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們,今天晚上我們意外發現了一尸,就在我面前十米遠的大樹上…”
瘋哥的直播間已經有五萬人,直播中拍到被掛在樹上的尸,這個消息一傳十,十傳百,每一分鐘都有上千人進到直播間。
“那個誰,把手機關了,不許拍照攝像…”周兵走了過來,指著瘋哥說道。
兩個警察把瘋哥拉到一邊去接教育,周兵走到蘇禾面前,問道:“什麼況?”
蘇禾看著不遠的那棵大樹,說道:“我沒過去…”
在警察來之前,蘇禾沒有過去,不破壞案發現場這點覺悟還是有的。
周兵點點頭,取了一個鞋套和一雙手套拿給蘇禾,轉走進了警戒線。
“進來啊!”周兵發現蘇禾站在外面一不,轉喊道。
蘇禾看著遠那道紅的人影,腦袋里不自覺就想到了德緣大戲院的那個人,系統獎勵戲曲通,這之間必定有什麼聯系。
蘇禾把鞋套穿上,跟了上去。
“周警,我一個外賣員進來,這樣不好吧?”蘇禾邊走邊說道。
周兵回頭瞪著蘇禾,說道:“那你出去…”
“嘿嘿…進都進來了,還是看一眼吧!”
兩人很快就來到了大樹下,蘇禾朝著尸看去,一愣,是一個留著長發的男人!
也不是什麼紅服,只是男人白的服和灰的子被鮮染紅了。
警察將尸放了下來,拍照。
周兵蹲著看了一眼,全多傷口。
“三棱刺!”
死者之所以渾是,浸了服,兇是非常殘忍的三棱刺,法醫在一旁初步判斷,死者是失過多而死,這里并非第一現場。
十八刀,刀刀避開要害,只是為了放,死者上并沒有其他傷。
死后拋尸,卻明目張膽的掛在大樹上,究竟是為何?
……
蘇禾和瘋哥回到了山下,瘋哥請蘇禾吃夜宵。
今天蘇禾只啃了一塊面包,早就得前后背了,一連干了三碗米飯,又喝了碗湯,抬頭看著瘋哥,問道:“你真不吃點?”
“蘇禾,我沒胃口…你心真夠大的,死人啊,紅尸啊,你還吃得進去…”
自從上次在劇組發生兇殺事件后,瘋哥就換了個場子跑龍套,沒想到今天剛上蘇禾,又發生了一起兇殺案,而且看上去那麼恐怖。
夜黑風高,明月高懸,一紅尸掛在枝頭隨風飄,一想起這個畫面,瘋哥就后脊發涼,總覺得背上有什麼東西。
蘇禾笑了笑,又盛了一碗飯,把剩菜倒進碗里,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瘋哥并不知道那是一男尸,不過蘇禾沒有告訴他,這起案件,警方正在調查,需要保。
“蘇禾,你的戲拍完了…就沒有導演找你約戲嗎?我看網上不你的視頻,現在你也算是一個小明星了,要是我就不送外賣了,演戲賺錢不好嗎?”
“暫時沒有演戲的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吧!”
余慶導演也給蘇禾介紹了幾個角,不過拍攝地點都不在首都,有的劇,一拍就是幾個月,每天都要跟著劇組跑,他并不想離開首都太長時間。
第二天。
蘇禾一大早就來到了警察局,周兵告訴他,今天早上,在相距五公里的一山坡上,又發現了一男尸,同樣的死亡方式,三棱刺,十八刀,流過多死亡。
在確定死者份,通知死者家屬后,沒想到兩個死者的家屬一致認為,兇手是一個做黃守軍的男人。
兩起案件,死者死亡時間幾乎在同一時間,兇手卻選擇了分別掛在相距五公里的大樹上,究竟是為什麼?
而死者的家屬,為何一口咬定,兇手是這個做黃守軍的男人?
隨著案件的深,警方調取了黃守軍的檔案,男,47歲,是一名裝修工人,家就在距離兩名死者不到十公里的西三旗村,不過并不在家中,據周邊群眾反應,黃守軍一個月前和老婆離了婚,還把自己的房子賣了,就再也沒出現過。
而兩位死者的家屬,之所以認定兇手是黃守軍,這還牽扯到一樁八年前的舊案。
八年前,黃守軍的兒子,在學校里被七個學生毆打致死,年僅14歲,當時,這群學生最高被判了十年零五個月,最低被判了三年。
而被判了十年零五個月的學生,因為在獄中表現良好獲得三次減刑,三個月前被放了出來。
出獄當天,還在村里擺了宴席,這件事不人都知道。
就在警方搜捕犯罪嫌疑人黃守軍的時候,又有人報案了,當年參與毆打黃守軍的剩余五人,全部失蹤。
很快,又一尸出現了,同樣是在一棵大樹上,鮮流淌了一地,死者上滿是窟窿眼。
周兵的臉很難看,按照目前的況推測,剩余四人極有可能已經遇害。
果不其然,不到一個小時,又有三個報警電話響起,三人遇害。
警方已經派出全部警力,開始在死者的拋尸地附近尋找黃守軍。
目前為止,還有一人,被判十年零五個月的許智邦!
其他警察在外面搜尋犯罪嫌疑人,而蘇禾坐在辦公室里,看著所有的資料,若有所思。
如果將六名遇害者的拋尸現場在地圖上連起來,剛好是一個圓圈,而圓圈的正中心,就是黃守軍兒子當年遇害的那所學校。
六名遇害者的距離相差不大,已經形了圓圈,那剩下的許智邦,會在哪里,他是否已經遇害?
盯著圓圈中間的學校,蘇禾拿起手機。
“喂,周警…黃守軍很可能在他兒子出事的那所學校附近…”
周兵趕驅車來到了學校門口,當他趕到時候,已經圍了很多人了。
學校門口,黃守軍左手拽著一個男人的胳膊,男人上滿是鮮,但是男人還沒有死去,絕的看著眼前的學校。
“黃守軍!”周兵拿著槍跑了過去,大喊道:“我勸你不要執迷不悟,現在自首還來及…他們已經接了法律的制裁,到了應有的懲罰!”
“懲罰?我兒子的命都沒了,他們卻活得好好的,你告訴我這懲罰?”
“他們大擺宴席,舉杯慶祝,拿我兒子開玩笑,你告訴我不要執迷不悟?”
“是,法律有規定,可我兒子就該被這群畜生活活打死嗎?”
話一說完,黃守軍手中的三棱刺直接了許智邦的心臟,接著,朝著自己的心臟刺去。
“黃守軍!”
周兵愣在原地,看著已經斷氣的許智邦,和口吐鮮的黃守軍,大喊道:“快救護車!”
黃守軍面帶微笑,看著周兵,說道:“警,我好像看見我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