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知道消息的是顧明南,這天到他打豬草,他打了滿滿一竹簍才往山下走,剛巧瞧見王麻子和吳老三一前一後的被押解回來。
剛開始顧明南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埋頭想回家走,但又反應過來。
顧明南定睛一看不對,撒丫子跑回家就喊:「大哥,王麻子和吳老三回來了!」
顧明東正在教雙胞胎數數,哥哥子急,數著數著就多出幾個跳著來,弟弟子慢,倒是有耐心,就是速度太慢了一些。
不過倆個都是聰明孩子,學習的速度都比別人快一些。
他聽見這話也是一愣:「這麼快?」
王麻子和吳老三都是犯了盜的罪名,因為是生產隊自己人,癟老劉本著大事化小的心思,當時是不想直接送去改造的。
不過社員們群激,最後到底是分別判了三年,王麻子節惡劣,更長一些。
算算時間現在可還沒到一年,怎麼就回來了。
「我去看看。」顧明東想到了什麼,皺起了眉頭。
明明這兩人已經被送走,為什麼偏偏在這時候回來了?
顧明東不免想起錢知一和吳夢婷的到來,冥冥之中似乎有一隻手,掌握著他們的命運。
就像是一場戲劇,每一個演員都有自己的位置,即使顧明東提前讓他們出局,等到需要他們出場的時候,依舊有不可控的力量讓他們再次出現。
這個猜想讓顧明東心底發寒,眼神泛著冷。
顧二弟注意到大哥的臉變化,忙道:「大哥,你也用不著擔心,咱家不怕他們。」
顧明東笑了一聲:「確實不需要害怕。」
這事兒是意外也好,命運也罷,從末世山海中闖過來的人,他難道還會害怕?
「走,我去看看。」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顧明東不打算被挨打。
讓姐妹倆留在家裡頭照看孩子,顧明東帶著弟弟往生產隊去,大老遠就聽見有個聲音在嚷嚷:「大隊長,他們可是破壞無產階級生產的壞分子,改造都還沒完,憑什麼現在就回來了?」
癟老劉也是愁的滿頭汗:「這也不是我讓他們回來的,是改造農場把他們送回來的。」
「鄉親們,你們聽我說,農場那邊說最近需要接收大批需要改造的錯誤分子,住的地方都不夠了,所以將附近生產隊需要改造的人員發還原籍,讓生產隊自己改造。」
社員們沒把這話往心裡去,顧明東卻覺得心驚跳,這是一切開始的預兆,不,從知青們進上河村生產隊開始,一切就進倒計時。
王麻子和吳老三低著頭站在大隊門口,兩個人都又黑又瘦,比在生產隊的時候老了很多。
眼看社員們議論紛紛,王麻子與吳老三對視一眼,後者抹著眼淚喊道:「大隊長,我們回來肯定好好改造,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表舅,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各位鄉親,你們也是看著我長大的,這農場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每天幹得多吃得,你看看我上都沒了……」王麻子也跟著訴苦。
