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魚粘人皇帝,一直陪著宋簫讀完了高三。宋簫上課,他就抱著厚厚的英文書坐在一邊看,甚至拿著企業的文件來理。
虞棠他爸覺得兒子很有出息,就把大魚游樂場給他打理。
實業企業,管理起來相對簡單一些,每周虞棠大概可以陪著宋簫上兩天課,其余三天要到企業里理一些事。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到了高考的時候,宋子城這天推了所有的工作,在考場門口跟別的家長蹲在一起。
“哎,真是揪心,要是家里有錢,我就送孩子出國讀了,哪里用遭這份罪。”一個手提冰桶,坐在小馬扎上的爸爸說道。
“可不是嘛,全國上千萬人這一獨木橋,孩子苦哇!”
家長們在一起倒苦水,宋子城不上話,站在一邊撓頭。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失職,這一年來他一點也沒會到高三的張,宋簫也就周末回家,還經常出去玩,一跑一整天沒影。
“我家孩子想學航天呢,但是航天大學分太高,”一個媽媽愁眉苦臉地說,轉頭看到西裝革履的宋子城,便問他,“你家孩子怎麼樣?”
宋子城愣了一下,他從來沒問過宋簫想上什麼大學,甚至連他的績都不清楚,支支吾吾地說:“考得怎麼樣都行,隨便去哪里學個企業管理,回來繼承我的公司。”
其余幾個家長側目,原來是個有錢人,有錢了不起哦?
“這話可說的不對,現在的富二代那麼多,要是不讀個好大學,自己不,你有再大的家業也不夠他敗的。”一旁等孫子的大媽哼了一聲說道。
其他幾個家長也紛紛附和,自家孩子學習好的,都起了脯,仿佛終于找到了打倒有錢人的方法。高考考中了,自家窩里就飛出了金凰,將來定然不會比這些有錢人差。反倒有那些富二代,不,以后肯定沒有自家孩子強。
宋子城有些不高興,不跟這些家長說話了,自己回到車里坐著。
等最后一場考完,所有學生都像出籠的鳥一樣飛了出來,宋子城從車上下來,所有的家長一擁而上,他本看不到宋簫在哪里。
宋簫拎著考試用出來,茫然地左右看看,突然被人一把拉住,跌進了一個猶帶汗味的懷抱。抬頭,就看到了虞棠那張俊臉。
“你怎麼在這里?”宋簫有些驚喜。
“我一直都在,”虞棠笑了笑,這兩天他一直都在外面守著,見宋子城在就沒湊過來,這會兒趁親一口,“我明天就得去米國一趟,你自己乖乖的,過幾天我就回來了。”
米國那邊,是虞家的總部,勢復雜,虞棠得提前去看看況。虞家家主現在是他的親祖父,之前已經說過好幾次,讓他過去,他就等著宋簫高考完走。
宋簫點點頭,目送虞棠離開,這才出人群,找到了自家的車。
因為宋子城有車,幾個之前一起閑聊的家長就來他這里吹冷氣,這時候也招呼著自家孩子過來集合。
“考得怎麼樣?”宋子城有些張地問兒子,其他幾個家長也豎起耳朵聽。
“還可以,”宋簫想了想考試的狀況,“上帝都大學應該沒問題了。”
“嚯!”幾個家長驚訝地看著宋簫。這孩子長得斯斯文文,白白凈凈,也很有禮貌,一點都不像他們印象中的紈绔子弟。
“嘿,還沒出答案呢,這麼肯定?”提著小馬扎的男人撇,剛好看到自家閨出來,趕招了招手。
“宋簫!”走過來的生見到宋簫,趕打招呼,然后給他爸爸介紹,“爸,這就是我們學校一直考年級第一那個學神。”
年級第一?宋子城眨眨眼,自家兒子學習不是爛的嗎?
其他幾個家長徹底變了臉,剛才還想著人家是紈绔子弟,搞了半天,比他們這些普通人家的孩子學習還要好!
覺到幾個家長酸溜溜的目,宋子城覺得很驕傲,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揚著下上車。
高考績還要半個月才出來,沒有虞棠在邊,宋簫就天天在家里宅著,也不出門。研究了一下高考志愿,宋簫皺起了眉頭。
帝都大學的提前批,是與哈倫大學合作辦學的,頭兩年在米國讀,大三要回到國讀一年,最后要拿到兩個學校的學分,發放兩個畢業證。學費非常優惠,只需要繳納國價位的學費即可,與哈倫大學學費之間的差價,會由帝都大學補齊。
因為這樣的條件太好,提前批又不影響正常錄取,所以這個項目報的人非常多,而錄取的卻非常,一個省只錄兩個人,且一個文科一個理科。也就是說,只有狀元才能上。
“想去米國讀啊?”宋子城覺得自己對孩子關心太,見他在報志愿,就過來獻殷勤。
“嗯,但是這個項目只有狀元才能讀。”宋簫有些惆悵,過去考科舉,只有一甲與二甲的區別,哪像現在,差一分就是天地之別。
“哎,怕什麼,想去米國還不容易?”宋子城笑了笑,“考不上,咱多花點錢就是了。”
米國那是金錢至上的國家,越好的大學越貴,平民本上不起。就算學習績不夠好,只要有錢,再有個什麼特長,就能進去。
宋簫看了看自家父親,這才徹底認識到,自己家還是比較有錢的。
出績這天,宋子城還在外面應酬,宋簫把這事給忘了。因為虞棠昨天一棠昨天一整天都沒有打電話過來,他有些擔心。聽說米國那邊比較,虞家家族又復雜……忍不住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那邊有些吵,虞棠的聲音依舊沉穩鎮定:“我一會兒給你打過去。”
“呦,tom,是哪兒小人打的?”那邊傳來一句英語,是個人的聲音。
宋簫皺了皺眉,這家伙,難道去喝花酒了?
