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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虎進了靜室,說道:「目前得到的訊息,那十葉金蘭,在鹿遼山脈中,有人見過。書趣樓()」
燕趙歌思索了一下:「鹿遼山脈嗎?倒是就在鎮龍淵外附近,也在東唐地麵上。」
「唔,閑來無事,既然如此,那就去鹿遼山脈走走吧,看看能不能把赤靈旗主再釣出來。」
鎮龍淵異變,鬼斧老人韓盛突然現,又有赤靈旗主活在側,大日聖宗因為先前之事同樣蠢蠢。
雖然東唐國主傾向廣乘山,但廣乘山在東唐隻有嚴旭坐鎮,顯然已經不夠。
東洲執法長老職責在,不宜久留,但廣乘山也派了其他強者過來,雖然目前東唐一地風起雲湧,但廣乘山一派人手是不缺的。
隻是不知道赤靈旗主會不會再次鋌而走險。
至於這次吩咐手下人去尋找的十葉金蘭,對燕趙歌來說,意義更加重大。
燕老爹同燕趙歌二師伯,關於廣乘山下人掌門的競爭,已經漸漸到了最要關頭。
燕趙歌的師祖,當代老掌門,很早以前便流出閉死關潛修的念頭。
這次閉關不同以往,出關時間不定,很可能極為漫長,甚至有死道消的危險。
所以老掌門打算直接在閉關前,確立正式的接任者。
對燕老爹來說,拿掉崔鑫、文寧之這些執事長老,對大局無關痛。
現階段,尚無法煉製靈兵的晶爐,也隻能說是增添一些印象分,起不到決定的作用。
某種程度上來說,倒是對提升燕趙歌的地位幫助更大。
燕趙歌對此心知肚明,也早有準備,所以在揣晶爐的同時,也在籌劃另一件事。
煉製一種丹藥。
一種大破滅之後,八極大世界從未出現過的寶丹。
這件事辦了,對自家老爹競爭掌門之位來說,將是大功一件,幾乎能起到一錘定音的效果。
出了宅邸,燕趙歌走在臨淵城的大街上,一邊走,心中一邊思索。
「對了公子,還有件事,你之前讓找的東西,有兩種藥材,在東唐一地的市麵上完全斷貨了,俺通過東唐皇宮庫才搞到量。」
「查了一下,是因為東唐國最大丹藥煉製勢力,丹石閣大肆收購的緣故。」
「同時,丹石閣最近突然開始售賣此前早已絕跡的療傷聖葯煙雲散。」
燕趙歌想了想:「煙雲散,我記得是丹火神劍高哲的獨門方,隨著高哲隕落,也一起失傳了。」
在幾大聖地漸漸確立八極大世界勢力格局後,丹火神劍高哲是有自己打拚出來的頂尖強者,昔日曾登臨武聖之境。
為人格狂傲,但確實有真才實學。
劍道卓絕的同時,還是當時最頂尖的煉丹聖手,丹劍雙絕。
隻是同廣乘山關係不怎麼和睦。
不過,此人也已經隕落多年。
「可能是丹石閣機緣巧合下,得到了高哲當年留下的方吧。」阿虎猜測道。
燕趙歌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沒有太放在心上。
煙雲散確實是當下不可多得的療傷聖葯,但對自己來說並非不可或缺之。
走了片刻,燕趙歌心中微,抬頭去,就見幾個人影出現在街道另一頭。
那群人正在爭論什麼,雖然距離較遠,但以燕趙歌的耳力,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費師弟,對方本就是強人所難,你又何必聽他的!」
一個材高大的年,正一臉不忿的說道。
他是隨燕趙歌一起從山門出來歷練的年輕弟子,燕趙歌記得其名字是藍文言。
在藍文言旁幾人,也都是一起出來歷練的年輕弟子。
之前的鎮龍淵歷練任務結束,除了失蹤的葉景以外,其他十五人,有的選擇返回廣乘山,有的則仍然留在臨淵城,繼續修練遊歷。
在藍文言他們麵前,一個年紀差不多的年蹲坐在地上,苦笑一聲。
「馬師兄全權負責監督我們日常修練,他吩咐的事,我自然隻能照辦。」
藍文言怒氣沖沖:「可是以你現在的修為,去大瀑佈下,半個時辰便可能出事。」
「一個時辰,他想殺了你嗎?」
姓費的年愁眉苦臉:「死倒不會死,像上一次一樣,我昏過去後,他會把我撈上來。」
旁邊一人問道:「你是不是得罪他了,使得他特意報復你啊?」
