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回第二道城牆後,韓星河也看出了異樣,急忙出聲詢問。
“不會是真的吧?”
劉譽眨了眨眼:“你看這陣仗,像假的嗎?”
城牆連接著左右的懸崖峭壁,大量士兵正蹲守在下方,嚴陣以待。
半柱香後,一支支箭矢從漆黑的的夜空中落下,方向正是來自懸崖上方。
士兵們除了列陣防之外,沒有任何反製措施。
峭壁上方漆黑一片,什麽都看不到,而且高達上百米,箭也是徒勞。
況和猜想的一樣,沒多久之後,一道道影從峭壁上方飛躍而下,數量很多,全都是玩家。
這些人落地的時候用兵或者盾牌抵消傷害,起就迅速投戰鬥。
韓星河都看懵了,急忙問道:“居然可以這麽玩?他們怎麽做到的?”
劉譽解釋道:“都是敢死隊,就沒想著回去,純消耗我們兵力的。”
“他們從側麵爬上去,放下繩索,然後下來,在距離地麵二三十米的時候往下跳,摔個半死吧,但是不影響戰力。”
“每天晚上都要下來幾萬人,本沒辦法。”
空中一直往下飛人,士兵們也不可能全部攔住,直接在部開花,到都在戰鬥。
也就隻有玩家才這麽變態,能想出這麽惡心的戰。
上百米的懸崖,NPC士兵沒有幾個有膽量這麽玩的。
先不說爬上去的問題,拉著繩索往下就非常的難,跳下來很可能直接暴斃。
而且,速度還不能太慢,一個個往下跳就是送人頭,必須數量龐大,才能讓底下的士兵難以招架。
兩百多級的玩家,屬翻倍就是五百多級,死了隻是重新來過,影響不大。
虎牢關,居然會被人從側麵突破,真是從來都沒想過的一件事。
正麵有名將帶頭攻城,戰鬥強度很高,幾乎沒能力再防守後方。
曹的旗幟沒有出現,但是他的那些將領卻是有很多人參戰。
最明顯的就是夏侯惇,夏侯淵兩兄弟。
他倆雖然蒙著麵,但是兵一眼就能認的出來。
包括老人臧霸,孫觀等人都在其中。
論名將數量,居然沒有什麽優勢。
按十比一的戰損計算,關的守軍都扛不住。
第一道城牆,每天都會失守,雙方也就是在前兩個甕城之間反複爭奪。
整個虎牢關,徹底變了絞機,每分每秒都在吞噬著生命。
論戰爭強度,可以說是靈境有史以來最強的戰爭。
玩家現在長起來了,都了攪屎,龐大的數量足以無視任何實力問題。
戰鬥持續了一晚上,關外到都是,殘肢斷臂,慘不忍睹。
典韋,魏延連續作戰一個多月,回來也沒休息,熬的人都瘦了。
再一看其他將領,也好不到哪裏去,連同一向狂妄的張遼都隨地躺著呼呼大睡。
睡覺了一件奢侈的事,因為半小時後,對方又會繼續進攻。
不間斷的進攻,是玩家獨有的疲勞戰,任何軍隊都沒辦法反製。
關閉統設置,玩家可以呼呼大睡,可NPC士兵卻做不到,完全不公平。
八月份的天氣,穿著厚厚的盔甲,一整天都不能,很多士兵上都捂出了病,皮大片的潰爛。
要麽戰死,要麽活著也是飽痛苦。
韓星河再次找到燕南飛,詢問他到底有什麽反製的辦法。
問了個寂寞,他依舊沒有明說,還是讓耐心等待。
關多是騎兵,可衝出去作戰卻是一點優勢沒有,地形壑縱橫,難攻的同時也限製了騎兵的戰力。
回想一下,當初雲中子兩萬騎兵就想闖關,是多麽可笑的一件事。
沒有百萬的兵力,本拿不下虎牢關。
可如果是百萬以上的玩家,這個另當別論。
戰鬥節奏快了許多,沒有單挑一說,也沒有陣仗,純是無腦的攻城。
水玲瓏的聯軍完全是豁出去了,不惜代價的反撲。
能將人組織這樣,也足以說明,他能力非凡。
比起曆史上的十八路諸侯聯軍,玩家強的不止百倍。
若真是袁紹在下麵指揮,反而完全不用擔心會失敗。
殘酷的戰鬥每天持續二十多個小時,將士們累的眼皮都在打架。
士氣值每天下降,整個關都死氣沉沉,閑聊的都沒幾個。
直到第七天的時候,董卓的士兵已經不足五萬。
黃巾軍這邊不得不上陣兩萬人助戰。
同時也傳達了最新的軍令,收拾好個人品,隨時撤退。
燕南飛依舊穩如泰山,氣定神閑的在後方喝茶。
韓星河忍不住口道:“還喝個鬼啊,兩萬戰損是我的極限,你可別怪我跑的快,那可是我全部家底了。”
“我從青州走的時候,當眾保證過,不然他們犧牲一個的,現在都快沒一半了。”
“對於NPC而言,我這就是言而無信,很影響軍心的。”
燕南飛放下杯子,突然反問道:“今天幾號了?”
“八月十號啊,怎麽了”
"讓你的人上吧,三天後若是沒有轉機,你直接帶走人,不用管我。"
這個回答,不是很滿意,但是總算是有個定論了。
韓星河馬上跑去武庫查看資源儲備,心裏琢磨著怎麽堅守。
拚命是不可能的,隻能琢磨怎麽拖三天。
火油還有大幾百桶,箭矢還有幾十萬支,敞開了用,其實也沒多。
“鐵蛋,去喊徐晃,先把這些箭矢全運出去,今天全給它用完!”
最後三天了,還是要保存實力,能用箭的,一律不要近戰拚命。
隨後,投石,弩車,弓弩手,全部加大火力,麻麻的箭矢,一刻也不停歇。
本不考慮度,單純的區域覆蓋,在強大的遠程火力下,關外聯軍功被擊退。
趁著這個功夫,韓星河又下令讓士兵們搬運,木石,包括關的民房,全部拆除。
所有能引燃的東西,全部運送到城牆背後。
拆的禿禿的,士兵們也明白,這是要大決戰了。
燕南飛氣的罵了好半天,但是卻沒有阻止這些行。
說的三天嘛,多一天也不行,咱就是這麽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