過了半個小時,虞棠的電話才打回來,這時候環境已經比較安靜了:“被幾個堂兄弟拉出來玩,一直吵,沒法給你打電話。”
“哦。”宋簫應了一聲,沒再說話。
“想朕了?”虞棠輕笑著問,或許是這兩天跟米國這邊的人說話,導致他用詞都直白了些,沒過腦子就口而出。問出來就后悔了,自家皇后這般含蓄,肯定不會有所回應的,說不定還會惹惱了他。
“……嗯。”宋簫含糊地哼了一聲。
兩人都沉默了,等了半晌,虞棠說了一句:“我馬上回去。”就掛了電話。
宋簫下樓吃早飯,就見宋子城坐在客廳里,拿著個報紙,直愣愣地盯著版面,聽到他下樓的聲音,緩緩轉頭看向他,神還有些呆滯。
“父親?”宋簫走過去,歪頭看他,“有什麼不妥?”
宋子城吞了吞口水,聲音艱地說:“兒子,你查績了嗎?”
宋簫搖了搖頭,低頭看向報紙,上面的頭版頭條,大大的黑字上寫著“高考績公布,理科狀元陳旭(市一中),文科狀元宋簫(圣蒙高中)”。
狀元……
狀元!
宋子城從沙發上跳起來,使勁拍打兒子肩膀:“太給老子爭氣了,哈哈哈!”娛樂圈中,他認識的那些明星子弟都學習不好,一個兩個的就想著靠父母的名氣混口飯吃,幾個商界的朋友,孩子也都不爭氣。而他宋子城的兒子,不但爭氣,還考了個狀元,簡直甩那些人十八條街。
很快,宋子城的手機就開始響個不停。
“恭喜呀,老宋,你家兒子竟然考了狀元。”
“天哪,宋哥,沒想到簫簫學習這麼好啊!”
“子啊,你家兒子簡直不像是混娛樂圈的!”
已經咧到耳朵后面的宋子城,還要裝作一副淡定的樣子,回一句:“哪里哪里,這小子超常發揮。”
激地早飯都沒吃,宋子城就讓司達舒訂酒店,選日子,他得給兒子開慶功宴。然后,這才鄭重其事地給自家老爹、岳父打電話報喜。
慶功宴開的非常熱鬧,宋子城包下了一個五星級酒店的宴會廳。圈里有頭臉的人都來了,不僅僅有跟宋子城好的老板、人,還有些只有在電視上能見到的影帝、影后。
“一轉眼,我們家簫簫,都變狀元了。”慕紗穿著一酒紅的晚禮服,微笑著站在臺上,作為星海娛樂的當家影后,是這次晚宴的主持。
“慕紗,你這話就不對了,怎麼就是你們家簫簫了?分明是我們家的!”唱片公司的老總李儀了一句。李儀穿著一黑晚禮服,顯得端莊又威嚴,面嚴肅地說出逗趣的話來,眾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李儀是李偉偉的媽,兩家關系好,這樣說自然沒人敢說什麼。
“就是,是我們家的。”站在母親邊的李偉偉也跟著附和,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李偉偉當初說想跟宋簫一起上學,奈何他演那個男六號一下子紅了,各種片約不斷,正常的高中沒法上,就去上了影視大學的附中。因為已經小有就,直接報送影視大學了,就沒參加高考。
宋子城十分得意地領著宋簫認識自己的合作伙伴們,算是提前將圈里的人脈介紹給他,一副培養接班人的架勢。
正在眾人氣氛融洽的時候,宴會廳的大門突然被推開了,穿著寶藍晚禮服的邱明艷帶著宋箏,不請自來。
“簫簫,恭喜你考上狀元。”邱明艷推著兒,上前給宋簫送禮。
眾人都有些尷尬,私生的事所有人都知道,邱明艷這時候出現,無非是想讓私生也得到些圈里的人脈,提醒人們宋箏也是宋家的人。
宋子城臉有些不好看,但也沒說什麼,讓宋簫收下禮,就拉著他去另一邊,宋箏趕跟上,引來許多人側目。
一場宴會,因為邱明艷的到來,不怎麼圓滿的結束了。宋簫跟宋子城送走了客人,已經大半夜,站在酒店門前等司達舒開車過來,突然一輛黑的賓利停在了他們面前。
車門打開,穿著西裝的虞棠從車里面走出來,看看一臉呆愣的宋簫:“看來,我來晚了。”
“小棠啊,你來晚了,沒趕上宴會。”喝了幾杯酒的宋子城,眨了眨眼,看清楚是誰,立時出個笑來。
“真是可惜……”虞棠的語氣憾地說,“那也不能讓我白跑一趟,叔叔,能不能讓宋簫跟我去家里住兩天?我父母這兩天不在。”
“行啊,你們玩吧。”對于宋簫時不時去虞棠家,宋子城已經習慣了。
“謝謝叔叔,把宋簫給我,您就放心吧。”虞棠說著,拉起還在發呆的宋簫,直接上車就走。
看著絕塵而去的賓利,宋子城皺了皺眉,覺得剛才那句話,好像有哪里不太對,讓他有一種,自家兒子被壞小子拐走了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