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歡挑眉,微訝著打開下麵兩層食盒,一碗鱔麵,和一小碟餞。
香氣撲麵而來,果然還是沈離夜的手藝啊,這天下的廚子都比不上他一半。
剛拿起筷子正打算用的時候,就聽見有人敲了房門:
“夫人,我想好了,我說。”
慕雲歡一聽,也顧不上吃,讓襲月去開門,自己則是趕把食盒蓋上,藏住鱔麵和餞,隻留最上麵一層的藥。
聽雨一進來,就關上了房門,直接說:“夫人想問的東西我都知道,派我來的人,是安寧公主。”
慕雲歡眉頭一挑,麵上卻並未表出什麽,裝著大驚:“安寧公主?真的是?那你可知道,我娘在哪裏嗎?是生是死啊?”
聽雨抿回答:“還活著。”
“你可知道我娘現在在哪裏嗎?”慕雲歡著問,對聽雨有些希冀。
聽雨卻沒有回答的話,而是兀自端起那碗藥聞了聞,確定沒問題之後,話鋒一轉:“先喝藥吧,喝了藥傷才好得快。”
聽雨說完,就端著那一碗,一勺一勺地送到了慕雲歡的邊。
麵上烏黑濃鬱的藥,一子衝天的苦味,慕雲歡皺著眉頭不聲地嗅了嗅,不懷疑沈離夜,他送來的藥絕對沒有問題。
但是並沒有傷,沈離夜送來的會是什麽藥?
“夫人?”聽雨見慕雲歡出神,出聲喊道。
慕雲歡這才回了神,一時之間弄不明白沈離夜送了一碗什麽藥過來,還有一味味道有些不確定,朝聽雨點了點頭:“好,多謝。”
慕雲歡索喝了一口,聽雨遞一口就喝一口。
反正沈離夜送來的不會有錯。
結果,慕雲歡剛喝了一口,那苦的藥一口,立刻就反應過來這是什麽藥。
“夫人,怎麽了?這藥有什麽問題?”聽雨不解地瞧著慕雲歡微驚的神。
“沒問題,我隻是在想我娘而已。”慕雲歡心底不知道說什麽好,沈離夜這狗男人送什麽安胎藥來啊!
再說,本還沒和他圓房好不好,送安胎藥有什麽用啊?
聽雨給喂藥的作頓了頓,隨即立馬就恢複了正常,像沒事人兒一樣看著問:“夫人有什麽話都可以和我說說,我也是從小無父無母的人,興許能夠為夫人寬解一二。”
慕雲歡歎了口氣,扯笑了笑:“倒也沒什麽,隻是我雖然從小沒和娘親見過麵,但是能夠為了給我一個名正言順的份甘願嫁進並不喜歡的慕府,我就想應該是我的,說起來也是我無能,找了這麽多年也隻找到了爹爹,並沒有找到娘親,娘親自從懷了我便一直在苦,之前更是被爺爺誤會,那樣苦,我實在想要找到,其實你假冒娘親我並沒有對你嚴加懲治,一則是因為你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二則就是你讓我看見了娘親的模樣,縱使你是假扮的,但也好過我這一輩子從沒見過一眼來的好些。”
此話一出,聽雨的神更冷靜了,眼眸中像是有著似海的深意。
沉默了許久,聽雨才開口:“公主府是個八進八出的大宅子,夫人可曾知道?”
“這自然是知道的,畢竟當初皇上賜下公主府是整個汴京的百姓都是有目共睹的。”慕雲歡神未變,心底卻越發關注。
“公主府東北角的地下,也許會有夫人想要找的東西。”
話音剛落,聽雨又舀了一勺藥喂給慕雲歡。
慕雲歡眉頭微皺,心底已經開始盤算起來。
好不容易一碗藥喝完,聽雨並未逗留,隻是說了一句便回房間睡覺去了。
一出房間,慕雲歡整張臉瞬間變得苦哈哈的,“快快快,襲月,把餞拿來。也不知道沈離夜想什麽呢,明明什麽都還沒做,就送安胎藥來,太苦了吧。”
襲月急忙把那碟子餞遞上來,慕雲歡一連吃了好幾顆,才歎到:“我算是知道,這碟子餞是用來幹什麽的了。”
“夫人,聽雨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襲月問。
“你說是該相信,還是不該相信?”慕雲歡含著餞,裏的苦味好不容易被了下去,沉思著聽雨剛才的話。
並不覺得安寧公主是背後真正的主使者,主要是安寧公主應該沒有那個腦子。
按照的說法,公主府東北角的地下或許能找到蘇意歡的蹤跡。
但沒有證據,不可能理直氣壯地去公主府要人,而且若是驚了安寧公主,不一定能夠找到人,而且還會變的錯。
慕雲歡思索了片刻,果斷道:“襲月,你讓若耳去找聽雨,讓他別離開聽雨,絕對不能讓聽雨獨自相。再通知我爹爹,讓他寫一封奏折現在送進皇宮呈給蘇舜稟明昨夜國公府遭遇賊人的事,再去定北侯將臨風借來,就說我有事吩咐他辦。”
襲月應下立刻就去辦了。
慕雲歡又吃了兩顆餞,好不容易等到臨風趕來,將事代給他之後,才帶著下人直接去了公主府。
安寧公主正在畫眉,看著銅鏡中出現杏花的影,“什麽事?”