以前他們倆都覺得下地幹活苦,可跟在農場的日子一比,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兩個大男人抱頭痛哭,都是一副痛改前非的模樣,倒是讓社員們也於心不忍起來。
知青們也聽見了,心的類似吳夢婷,忍不住說:「哎,不就是壞了點糧食,也不是什麼要命的事兒。」
徐珍珍反倒是說:「那要是人人都像他們一樣,咱國家的社會主義建設都得被挖空了。」
吳夢婷頓時尷尬,抿了抿說:「我只是覺得他們可憐。」
徐珍珍看了一眼,沒再說話,自從提出大家流做飯,流洗碗,原本知青裡面的鐵三角也岌岌可危。
正在這時候,白小花不知道從哪兒進來,自來的挽住吳夢婷的胳膊:「夢婷,你也在這兒呢?」
吳夢婷臉一僵,想甩開白小花的手,奈何白小花鼓著肚子力氣還大,愣是不敢用力。
在外人看來,親親熱熱說話的兩人,看著就像是好姐妹似的。
徐珍珍瞥了們一眼,扭頭回知青點了,早知道索留在知青點,被吳夢婷拉過來看熱鬧,那還不如跟杜家兄弟說話也。
顧明東瞥了他們一眼,注意到兩人上都有傷,手上也都磨破了:「大隊長,既然農場把人送回來了,再想會送去也難了,不如你來安排他們的改造工作。」
癟老劉也是這麼想:「大傢伙兒要是沒意見,那我就直接安排了。」
「改造可得干最苦最累的活兒,不然我們可不答應。」社員喊道。
癟老劉自然不會在這個地方做手腳,生產隊的活兒都重,但最臟最累的肯定是挑糞,開荒之類的活兒。
等安排好了,癟老劉才想起來一件事,他看向王麻子:「王麻子,有件事還得跟你說。」
王麻子眼神微微閃爍:「啥事兒,大隊長你就直接說吧。」
癟老劉嘆了口氣:「你媳婦跑了,據劉大柱的口供,說在家裡頭漢子,被發現之後帶著人私奔了。」
社員們的眼睛齊刷刷的看向王麻子,就等著看他發火。
誰知道王麻子只是低下頭,悶聲說了句:「我就知道這賤人守不住,反正是只不下蛋的母,跑了就跑了。」
居然就這麼輕飄飄的放過了。
癟老劉見他鬧起來,頓時鬆了口氣,心底暗自清醒聽了顧建國的建議,沒把王麻子和吳老三的房子拿出來給知青住,不然這會兒可得麻煩。
顧明東冷眼旁觀著這一幕,倒是不奇怪王麻子沒鬧,畢竟在他心裡頭,生了兒子的劉寡婦,可比跑了的媳婦重要多了。
他更多的注意力卻在吳老三上,經過幾個月的改造,吳老三顯得更老更小,整個人傴僂著,眼神也躲躲閃閃的不敢看人。
但顧明東確信,他這幅膽小怕事的面孔下,藏著的不是好玩意。
回家之後,顧明東將弟妹道前,代道:「以後上學放學跟人一起走,村裡頭有改造的人員,要注意安全。」
顧二弟一聽,笑道:「就他們倆,我一拳打一個。」
顧三妹嗤笑道:「你就吹吧。」
「那還不得我保護你。」顧二弟堅持道。
他們倆平時一起上下學,顧明東倒是不擔心,他更擔心顧四妹:「小北,你回家有一塊兒走的人嗎?」
顧四妹一愣,沒想到大哥這麼重視,忙道:「有的,我跟生產隊那幾個上小學的一起走。」
顧明東這才放心了一些。
生產隊多了兩個改造人員,但日子照過,一切風平浪靜,甚至因為王麻子和吳老三承擔了最臟最累的活兒,社員們都覺得輕鬆不,再也不擔心自己被分配過去挑糞了。
顧明東暗地裡觀察著,吳老三確實是老老實實的幹活,甚至比王麻子還老實,王麻子至還有小作,偶爾溜著想去劉寡婦家轉轉。
溪源鎮上就一家照相館,就開在距離供銷社不遠的地方。
路過供銷社的時候,顧四妹下意識的拽了拳頭,顧三妹也心有餘悸,倒是兩個孩子太小,已經把那時候的事忘了。
