,這是七夕那日,皇子妃送給七皇子的七結紅繩。
不是被在桌子底下了嗎?
新來的宮就是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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