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另一場對話開始了。
“你是朱宏!”
呂百歲咬牙切齒的聲音在朱宏意識中響起。
一步差,步步落后,在這場爭奪控制權的戰斗中,呂百歲不可避免地落下風,只能死死守著僅剩的靈識地盤,避免被徹底吞噬。
就好比汪洋風暴下的帆船,巨浪不斷席卷而來,隨時有傾覆的危險。
當一個陌生的意識在自己的腦海里出現,一段消失的記憶隨之解封,呂百歲駭然的同時也終于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靈境的時候,自己本沒有逃朱宏的追擊,反而被對方侵蝕進了靈魂,以至于那時的記憶被篡改,完全不知道自個兒已落了陷阱。
更想不到朱宏會利用自己給沈國申他們布下死局!
“放寬心,你對我還有用。”
朱宏語氣平淡,“暫時我是不會殺了你。”
那種不為人知的喜悅流淌過心田。
不得不提的是呂百歲的出現令朱宏非常驚喜,出天魁城呂家,神力量出眾,最重要的是依靠嵐明能自如進出靈境,這點對朱宏來說太重要了。
原本擬定的計劃可以借助前者的存在變得更加完,雖然臨時改變會造不可預料的意外風險,但從目前局勢來看,一切都非常順利!
沒有出現任何變數,甚至到現在他都有足夠充足的時間。
在這次行前,朱宏布下很多餌為計劃拖延時間,洪、姜達鶴他們都是棋子。
如果不是呂百歲是關鍵的一環,朱宏完全可以利用他之口傳遞錯誤的報,讓霜以及背后的指揮直接走進死胡同里。
“朱宏不是沒有超凡能力嗎,你究竟是誰!”
呂百歲一邊質問,一邊為自己爭取時間。
說實話哪怕此刻呂百歲不斷強制讓自己冷靜下來,可驚悚的緒卻一直縈繞在心頭不散,因為現在他上發生的事太過令人難以置信。
首先霜他們一致認為呂百歲是被朱宏控制住了。
這個判斷對,但也不全對。
潛意識默認的這種‘控制’是來自神層面,但實際上卻并非如此,更準確的說是——
奪舍!
其次,兩人意識作戰的地方可是呂百歲自己的,對他而言可謂主場作戰,作為外來者的朱宏本因到限制,哪怕他占據了一定先機,打了呂百歲一個措手不及。
然而事實卻是朱宏的靈魂力量十分強大,依舊有近乎碾呂百歲的實力。
如果呂百歲沒記錯的話,朱宏沒有覺醒自的超凡能力,只是一名普通的新人類!
“呵呵呵。”
朱宏笑出明顯的諷刺,似乎也看破了呂百歲想要拖延時間的想法。“我們現在的流在同一個靈臺里,是真是假你不是門清嗎。”
“你一直在演戲!”呂百歲恍然道。
所有人包括歲暮提到的報是——朱宏沒有覺醒過超凡能力。
在他的檔案里也明確記錄著曾經服用過三管超凡激活藥劑都沒能覺醒,正是因為這點,無論是燭的霜三人,沈國申,還是呂百歲本人,亦或是統領全局的馬收復同歲暮都沒有將林晨的嫌疑排除在外!
認為是團伙作戰。可實際上卻非如此,朱宏其實早就覺醒了,但不是通過藥劑,而是無始神祇的神降。
他將自己的超凡能力取名做【雙生】,顧名思義可以說是另一個他,更極端、更瘋狂、更聰明的人格!
且能通過特別的方式自由地離開原。
得益于此,這幾年來朱宏幾乎沒怎麼出過曙城,卻能通過信使的份以及另一個自己得到許多消息,并與其他潛伏的無始神教信徒進行通、下達命令。
‘鄭天道’這個名字就是由此而來。
沉默須臾,呂百歲意味紛雜地講道:
“你一定很得意,騙過了所有人,謀劃了這麼久,終于要實現自己的目的了吧。”
在靈臺識海,呂百歲與朱宏相互對立,皆是以神力量現化。
朱宏角確實揚起得意的笑容,雙手平舉,仿佛天地都被他踩在腳下,“你說得不錯,我有得意的理由。”
那平靜卻又令人覺得殘忍的目看向呂百歲。
“你們在陷困境之前,恐怕都想不到策劃這一切的人是朱宏吧。”
呂百歲雙拳握,死死盯著朱宏。
兩人此刻的言語同樣是一種鋒,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洶涌。
這時候的朱宏完全掌握局勢,呂百歲想要得一息機會,更要順著朱宏的思維和話語,盡可能地套取先前得不到的報消息。
“你心積慮想要為無始神教做什麼,又能做到些什麼。”
呂百歲背脊一點點直,頂住四面八方襲來的力,嗤笑道:“不過是借著偽裝方便行事,一旦識破了你的真面目,你還想攪風浪,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別忘了這是哪兒,曙城!”
哪想呂百歲這般義正言辭的話卻仿佛中了朱宏心里的某個點,惹得他忍不住發出大笑,眼角甚至都垂下一滴淚花。
“哎呀。”朱宏一手指抹掉淚花,那張仿若惡鬼般的面孔被笑意占滿,像似想起了某件有趣的事。“你們都是這樣想,覺得最厲害的軍隊、最厲害的高手都在這里,不過是一下水道的老鼠又能翻起什麼風浪,可是你們又在害怕……”
呂百歲眸沉了沉。
朱宏見狀又笑了一聲,在靈臺中現的化可以說是最真實的自己,尤其在雙方爭奪控制權的當下,哪怕是極細微的表變化也別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死點人太常見了,尤其是在這個時代。”
朱宏用十分平常的語氣說道:“可是正因為這里是曙城,它是三十六座城市里最有威,最有民心的城市,某種程度上來說它代表著司伯弘!”
“你竟敢直呼領袖的姓名!”
罕見地,呂百歲非常憤怒地喊道,打斷了朱宏的話。
其實想來也不奇怪,以司伯弘的所作所為,他就是整個人類的救世主,沒有他,人類早就滅亡了,百年時間積攢下來的威可想而知。
那是近乎神圣,甚至是不能被侵犯的存在。
朱宏向呂百歲的目里忽地升起濃重的厭惡,這種如烈焰般燃燒的眼神他太悉了,甚至以前他也有過這般的崇敬。
“所以我才要摧毀這些,我要讓你們看看,你們一貫認為的老鼠究竟能掀起多大的風浪,我要讓那些愚蠢的家伙付出極其沉重的代價。”
朱宏眸里閃爍冷。“屆時那些大人維持的虛假就會徹底陷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