「小西,小北,你們走中間。」顧明東開口道。
顧二弟反應過來,讓兩個妹妹走在最中間,然後是孩子,他跟大哥站在最旁邊,還拍著脯保證:「我一定會保護好你們。」
顧三妹撲哧一笑:「有大哥在,哪兒用得著你。」
顧四妹也以眼可見的速度安心下來。
很快,一家人來到了照相館。
正,趕來拍照的人居然不,顧明東幾個人等了一會兒才到。
顧明東還以為就算是黑白相片,也能拍得好看一些,到了裡頭才知道這年頭大傢伙兒的姿勢得一樣,裝扮也差不多,連表都差不離。
他提出拍點特別的,工作人員就擰著眉頭看著他:「同志,你這思想不對,拍照就得這樣,才顯得嚴肅端正。」
顧明東心想拍個全家福跟嚴肅端正有什麼關係,但眼看工作人員要開始背口號,連忙打斷他的話:「行,那就這麼拍。」
於是一家六口人,都有些尷尬僵的姿勢和笑容,定格在了他們家第一張全家福上。
拍錢,多印一張三,顧明東索印,一人一張。
拍完了照,顧明東直接把人帶去了國營飯店。
「哥,咱回家吃飯吧,這兒多貴啊。」這次就連顧三妹都勸道。
顧明東卻說:「難得來一次,咱吃點好的。」
溪源鎮的國營飯店不大,裡頭就擺著十來張桌子,這會兒沒到飯點人也不算多。
他們剛坐下,一個梳著麻花辮的服務員過來了,朝著這邊喊了一句:「自己看菜單,去窗口點單,付了錢和糧票自己等著拿。」
就負責喊一聲,其餘都得自己干。
顧明東看了眼牆上的菜單,品類也燒得可憐,類似魚還是限量,都寫著今日不供應。
他往下看了一會兒,才看到能供應的。
「來四大碗麵,兩小碗麵。」也就這個有點,其他都是炒土豆之類的素菜,看來國營飯店資源也奇缺。
「哥,這太多了,我跟孩子吃一碗就夠了。」顧四妹低聲道,怕被聽見。
「今天聽我的。」顧明東直接起過去付了錢,等著吃飯。
顧四妹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憂愁道:「大哥也太會花錢了。」
顧二弟笑嘻嘻道:「也會賺錢。」
顧三妹就瞪著他:「全給我們花了,他自己也沒吃多,用多。」
顧四妹了兩個侄兒的腦袋,說:「我們以後要好好報答大哥。」
顧二弟和顧三妹一聽,紛紛點頭覺得是。
等顧明東付完錢回來,還不知道兄妹幾個達了一致。
買的時候人人都嫌貴,覺得不實在,等幾碗面一端上來,方才還在嫌棄的兄妹都開始低頭猛吃,吃的都不帶抬頭的。
能在國營飯店幹活的大師傅果然有一手,雖然是簡單的麵,但那味道就是跟他們在家裡頭做的不一樣。
鮮香的味道撲鼻而來,顧二弟吃完一大碗面,索連湯都喝得乾乾淨淨,差點沒把人家飯店的面碗都乾淨。
吃飽喝足,顧二弟忍不住長嘆一聲,癱倒在了椅子上。
「這大師傅的手藝,跟咱大哥有的一比。」
這話讓周圍的人都忍不住看他,想看看誰吹牛上了天,做飯手藝跟國營飯店比。
顧三妹手錘了他一下:「快起來,別人都在看了。」
「哼,他們那是羨慕我吃得好。」顧二弟吧唧吧唧,的說。
顧明東見他們吃的差不多了,雙胞胎也已經把麵湯喝得乾乾淨淨,起又去了櫃檯一趟。
顧四妹忙喊道:「大哥,我們都吃飽了。」
結果顧明東回來的時候,手裡頭提著四個大包:「不是給你們的,都來鎮上了,我們去姑姑家走一趟,順道看看他們。」
顧四妹一聽,點頭道:「那是應該帶點東西。」