費師弟嘆息一聲:「以前不懂事,他貪墨的時候,我壞了他的好事,現在他自然返回頭收拾我了。」
「那不就得了,你又不理虧,怕他幹什麼,他打擊報復你,你可以去向執事長老反應啊。」
費師弟悶聲答道:「我以前就是這麼想的,後來才知道人家的背景就是執事長老,要不然他還能一點事都沒有,現在來報復我?」
「就算報給執事長老知道,馬師兄隻要說是為了敦促我刻苦修練,就可以解釋過去,最多是方法激進一些,他不了什麼責罰的,之後肯定更加變本加厲報復我。」
費師弟看著麵前的藍文言等人,苦笑說道:「當初為了些補助,申請離開山門到地方來,早知如此,就不來了,以前真是把事想得太簡單了。」
「如今想要重回山門,也要先報告執事長老,馬師兄在旁邊吹吹風,我惹不起他,連躲都躲不起。」
藍文言眉頭鎖,眼前的費師弟和他當初一起門,深厚,這次到了臨淵城,本以為是故友重逢,誰知道老友的況卻是這般田地。
思索片刻後,藍文言猶豫著說道:「我們這次,是和燕師兄一起過來,燕師兄份地位特殊,如果能請他說一句話,馬師兄或許就不敢難為你了,你如果想要調離臨淵城,也有希。」
「燕趙歌燕師兄?」費師弟雙眼一亮,但很快黯淡下去:「這種小事,燕師兄未必會管,而且我聽說,燕師兄和臨淵城的許長老,關係很好。」
藍文言說道:「那我們替你回報山門那邊。」
「馬師兄隻是在一些小事上給我難,切實的錯抓不著的,宗門有人來問,他也可以搪塞。」費師弟苦笑著說道:「算了,算了,我忍忍吧,馬師兄這口氣出了,應該就沒事了,他也不可能真的弄死我,就當真的是在接磨練好了。」
燕趙歌靜靜看著這一幕,神沒有毫變化,隻是偏了偏頭:「我記憶中許川的親傳弟子沒有姓馬的,親戚裡也沒有?」
「是的。」阿虎點點頭,然後退下,不片刻功夫就回來彙報:「那人馬嶽,是本門一個已故長老的子孫,許川年輕時曾經過那個馬長老的恩惠,所以照拂看護其子孫後裔馬嶽。」
燕趙歌眉梢一挑:「許川自己手腳乾淨的,照顧恩人之後,就縱容其貪墨?」
阿虎搖搖頭:「時間匆忙,太確切的況查不到,不過許川可能並不知。」
「這馬嶽在許川麵前,又裝得很是謙恭,一些小錯,許川看在已故馬長老的麵子上,也就放過了。」
「結果就被這馬嶽狐假虎威,導致其他人輕易不將他的事捅給許川知道。」
阿虎嗬嗬笑道:「典型的欺下瞞上。」
燕趙歌倒沒有笑,反而瞇了瞇眼睛:「不,以許川的明,自己手下人和那馬嶽,欺瞞不了他。」
「還有別人幫那馬嶽,隻是對方的目標,其實卻是指向許川。」
「這馬嶽,一步步,漸漸變了許川的一個破綻,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捅個大簍子,拖累了許川。」
「尤其現在許川兼臨淵城和靈風穀兩地執事之位,恐怕對方已經快要準備手了……」
看著費師弟臉上勉強的笑容,藍文言等人還待再說,一個聲音突然在一旁響起:「費師弟,你怎麼還不去?莫非還要師兄我在大瀑布那裡等你嗎?」
一個中等材的青年男子走過來,笑的看著眾人,突然低笑著說道。
「是啊,我就是整他,你們又能如何?」
來者便是那馬嶽,姓費的年了,沒有發出聲音,沖著藍文言他們苦笑一聲,向馬嶽走去。
「你不用跟他走。」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司空晴的影出現在眾人麵前。
藍文言臉上出喜,連忙向司空晴一禮:「司空師姐。」
司空晴視線在姓費的年,和馬嶽上劃過。
「刻苦修練,堅毅忍耐,本是好事,師門有些長輩也會強製要求弟子接。」
「但那是出於好心,而非狹私報復。」
馬嶽看了看自己一白,再看看司空晴白外罩的藍袍,目深閃過一怨毒。
他哈哈一笑:「司空師妹說笑了,我不過是和他們開個玩笑而已。」
司空晴淡淡說道:「並不好笑。」
馬嶽嘿然道:「司空師妹你是穿藍袍的,我自然爭不過你。」
「不過你在這臨淵城才會待多久?他又能依仗你多久?你可是沒權利將他調離這裡,也沒權利將我調離這裡。」
「你走了,他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