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媽媽驚奇地看了看兒子:“當然可以,不過你得先問問人家同不同意。”
這個兒子,小時候有自閉癥,不跟任何人打道。據說自閉癥的人很多智商特別高,這孩子自閉癥好了,高智商留下了,本來是個好事。但是智商遠高于同齡人,導致他依舊沒有朋友。
這還是第一,見虞棠對誰這麼上心,把朋友帶到家里,一下午玩不夠還想留人家過夜,這種行為,那必須支持呀!
所以,等虞棠把準備回家的宋簫帶下樓的時候,虞媽媽熱地挽留他:“天都黑了,這里離市區遠,開車回去不安全,不如就留下來住吧,明天你們繼續寫作業。”
宋簫眨眨眼,千年前車馬不便,在友人家做客,留下住一晚是很正常的,所以也沒有覺得主人留他住下有什麼不對,但還是推辭道:“不了阿姨……”
“留下來吧,聽阿姨的,晚上讓廚師給你做好吃的,”虞媽媽笑著說道,轉問管家,“剛說讓廚房做三分小牛排給孩子們吃,通知廚房了吧?”
管家立時會意:“十分鐘前已經通知廚房了。”
主人已經準備了他的飯菜,就不好再推辭,況且是太后有令,不得不從,宋簫只得應承下來:“那就,打擾阿姨了。”
“乖!”虞媽媽笑了笑,代他倆好好玩,就轉去忙別的了。
宋簫輕嘆了口氣,轉想跟虞棠商量吃了飯再走:“皇上,我……”
“叔叔好,我是虞棠,這麼晚了,讓宋簫住我家吧,”沒等宋簫開口,虞棠的電話已經打出去了,“好的,謝謝叔叔!”
虞棠面無表地掛斷手機,跟宋簫默默無語地對視。
宋簫了角:“……謝主隆恩。”
虞棠他爸爸出國開會去了,晚上沒回來,所以餐桌上也沒什麼講究,氣氛很是融洽。
小牛排煎得剛剛好,虞棠、宋簫、獨孤暗,都得到了一份好吃的牛排,而虞苗吃的是一份魚排。
“媽媽,我也想吃牛排。”虞苗眼地看向三個哥哥的盤子。
“你正在換牙,不能吃東西。”虞媽媽瞪了一眼,示意好好吃飯。
虞棠慢慢地切了一小塊最最薄的地方,若無其事地放進妹妹的盤子里,期間目始終停留在自己的盤子上,媽媽因為低頭吃飯并沒有看到。
虞苗十分配合地一口塞進里,滿足地快速嚼啊嚼,鼓鼓的像個小松鼠。
宋簫看著皇上一臉淡定問心無愧的模樣,低頭忍笑。
晚上管家要給宋簫準備客房,被虞棠阻止:“不用客房,跟我睡。”
“好吧,但不能玩太晚。”虞媽媽一臉了然地點頭同意,小孩子嘛,都想跟好朋友住在一起,這樣晚上還能繼續玩。
宋簫苦著臉被皇上拽走,太后本就不了解,不!
拒絕了皇上“一起泡澡”的提議,宋簫在浴室洗了澡出來,換上虞棠的睡。虞棠比他要高一些,手長腳長,睡也就長了一節,只能把袖子和腳挽起來。但睡是的綢緞,挽上去很快就會垂下來。
正跟睡較勁,出來看見虞棠正泡在按浴缸里,頓時愣住了。
浴缸中正在沖著人工海浪,嘩啦啦的水花在周圍翻滾,白的水花翻騰到皇帝陛下的前,沖刷那實的膛。水珠順著那線條優的下落,劃過的結和鎖骨……
覺到有人在看他,虞棠緩緩睜開眼,就看到自家皇后快速背過去,轉蹬蹬蹬跑開了,因為睡太長,跑到床邊的時候被絆了一跤,一頭栽進了枕頭里。
虞棠不由得失笑,起干,穿了個浴袍往床上走去。
“你的睡呢?”宋簫瞪大眼睛,看著虞棠了浴袍,溜溜地鉆進被窩。
“不是在你上嗎?”虞棠手,在那順的綢睡上了。
宋簫往遠挪挪,沒好氣地瞪他:“你就一套嗎?”