六個人呼啦啦的往家屬樓走,路上顧四妹細心的代兩個侄子,待會兒不能鬧著要見姑丈,不然會惹得姑婆傷心。
雙胞胎不大懂,但也都乖乖答應了。
剛到門口,卻見顧秀秀正送一個帶著紅袖章的人出來,口中說:「徐嬸,這事兒你再讓我們家考慮一下。」
徐嬸半是安,半是提醒:「好,你們家再好好想想,再不決定可就晚了。」
顧秀秀點了點頭,笑容有些勉強。
看見顧明東一行人,忙招呼道:「阿東,你們怎麼來了?」
「這幾位是?」徐嬸上下打量著他們。
顧秀秀忙介紹道:「這是我侄子侄,就在溪源鎮旁邊的生產隊。」
「哦,附近的農民同志啊。」徐嬸笑了笑,「好的,那你忙,我先走了。」
等人一走,顧秀秀忙招呼他們進去,又是喊孫淑梅出來幫忙,孫淑梅從房間出來,瞧見是他們頓時歡喜起來。
高高興興的端來糖水,還把自己珍藏的點心都拿出來,給兩個孩子吃。
云夙音從09區特種醫官穿成被迫害的侯府小可憐,斗極品,撕渣爹,醫術在手生活美滋滋,只是沒想到見血之后還會變兔子,招惹了那個冷酷腹黑的攝政王。再亂跑,扒你皮。不聽話,扒你皮。乖乖的,不然扒你皮。陰戾邪王捏著她的兔耳朵,眼里盡是戲謔繾綣,阿音要…
他納她為妾,原不過是想要她的處子血,給他心愛的王妃做藥引!她是一代醫女,體質至寒少見,血能解奇毒,卻給全家帶來滅頂之災。他是祥龍國最尊貴的王爺,只掌風云翻。他納她為妾,卻不碰她,原不過想要她的處子之血,給他心愛的王妃做藥引。為了擺脫他的禁錮,她寧愿自己以金釵破身。兩年后,她變身郡主,驚艷歸來。朝堂叔侄對立,復仇,奪子,爭權,兵變。塵埃落定。他始終放不下,錯失所愛。他一心付出,有情人終成眷屬。當他后悔……當他執著……她回首一笑,她的選擇,今生無悔。
齊繡婉是刺史千金。 本該錦衣玉食,高枕無憂一世的小姑娘,卻因爲偷聽到惡毒大嫂密謀害人的事情,所以被惡毒大嫂毒啞了嗓子和折斷了手,最後又被賣到了封閉的鄉野山村中。 小姑娘爲了爹孃不被惡毒嫂子加害,更爲了在爹孃的面前拆穿惡毒嫂子的真面目,她忍辱負重,不敢輕易尋死。 可逃離之日卻是遙遙無期,沒有任何的希望。 就在感到絕望之時,有一個沉默寡言,體魄強壯的男人在市集上用了三兩銀子把她買了下來。 開始的時候小姑娘怕這個男人怕得要死,巴不得男人離她遠遠的,可後來卻是男人讓她離得遠遠的,小姑娘卻反而越發的黏人。 【落難美人x沉默寡言身強體壯獵戶】
天界第一女戰神虞紫薇渡劫失敗跌落凡間變成五歲小萌娃,被死對頭酆都大帝崔嵬撿回地府成了團寵的小公主。閻王被拔了胡須,判官的生死簿成了重災區,黑白無常成了小弟,鍾馗是保鏢。眾幽魂:地震了!地府怎麼塌了半截?閻王拍拍臉上的灰:別緊張,咱小公主練功呢!審問繼續。天界也遭了殃,太上老君的仙丹被盜,王母的瑤池被砸了個稀巴爛······眾仙家:酆都大帝,國有國法,天界有天規,交出你的女兒!崔嵬:我家寶貝我疼,你們誰都別想動她一根手指頭!玉帝:賢弟,眾怒難犯呀!你總得給我一個臺階下啊!崔嵬:那就懲罰我吧,反正我家小團子誰都不能欺負!轟隆一聲,天搖地動,原來是封印在九幽地府的妖王洛沉淵逃脫了。為了將功折罪,崔嵬帶著女兒來到人間化身王爺和郡主,暗查洛沉淵的下落。太後親自指婚,崔嵬無奈迎娶王妃。小團子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