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譚小姐今天晚上給我打了一次電話。」

「哦。」

「我還是按照之前那樣，說您在開會，沒時間看手機。」

「嗯。」

想著時間也不早了，賀逢年看了眼時間：「那你先回去吧，別跟老頭說我回來了，這幾天我住......」他頓了頓，指尖著袖口，「等我消息吧。」

「好的，那我先走了賀總，祝您早日康復。」

喬林出了門，繞過長廊忽地被一道力量拽地踉蹌，他還想掙扎卻看到那張悉的臉，繃的瞬間放鬆下來。

「睿雪小姐？是你？好久不見。」

不明白喬林臉上的竊喜從何而來，睿雪開門見山，「我有事要問你，要是被我知道你騙我，我就——」

「您放心，

賀總之前就代我，讓我待您就如圖待他一樣。」

來勢洶洶的氣勢減弱了些，睿雪鬆開環著的手，挑眉。

「他真這麼說的？」

「千真萬確。」

-

睿雪回到病房的時候賀逢年已經睡了，不想吵到他，躡手躡腳準備關燈離開，卻聽安靜的房間裡兀地響起一聲呢喃。

「別走。」

腳步一頓，後的人似乎是醒了，被料得悉索聲更響，睿雪在角落裡不敢，生怕和賀逢年撞上。

直到一口倒吸涼氣在黑暗裡響起，睿雪也顧不上藏，快步走過去，「什麼啊？」

略帶責怪的聲音響起，一陣靜謐後，才聽到賀逢年問：

「你去哪兒了？」

黑暗中，那雙黑耀般的眸子注視著，他空著的作收抓著的手臂，生怕把他丟下的模樣。

靜謐的氛圍之下有空調正在運作，睿雪忽然想到自己小時候遇到的一隻黑小狗，當時也是這樣眼睛漉漉地著，希把它帶走。

到底是心，睿雪嘆息一聲，無奈道：「把你丟這兒，我自己遠走高飛。」

聽出是在玩笑，但賀逢年沒有片刻放鬆，將又忘床邊拉了拉，「你不說我有什麼要求隨便提嗎？」

睿雪眼皮狠狠一跳，不等開口反悔，賀逢年便搶先一步。

「我要去你家住。」

第13章 ［snow·13］

因為燙傷的事白淼純一天都坐在工位魚，儘管白天譚婷漫已經假惺惺道了歉還支付了醫藥費，但白淼純還是興致不高，臨近下班了才心事重重地看向睿雪。

「睿雪姐，你說我是不是招人煩的？」

睿雪正忙著修改客戶不滿意的地方，改好最後一個點後才轉過來的腦袋，「除了有時候不會看人眼，你還是很可的。」

「......果然，我果然沒有眼力勁兒。上大學的時候宿舍里是六人間，剛開始我和他們玩的都好的，忽然有一天有個舍友過來和我說『你不覺得誰誰很討厭嗎』，我還沒說話就和別人走了，然後我就被宿舍孤立了。」

白淼純手指擰著紙巾，聲音抖，「我還以為上班了就好了，沒想到這次又是因為這樣。睿雪姐，你下班有時間嗎？我想喝酒。」

說完定定地瞧著睿雪，似乎是在分辨睿雪臉上有沒有不願，只要有一點這次一定會察覺，然後取消行程。

睿雪看了眼手機，這才發現賀逢年十分鐘前給發了微信，問晚上吃什麼，正愁沒理由不回去，睿雪很快答應了白淼純的邀約，給賀逢年回復。

[我今晚要加班，你點外賣吧。]

那邊秒回：[要加到幾點？]

睿雪：[不知道，估計要九、十點吧。]

剛打完掌心一震，睿雪低頭看著賀逢年打來的電話擰了擰眉，隨後對白淼純道：「有時間，我帶你去個清吧，那樣不吵，我先去接個電話。」

「嗯嗯！好。」

睿雪走到臺接起，還沒說話那邊賀逢年略急的聲音如炮仗響起。

「你們昨晚的事公司不知道嗎？怎麼還允許員工加班？監控忽然關閉後續怎麼解決的？一樓的燈是被誰關的？大廈保安為什麼沒有在值班，這些問題都解決了嗎就加班。」

一連串的問題朝睿雪砸來，嘆了口氣，握著欄桿的掌心微出了些汗，對於賀逢年的周到有些無所適從。

「公司知道，已經做出整改了，但不是因為我報警了嗎，他們做的也不多，只能整改安保和監控。」

「後面的問題呢？」

睿雪愣了下，反應過來他說的，又道：「昨晚值班的保安說，他見小黃出來樓里的燈也關了就以為沒人了，想著關燈鎖門結果關了燈忽然肚子疼就先去廁所了。監控的話，好像是正常維修吧，我當時太困了沒怎麼聽。」

「沒怎麼聽？睿雪，這可是關係到你的生命安全，你在打盹沒仔細聽？」

忽然的怒意猶如當頭一棒，睿雪一時間沒應聲，乾聽著賀逢年發火。

「要是我昨晚沒有打開定位呢？我要是昨天沒回國找你，你昨晚怎麼辦？那麼多人，你怎麼！」

「市中心就算是晚上也有不人，他們看到了自然會報警的，昨晚不就是別人報了警咱們才得救的嗎？」

「你覺得你昨晚安然無恙是因為路人報警及時嗎？要不是我先一步去了，你以為你還能撐到警察來嗎？」

「你什麼意思？」

「我——」

「所以我應該在鵬城城區放炮揚鞭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嗎？是你救了我沒錯，那我不是答應你的要求順著你的心意來了嗎？你還要我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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