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佯做矜持:“什麼了不得的事,你回頭來問我便是。”
陳尚書氣的,腦袋險沒冒煙,還是裴在野不了先把他打發出去了,他又親自送馮尚書出東宮:“馮卿記得去探祖母,昨日還念叨著你。”
馮尚書和齊太后是手帕,也算裴在野半個長輩,前殿眼下并無外人,便笑著打趣:“眼下太子妃也能掙錢養家了,說不得邊關戰事得靠太子妃的發明撐起來,太子可得服侍好太子妃,務必讓當差當的安心。”
馮尚書一貫玩笑的,要擱平時,裴在野冷嗤一聲便罷了,但偏偏是挑這時候說,裴在野一下子便炸了:“馮尚書說話注意些!”
馮尚書這話什麼意思,當他是吃飯的小白臉嗎!
而且就他昨晚上的表現看...他連飯都吃不...
裴在野可不是小氣人,何況和太子妃甚篤,馮尚書奇道:“殿下和太子妃吵架了不?”
裴在野十分窩火,又沒法回答,只得冷沉著一張臉將馮尚書打發走。
他回到書房,有些焦躁地來回轉了幾圈。
小月亮本來已經崇拜到把他視若神明了,若是他再在床上丟人,那真是抹脖子的心都有了!
這樣下去可不行。
他躊躇片刻,忽的換來了葉知秋,用力凝聲線,吩咐了幾句。
葉知秋眼睛一下子瞪圓了:“殿下,您真的要...”
裴在野一甩袖,袖子差點沒甩到葉知秋臉上:“廢話,還不去辦。”
葉知秋辦事倒快,很快找來了厚厚一沓,裴在野先把所有人都打發滾蛋,然后深吸了口氣,懷著當年研讀四書五經的心態翻開一夜...
——砰,他又合上了。
他的耳以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太火熱了,太不要臉了!
他深吸了口氣,走馬觀花似的匆匆翻了幾頁,卻沒學到什麼髓,想丟掉又舍不得,只是這玩意也不好讓旁人瞧見。
裴在野在書房里翻箱倒柜半天,終于翻出一套時用的四書五經,他把封皮拆下來,又在那幾本□□上套好,這才輕輕出了口氣。
折騰完這一遭,天已經暗了,裴在野心下頗是郁郁的回了寢殿。
兩人現在已經從兩個被窩換到了一個被窩,裴在野想到自己暫時還沒學,擔心像昨日一樣出丑,手腳便規矩得很,兩手優雅地疊搭在腹部。
往常不樂意的時候,他還要強行親親抱抱,現在一下子就冷淡下來。
一夜過去,饒是遲鈍如沈舒,也發覺了一點不對。
又想到,前天四哥和同過房直接就跑了。
沈舒扁了扁,又怕是自己多心,便去書房找四哥問話。
裴在野在外廳議事,書房里空的,沈舒四下瞧了一圈,忽然瞥見桌上一本陳舊的《春秋》,里面還夾著幾張紙條,好像是裴在野做的筆跡。
起了好奇心,正要拿起來看,就在這時,裴在野忽的大步走進來,五指牢牢地把那本‘春秋’按在書桌上。
他一臉差點被揭破的心虛,惱怒地微皺著眉:“誰讓你翻我的東西了?”
他猛然著惱,沈舒一驚,又生出點委屈來。
大婚之前他還說,他的東西可以隨意取用,要不是有他允許,才不會人家東西呢,結果同過房就翻臉不認人了。
沈舒想到之前聽村頭幾個嬸子議論,都說男人是賤骨頭,越得不到的越想要,但一旦把哪個人的子騙到手之后就立刻翻臉無了。
怎麼也沒想到,裴在野居然也是這種人!
沈舒給自己的腦補氣的夠嗆:“你啊,你當初說你什麼東西我都能的!”
氣的重重哼了聲,掉頭便走了。
第103章 我希你一世自在
裴在野正兀自惱火, 見氣沖沖地走了,才發現自己反應過頭。
他忙追上去,干咳了聲:“我不是故意兇你的...”
沈舒扁著, 還是不高興:“到底是啥書啊?你這麼寶貝?”
裴在野遲疑了下。
他之所以會這麼慎重對待, 是因為他那晚又做了個噩夢——在夢里頭, 東宮之后第一次侍寢的時候, 他興過度, 似乎也這樣在小月亮面前丟過人, 而且還笑出聲了, 萬沒想到他這輩子居然犯了同樣的病!
所以在夢里,他苦練技之后, 便在上狠狠地找著場子。
這個回憶也給他增添了不信心,裴在野, 你可以的, 你只是缺乏知識和實踐!
想到夢里被嘲笑的經歷,裴在野沉片刻,佯做自若:“書里夾著一些機要。”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小月亮應該也做過前世的夢,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 夢里并沒有許多床上的細節,這也讓裴在野松松掛在臉上的面勉強得以保全。
既然是機要, 沈舒就不再追問了, 只是不高興地道:“你最近為啥這麼奇怪啊?”扁了扁:“你是不是像戲文里說的那樣,得了哪個子的子就要棄如敝履了?!”
裴在野:“...”
“你想什麼呢,怎麼可能...”他挪開視線,略顯艱難地道:“過幾日你便知道了。”
這話沈舒可半點不樂意聽,用力哼了他一下, 轉又跑了。
沈舒回到寢殿之后,還是想試一試他最近到底怎麼了,就翻箱倒柜地把芳姑姑給的一件鴛鴦戲水的水紅紗找了出來,這件紗罩在上之后,若若現,若有水流,靡艷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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