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看卷宗,一邊看電視劇,蘇禾總覺得兇手殺人,并不是電影中所謂的實現完犯罪。
更像是一個懸疑發燒友病態的殺人幻想!
《雙瞳》案中,兇手贏了一次,混淆了警方的視線,如今再次作案,公然挑釁,如果不盡快抓住兇手,就一直會有人遇害。
就在這時,蘇禾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馬明哲打來的。
“喂,蘇禾,借八百塊錢給我們…”
“怎麼了?”
“下午我們去面試群演,結果等到晚上都沒人要,為了省兩塊錢的共單車費,我們打算走路回去,走著走著走到了足療店門口,被喊進去做了一個足療,一個人消費了998…我們上錢不夠,還差八百…首都消費太高了…”
好家伙,兩塊錢的共單車你們舍不得騎,998的足療你們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靠,這麼貴?”蘇禾有些頭疼,馬明哲三個人平時省吃儉用,連服都舍不得買一件,一走進足療店,恨不得把花唄刷干凈。
“一個漂亮人,不在乎我有沒有車,不在乎我有沒有房,給我洗腳按,談心解憂,你說90分鐘,998貴嗎?”
蘇禾無語了,一千塊錢趕上送一百來個外賣了。
掛了電話,蘇禾給馬明哲轉了過去,這時周兵走了過來,說道:“蘇禾,你先回去吧。”
刑警隊的人耗了一晚上,一半的人繼續追查線索,分析案,另一半的人陪著蘇禾看《誰是兇手》,最后大家一致得出結論,兇手只是模仿里面的作案節,與劇無關。
合著電視劇也白看了。
蘇禾也很尷尬,兇手每一次作案,都十分的謹慎小心,沒有留下可以確定份的線索,單從作案機來分析,兇手挑選被害者似乎并沒有規矩,這給警方帶來了極大的挑戰,
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加大力度排查兇案附近的監控錄像,來尋找蛛馬跡。
走出公安局,被夜里的涼風一吹,蘇禾腦袋清醒不,騎著電瓶車往旅館走。
首都夜景的是不言而喻的,不管是現代的高樓建筑,還是歷史濃厚的老屋巷道,都有別一格的魅力。
但是一想到兇手就在這樣的夜之下,殘忍的殺害了六個人,如今仍然逍遙法外,隨時可能再次犯案,蘇禾就沒了心。
“砰!”
一輛汽車從拐角沖出來,徑直撞上了蘇禾的電瓶車。
蘇禾只覺一巨力襲來,整個人就飛了起來,摔在綠化帶上,胳膊被樹枝劃傷一條大口子,鮮淋漓。
一個人驚慌失措的下車,跑了過來,聲道:“你…你沒事吧?”
蘇禾站起來,活了幾下,發現只有胳膊傷了,扭頭看著人。
“對不起…我剛拿的駕照,白天我不敢上路,打算晚上出來練練車…剛才我一張把油門當剎車踩了,我送你去醫院吧,放心,是我的責任,我會負責到底…”
人的態度誠懇,蘇禾也沒怪,不過看著停在一旁的汽車,雨刮都還在左右搖擺,蘇禾哪敢坐的車。
檢查了一下胳膊上的傷口,并不嚴重,不過口子太長,還是需要合的。
“醫院就不用了,去前面的診所看看吧。”要不是傷口在胳膊上,蘇禾自己都能合。
人連連點頭,到車上把包拿上,跟著蘇禾一路往診所走。
診所里,醫生正在給一個大爺拔罐,見蘇禾滿手都是鮮,急忙走過來說道:“把服了。”
醫生先給蘇禾止,清理了傷口,做了局部麻醉,然后開始合,整個過程不到十分鐘。
“好了,回去注意休息,不能水,不能提重,三天后過來復查…”
人把錢給了,蘇禾卻盯著剛合的傷口,突然,他想到了什麼!
警方陷了一個誤區,兇手會外科合,并不意味著他肯定是醫院的外科醫生,即便是普通的診所,這些醫生也過合培訓,而害者的合也是最基礎的單純間斷合法。
這些一來,需要排查的范圍就擴大了好幾倍。
走出診所,蘇禾和那個人互相加了微信,人轉了兩千塊錢作為賠償,電瓶車已經撞報廢了,蘇禾把電池取了下來,把報廢的車直接扔進垃圾桶。
給周警發消息,把自己的猜想說了一遍,蘇禾坐地鐵回到了旅館。
一進屋,馬明哲三人還沒有睡,在那里閑聊。
董勇:我這輩子什麼難事都經歷過,再大的風浪都住了,直到66號走出門的時候,我覺天都塌了。
馬明哲:那你是沒有見99號…
潘志剛:咳咳,蘇禾回來了!
屋里沒有開燈,三人都沒有發現蘇禾傷,蘇禾到衛生間洗漱完了,走出來躺在床上。
董勇從上鋪探出腦袋笑道:“蘇禾,明天我們和你一起去送外賣吧?”
“怎麼?不想去演戲了?”
“媽的,那個群頭從門里看人,讓我們演尸,馬哥和他爭了兩句,差點打起來…”潘志剛說道。
“后來群頭給了馬哥一張臺詞,讓馬哥說臺詞,馬哥憋了半天,臉漲得通紅,連屁都不敢放…”董勇補充道。
馬明哲嘆了一口氣,說道:“哥幾個算是看出來了,咱們沒那個本事,還是老老實實的送外賣吧。”
“要送外賣你們去送,我來首都是干大事的,我準備去買個三車,收破爛,等有錢了,就換卡車,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潘志剛不準備出去送外賣了,回來的時候,他打聽了一下,附近幾公里都沒有回收破爛的站點,他打算創業!
沒有人回應潘志剛,因為他們知道,明天早上醒來,潘志剛鐵定要和他們一起去送外賣。
晚上想想千條路,早上起來走老路,別看潘志剛現在多熱沸騰,一覺醒來,他啥事都忘了,還是得去送外賣了。
智能不河,怨種重蹈覆轍,繼續外賣生活,建設麗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