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一拳,南星冷著眼,告誡裴璟衍。
“你再說這些糊塗話試試!如果只是為了承諾就結婚,還得到你麼!”
裴璟衍雖捱了一下,心卻驟然好轉。
他黏糊糊地捧著的手,“這麼說,你是真心我?”
不的,南星可不好意思說出口。
出手,轉過臉去,不做理會。
裴璟衍十分耐心地問。
“老婆,婚禮的事,你有什麼想法嗎?
“你不說,我總覺得你不在意。
“這可是你們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時刻之一,你就不想參與進來?”
南星並不這樣想。
“結婚是,我為什麼要讓自己這麼累?
“不是有婚禮策劃嗎?
“他們是專業的,給他們,我沒什麼不放心的。
“總不能指指點點,自認為比他們專業。”
要是不問,裴璟衍還真不理解的這些想法。
他對此也不贊。
“結婚是自己的事,他們只是提供大方向,的細節還得我們自己把控。
“比如你喜歡的、花式。
“他們佈置的場地,你也未必會喜歡。
“這些都需要不斷商量討論,再加以改進。”
南星一本正經地反駁他。
“我沒那麼吹求疵。他們給出的方案,我都仔仔細細地看過,沒什麼是我不滿意的。”
是不會告訴他,其實並沒有什麼審天分。
讓看這種東西,完全使不上力。
那些花花綠綠的東西,在看來都差不多。
裴璟衍倒不是非要給出什麼意見,說到底,就是想看到對婚禮的重視。
再往深了說,就是想看到對自己的。
人有多自己的另一半,就有多期待婚禮的到來。
但目前,他在南星上沒有到這些。
裴璟衍不想這麼煎熬,索跟攤牌了。
他和詳說了自己真正在意的點。
南星聽完,覺得莫名其妙。
“有什麼可期待的嗎?
“在我看來,我們現在這樣,跟婚後沒什麼區別。
“婚禮也只是一個形式流程,告訴別人我們結婚在一起了。
“要是我們婚前沒有同居,我反而能想象一下,比如新婚夜,我的老公能力如何,能否讓我滿意……”
說著,上下掃了裴璟衍一眼,“但事實是,我很瞭解你,本沒什麼好期待的。”
裴璟衍一時間無言以對。
也是。
他們婚禮前一直黏在一塊兒,才會給一種婚禮沒什麼意義的錯覺。
裴璟衍格外嚴肅地看著,提議道。
“要不,我們分開一段時間?”
南星眉頭一鎖。
“你想跟我分手?”
“不是這意思。我是想,在婚禮前,我們儘量見面。保持一點新鮮比較好。”
南星想了想,沒有多大意見。
“行吧。”
“那就這樣。明天我就暫時去外面住,有什麼事電話聯絡。”
南星點點頭,“好。”
兩人決定這樣做,以增強南星對婚禮的期待。
但是,在外面沒住幾天,裴璟衍就犯相思病了。
他經常失眠。
因為之前都是抱著老婆睡的,現在不習慣了。
南星在景苑過得很好。
除了有皓皓這個可的孩子陪著,還有一條安犬。
也想念裴璟衍。
不過很會自我調節,就當他去外面出差了。
而且這不是還能電話聯絡麼。
不至於像守活寡那樣殘酷。
兩週後。
一個普普通通的夜晚。
南星照常按時上床睡覺,聽著白噪音,緩緩睡。
但半夜裡,一個人影推開房門,窸窸窣窣地爬上的床。
南星警惕心強。
被那人到,猛然驚醒。
“誰!”
說時遲那時快,扣住那人的手。
室昏暗。
那人悶哼一聲,隨即繾綣溫地喊了聲。
“老婆,是我。”
原來是裴璟衍。
南星覺得好笑,依舊抓著他手,像抓捕嫌疑人一樣,義正言辭地質問。
“就算是你,也該抓!
“說說吧,你不在外面待著,跑回來做什麼?
“不是說婚禮前別見面嗎?
“你就這麼忍不住?”
裴璟衍打破了約定,但並不心虛。
他頗有底氣地更正。
“之前說的是儘量見面,不是不給見面。
“老婆,我想你了。
“來看看你睡得好不好。”
南星輕哼一聲。
“只是看看?你這話用來騙皓皓還差不多。”
裴璟衍得寸進尺地親了一下。
“還想親親你、抱抱你,再……”
他一個翻,將制住。
南星還想說什麼,都被他堵住了。
被子下面,兩人不知疲憊。
素了兩週,那架勢是一發不可收拾。
尤其是裴璟衍,生龍活虎的,將南星折磨得筋疲力盡、渾癱。
裴璟衍是回來的,在自己家還像做賊似的。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他就走了。
南星將近中午才醒,邊空空的,要不是上的痕跡都在,都以為昨晚做了場大夢。
傭人上來收拾房間時,看到垃圾桶裡的東西,嚇了一跳。
只因並不知道裴先生昨晚回來過。
可這些用過的東西,又實實在在證明,昨晚這個房間裡,“戰事”不小。
不是先生,難道還會是別的男人?
傭人腦海中憑空炸開一道雷似的,低著頭,不敢看南星。
南星不知道這傭人腦補了出軌的大戲,慵慵懶懶地打著哈欠。
不過那傭人也不算太笨。
等緩過神來,也意識到自己想岔了。
這可是景苑,夫人就算,也不會如此明正大,都不帶遮掩的吧。
何況夫人看起來就是個好人。
這件事傭人並未告訴別人。
寧可相信是先生昨晚回來過。
在景苑做事,得管好自己。
閒言碎語不能傳,僱主的事也不能議論。
婚禮前。
裴璟衍和南星就保持著這種私下見面的腥。
每次都是裴璟衍回景苑,天亮前再離開。
景苑裡的傭人偶有撞見過,大家都心照不宣。
徐旺跟著先生這麼來回折騰,黑眼圈都重了。
他真不明白,先生何必這樣呢?
有家不回,有老婆還睡。
就這樣,長達幾個月的“分離”,他們迎來了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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