“回公主,國公府慕雲歡遞了拜帖,說是…說是要拜見您。”
“慕雲歡?當真是黃鼠狼給拜年,沒安好心啊。拜帖上有沒有說是因為什麽事?”安寧公主一聽見慕雲歡的名字,說話和神都冷了下來。
“拜帖上說,說是慕雲歡有東西要送給您,至於送的是什麽,並沒有說清楚。”杏花回答。
“不見。”安寧公主了手中的珠釵,昨天做的事就算敗了,就算慕雲歡知道是派的聽雨去的,但也沒有證據。
杏花神遲疑了片刻,才試探著開口:“公主,昨天派去的人和數對不上。”
安寧公主一聽,頓時神大變:“什麽?這麽重要的事你怎麽不早點說?”
看見安寧公主兇狠的神,杏花忍不住瑟一下,巍巍地說:“公主…那個人,奴婢想…奴婢想……”
“啪!”
安寧公主見杏花那樣要說不說的樣子,實在心煩意,抄手就將梳妝臺上的團扇掀了下去,直接磕破了跪在地上杏花的額頭。
“想什麽想,你快說啊!要急死本公主是不是?!”
杏花鬢邊的頭發散下來,額頭冒出鮮,卻不敢出半點懼怕:“公主,那個人…那個人應該現在就在慕雲歡的手上。奴婢想,慕雲歡今日前來恐怕就是帶著那人前來興師問罪的。”
“啪!”
安寧公主猛地一掌扇在杏花的臉頰上,瞬間出現了鮮紅的掌印。
“興師問罪,你究竟是誰的人,怎麽連你都覺得慕雲歡有理,覺得慕雲歡對,是不是迫不及待地從本公主這公主府出去,上趕著去伺候慕雲歡,恬不知恥地給當狗啊?”
“公主,公主誤會了,奴婢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啊,明明就是慕雲歡搶了公主喜歡了這麽多年的心上人,是不擇手段搶走了公主的未婚夫君,都是的錯,公主您息怒。”
杏花趴在地上不停地磕著頭,仿佛已經拿到了安寧公主的弱點,就算是死,也聽不得慕雲歡這三個字。
“對,都是慕雲歡的錯,本公主這麽做也不過是為了搶回自己應該得的東西罷了,我有什麽錯。快,你快去宮裏請父皇,隻說是有人在公主府鬧事,不讓本公主好好地足,不讓本公主靜思己過,有抗旨不尊之嫌。”
杏花連滾帶爬地站起來:“是,奴婢這就去。”
安寧公主正在急得團團轉的時候,下人就來了,急之下隻能佯裝冷靜地出去。
“呦,這不是國公府的慕姐姐嗎?有段日子沒見,妹妹倒是認不出來了。”安寧公主心底就算慌,臉上也是冷靜的。
慕雲歡也不管安寧公主許不許,施施然當著的麵坐下,淺笑懟回去:“那就是公主年紀輕輕眼睛不大好了,恐怕要去找個大夫看看了,一般的大夫還沒辦法,公主這種病癥啊,除了太醫院的太醫應該是很難治的了。”
“瞧瞧,姐姐之前認祖歸宗,如今就是名正言順的國公府的嫡了,這份這氣派,這說話的氣度都與之前大不相同了呢,果真是山變凰了,妹妹我也是十分為姐姐高興呢。”安寧公主冷冷地笑著,卻連杯茶都沒想給慕雲歡上。
慕雲歡挑眉一笑,指尖輕敲著扶手,不急不緩地說道:“我怎麽敢勞煩公主為我的事費心,但是既然公主都如此說了,那我今日還真的有一件事來麻煩公主,昨夜月黑風高,我國公府竟是不知道被那個天殺的害的,遭了一夥子賊人,幸好府中戒備森嚴這才保得府安寧。正巧呢那夥子賊人裏麵有一個還有口氣的,我隨手將他救活了。”
慕雲歡一邊說著,一邊踢了一腳跪著的那個刺客,笑著向安寧公主:“喏,就是眼下跪著的這一個咯,結果今日一審問想不到這賊人竟是一口咬定是公主派的人。畢竟公主的所作所為所有人有目共睹,我雖不願意相信,到這件事關係著我國公府上下近百條人命,還請公主給我和代才是。”
“慕姐姐這是什麽意思,難不真的懷疑是本公主對你國公府下的手嗎?”安寧公主神淩厲了些,反問。
慕雲歡點了點頭,指尖不不慢地敲打著扶手,勾道:“公主沒弄明白,不是我懷疑啊,是證人說的,我也是不得不懷疑啊。”
安寧公主顯然怒了,冷哼一聲:“慕雲歡,你想要陷害本公主也用不著費這麽大的勁,本公主已經被父皇足,如何再派人去害你?”