“那倒不是,”虞棠跟著挪了挪,蹭到宋簫邊,一只手沿著那順的腰線過去,“但我就喜歡這套。”
“唔……”宋簫被到了怕的腰窩,忍不住哼了一聲。
虞棠的手一頓,結結了一下,撐起,慢慢湊過去:“君竹……”
“嗯?”宋簫抬眼,還沒等他問什麼,一個灼熱的親吻,已經落在了他的頸側,承不住地一陣戰栗,抬手抵住上人的肩膀,“別……”
上的人卻不聽他的,修長靈活、帶著薄繭的手,從寬大的睡隙里鉆進去。
“嗯……”不知被到了哪里,宋簫突然發出了一聲甜膩的鼻音,同時,明顯覺到虞棠的呼吸驟然加重了。
“唔,不,不行……”宋簫試圖推開他,但這次并沒有像在學校里那般容易,摟著他的手反而加重了力道。
“今天可不是在學校。”虞棠啞聲說著,上了那彈力極好的地方。
“不在學校,也要好好遵守校規!”宋簫一臉嚴肅地把皇上的手從他的睡里拽出來,又覺得吃虧,趁機在皇上的屁屁上了一把。
虞棠本來已經冷下臉了,在學校說要遵守校規不讓,現在不在學校了,就明顯是在敷衍他,正要發脾氣,卻發現了某只不老實的手,生生被氣笑了。
旖旎的氣氛被破壞殆盡,虞棠松手躺下來,將宋簫摟進懷里,深深地吸了口氣。
宋簫僵著,半晌見虞棠沒有放開的意思,便扭了扭從臂彎里鉆出去,睡到床的另一邊,瞪著眼睛跟他對視。
這張床很大,比起他倆以前睡的龍床也不遑多讓,沒必要像在學校那樣在一起睡。
虞棠靜靜地看著滾來滾去的皇后,那一頭短發都被他滾得翹起來還不自知,遙遙地跟他對峙,像個護食的小:“你……”
話到邊,又咽了回去,殺伐果決的君王,面對著自己的皇后,卻總是不知怎麼表達。虞棠嘆了口氣,抬手在空中揮了揮,應燈便立時滅了。
屋中陷了一片黑暗,宋簫聽到虞棠輕聲說了一句“睡吧”,就不再說話。
靜謐的房間里,不多時就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宋簫借著月瞧了瞧,見皇上睡著了,便悄悄往他邊挪了一點,盯著那纖長的睫看了半晌,打了個哈欠,慢慢睡去。
等宋簫睡著,虞棠手,把人抱進懷里,在眉心落下一個輕吻,而后將下放到那茸茸的頭頂,滿足地閉上眼。
第二天早上,宋簫就發現自己又睡在了皇上的懷里。據皇上說,是他自己半夜滾到人家懷里去的,宋簫起初不信,但想想自己睡前悄悄挪的行為,又有些心虛,就沒敢多說。
說是到同學家做作業,兩人一道題也沒寫,吃完早飯就跑去打網球了,關于昨晚的小別扭,兩人都沒再提。正玩得開心,管家通知說有客人到訪,夫人大爺去客廳打個招呼。
虞棠皺了皺眉:“誰?”
“是程家三小姐和程夫人。”管家微笑著說,這是昨天晚上就預約過的客人,他記得跟大爺說過一遍的。
虞棠點點頭,轉繼續教宋簫發球,完全沒有跟管家走的意思。
管家:“……”
“虞棠!”一道生的聲音從背后傳來,虞棠不耐煩地轉頭看去,就見穿著一米白套的程昕然正站在球場外。
程昕然就是現在圣蒙高中學生會的禮部尚書,也就是所謂的文藝部部長,讀高二。程家也是個大世家,跟虞家有些,程昕然的母親跟虞棠的媽媽相,所以經常會來家里做客,偶爾帶著一起來。
宋簫自然是認得程昕然的,學生會開會第一天就搶他座位的學姐。
“棠棠,怎麼不來跟程伯母打個招呼!”虞媽媽和程昕然的母親也跟著走過來,朝虞棠招了招手。
虞棠不愿地扔下球拍,拉著宋簫走過去。
“這孩子是?”程家夫人上下瞧了瞧宋簫,見他長得白皙俊朗,氣質清貴,一看就出不低,但翻遍記憶,也沒在a市上流家庭的爺中翻出這個人。
“他宋簫,是星海娛樂老總的兒子。”程昕然低聲給媽解釋。
“難怪……”程夫人了然地點點頭,關于宋子城的八卦新聞,他還是聽說過的。星海娛樂這種公司,在大家族看來也就是個暴發戶,混不到上流社會去。
宋簫自然看出了那位夫人眼中一瞬間的挑剔和不喜,并不在意,但虞棠在意,瞬間冷下臉來,在母親代他跟程昕然一起玩的時候,一言不發地拉著宋簫去打籃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