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一屋子人的麵,唐嘉禮和祈的對話被公放出來。
在絕對的證據麵前,其他一切都顯得蒼白無力。
唐嘉禮張了張,最終卻說不出一句為自己辯解的話。
證據!祈手裏的證據,將他牢牢的釘在了無可抵賴的十字架。
耳邊回著自己那刺耳的笑聲和狂妄的話語,臉上的一點點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蒼白和冷汗。
他的心髒在腔裏狂跳,每一次跳都像是重錘擊打。
或許是從未想過,自己竟會被一個看似弱的人反將一軍。
從他今晚踏這個酒店房間開始,就已經不知不覺踏了祈布下的陷阱。
他以為可以玩弄於掌之間,卻沒想到,自己才是那個被玩弄的棋子。
傷了那麽久都在強撐著沒有暈過去的唐嘉禮被氣急攻心,一下子暈了過去!
……
警局。
祈完了筆錄,季驍讓在筆錄上簽個字,就可以出去了。
以現在警方掌握的證據,包括祈提供的錄音、與唐嘉禮的微信截圖、房屋檢測甲醛超標報告和娟的病診斷書,基本可以判定前來酒店是到唐嘉禮的脅迫,對唐嘉禮手是出自正當防衛。
而唐嘉禮,除了要麵臨祈對他強暴未遂的指控,還有唐氏公司出售串串房的法律調查。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唐嘉禮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祈在心裏長舒了一口氣。
起簽完字後,正要離開審訊室,就聽見後的人又喊了一聲。
回頭,聽見他說:“我季驍,剛才我在外麵查到關於你的資料,你的父親立荀,母親雲心,對嗎?”
忽然聽見父母親的名字,而且,還是出自一個警察之口。
祈微微蹙眉,心裏湧起一不好的預,像是有一塊大石頭驟然在了口。
表也變得嚴肅,點頭道:“是,立荀和雲心是我父母,他們已經去世十年了。”
季驍臉微微一變,很快恢複了沉穩淡定,多年的從業經驗,讓他習慣了喜怒不形於。
他思索半晌,似乎是在仔細斟酌接下來要說出口的字眼:“關於你父母的有些事,可能,你會興趣。“
祈的心瞬間提起來,上前一步:“我父母的什麽事?他們是死於一場意外的火災啊。”
當年隻有十三歲,很多事雖然沒有直接參與,但那時候的判定結果就是這樣,導致那場火災的兇手也認罪了。
和家人從來就沒有懷疑過。
季驍頓了頓,抬眸道:“十年前我隻是個小警察,跟著上頭辦案,上頭說什麽就是什麽,但即便那時候我權限微小,也能覺到這個案子其實還存在很多可疑的地方,即便上頭結案了,但這十年來,我從未,停止過對這個案子的調查。”
祈隻覺得整顆心都要蹦出來。
瞪大眼睛,口幹舌燥。
這時候早就沒有了之前在和唐嘉禮較量時的遊刃有餘,甚至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季驍對麵。
醞釀了一會兒才開口問:“所以呢?季警,您查到了什麽?”
這裏不是談這個案子的合適地方。
季驍道:“加個微信吧,找時間我專門找你聊聊。”
……
祈是懷著忐忑的心走出的審訊室。
偶然遇到的季驍隊長,竟然就是十年前參與過那場火災案的其中一個警員。
而也意外得知,原來父母的死還另有蹊蹺。
這個消息對來說,如同晴天霹靂。
一時間往事洶湧的朝撲麵而來。
有些無法消化。
此刻,不遠的走廊上,付浦鈺正在背著打電話,他麵朝著大廳外。
抬起頭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他。
他的姿拔,深黑的西裝外套被隨意的搭在手肘,不經意的回過頭,與的目相對上。
“嗯,馬上出來,”他對著手機那邊的人說了一句,就掛了電話。
他臉沉沉,邁著長朝這邊快步走來。
祈很快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將剛才腦海裏關於父母的死,先暫時拋在一邊,應付眼前。
的角抿住,用早已預想好的表麵對他。
祈一下子撲進了付浦鈺懷裏,眼底漉漉的紅了一片,帶著幾分哽咽的啜泣聲:“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再也看不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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