慕雲歡佯裝思索了片刻:“公主是足了不假,可是手底下的人可沒足呢。”
安寧公主神一變,厲聲質問:“就依你所說,本公主能派人害你,但本公主有何原因要害你,害死你整個國公府上下百口人命啊?!”
慕雲歡神為難了片刻,隨即直言:“瞧公主這話說的,生分了不是,你我是誰和誰啊,那不就是妥妥的宿敵嗎?別人或許真的沒有,可是公主可是實打實的有呢。公主那麽想要嫁給沈離夜,那我要是出了點事,公主不就又有機會嫁給沈離夜了嗎?就算我沒出事,那國公府出了事,想來我也自顧不暇,沒有力管親的事,我和沈離夜親理所應當地推遲,公主不就又有了另想辦法阻止我和沈離夜親的時間和機會了?公主你說我分析的對不對?”
“你!慕雲歡你胡說什麽?!本公主想要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用得著四次三番如此不擇手段,跟你搶?慕雲歡你也不瞧瞧你什麽份?也配本公主浪費力氣和你搶?”安寧公主氣得拍案而起。
慕雲歡順著的話點了點頭:“是呢,公主是千金之軀可不是我能夠比的,公主想要什麽得不到?可偏偏就是公主惦記了十幾年的沈離夜得不到,我怎麽就偏偏得到了沈離夜的死心塌地呢?可見這世間的事,並不是神魔都看出,比如人的品行端不端正,善良還是惡毒,還有能不能兩心相許,公主說是不是?”
“你竟敢罵本公主品行不端,行為惡毒?”安寧公主指著慕雲歡,臉氣得漲紅。
“我說了嗎?公主自己承認的吧?”慕雲歡不屑地冷哼一聲,突然沒了耐:
“行了,說了這會子話浪費時間的,我直接說,昨夜國公府遭賊的事,公主最好給我一個代,否則我會讓你得到應有的下場!”
安寧公主明顯不相信的話,譏諷一笑:“慕雲歡你這一套嚇著孩子還有用,嚇本公主你做夢!就憑這個你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人,就說是本公主做的?還讓本公主給你代,你癡心妄想!本公主沒做過,自然給不了半句代,本公主倒是要瞧瞧你能把我怎麽樣!”
“公主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吃罰酒了!”慕雲歡一聲令下,襲月立刻走到安寧公主的麵前,反手就是一掌。
“啪!”
響亮的耳扇在安寧公主的臉頰上。
旁邊的丫鬟急忙上來攔住,剛接近就被襲月一腳踹飛了,襲月是練家子,手勁又大,可不是一般的丫鬟下人,這一腳下去廳堂中頓時躺了許多捂著肚子打滾的丫鬟下人。
“把衣服脫了!” “又脫?”某男拽著衣領,一臉的警惕,“你要幹啥?現在可是白天!” 沈木棉吼道,“給你縫個衣服袖子而已,犯什麼抽?” 一睜眼穿越成即將被下油鍋的農家小媳婦,只因為她紅杏出牆了! 於是從此以後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相公偶爾“犯抽”,兒子是啞巴,娘要把她送人,大妹嫉妒她長的美,二妹想搶她男人! 生活如此美好,你們這些極品卻那麼的不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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