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驚瀾還覺到一源源不斷的熱力匯聚到的丹田之，最後結一個豆子大小的東西。

未等研究這是什麼玩意，下一秒牢房的門就被人推開了。

「鐵柱，出來！」

驚瀾看著眼前這個來者不善的牢頭，又瞥了一眼隔壁間悠哉睡覺的君妖孽，後者彷彿什麼都沒發生，正安逸的在家睡覺一樣。

驚瀾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跟著走了出去。

既來之則安之，雖然驚瀾知道這一去多半是皮開綻，但是呢，留在這裡，旁邊住著一個惡魔，自己寧願點皮之苦。

兇惡牢頭領著驚瀾穿越黑暗冗長的廊道最後來到一刑訊室，而此時，這裡面已經有人在等著的到來。

驚瀾順勢打量了這個刑訊室，發現沒什麼特別的，各種刑，一應俱全，上面還沾著不鮮，衛生條件明顯有點差。

驚瀾忍住嘔心的衝。

「這些可都是好東西，不想被剝皮去骨，最好老老實實的說話。」冷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驚瀾一抬頭，正對上一雙嗖嗖閃著狡詐澤的三角眼。

得，還是個人。

刑訊室人不多，除了獄卒，也就三個看起來人模狗樣，其中一個正是之前在蓮池外的顧丞相。

剛剛說話的人就是他，而這些人顯然也是以他為首。

「這不是顧丞相嗎？久仰久仰，咱們白天有過一面之緣，不知道顧丞相還記得不？」

驚瀾可沒忘了這人似乎跟君妖孽有仇，而很顯然被打上君黨的烙印，這會兒來審訊，顯然是來者不善啊。

「好好巧言令的妖！你以為裝傻賣笑就能逃得過接下來的審訊了嗎？」顧長安臉沉著，若不是留著對方還有用，看到君黨的人他恨不得將對方挫骨揚灰，以泄心頭之恨！

「看來顧丞相今天心有些不好，瞧這張臉慘白慘白的，不過也對，聽說你兒子剛死，白髮人送黑髮人，確實讓人難過的，不過你也看開點，平日里多吃點壯Y補腎，再納一些妾，努力一下說不定還有希。」

打人專打臉，人專心，素來是驚瀾的行事標準。

「你閉！」顧丞相捂著口，猛烈的咳嗽起來。

閉？

怎麼可能？

不氣死對方，豈不是到自己倒霉了？

「冷靜冷靜！看你咳嗽這樣，看樣子真病得不輕啊，這萬一搞出肺結核什麼的，那可是送命的。聽說你們顧家九代單傳，現在你兒子死了，傳宗接代就靠你了，你可不能死了，你們兩個，也別愣著了，趕的，送顧大人回去休息。」

一旁的兩個大宛朝臣突然被點了名，下一秒臉黑了下來，厲聲呵斥：「大膽妖孽，都淪為階下囚了，還敢生事。顧丞相健康的很，不需要你來心，你還是趕心一下自己，快說，是誰指使刺殺元皇，破壞王祭奠的？你的同黨還有誰？這是不是還有更大的謀？老夫勸你不要，這些刑可不長眼睛。」

「你誰啊，老雜！人家顧丞相都沒說話，你個線！而且你是大夫嗎？你怎麼知道顧丞相沒病的？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想當丞相，所以恨不得顧丞相病加重，死在這裡。」

驚瀾懟人不忘挑撥離間。

而很顯然，一語中的。

「你胡說八道！休要污衊老夫！」那老臣沉著臉，縱然他有這種心思，但被人這樣說出來，也夠讓他沒臉的。

「我胡說？」驚瀾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晃悠幾步，來到桌邊坐下，「這位顧丞相咳的那麼厲害，一看就知道病得不輕，你卻口口聲聲說他健康，沒什麼病，這不是睜著眼睛瞎說嗎？我看你分明就是想拖延時間，故意不讓顧丞相看病。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很可能這麼晚來審訊都是你提議的，看你這服，想來位應該不低，而且你和丞相歲數看起來相差無幾，你敢發誓你就沒想過等顧丞相死了頂替他的位置？」

當然想過！

場沉浮不進則退，誰不想更上一層樓。

想當初他和顧長安是同窗，論才學，自己比顧長安優秀百倍，當初前丞相擇婿，原本屬意的人是他，最後顧長安使得手段，害得他得罪相國千金，若非如此，現如今他才是大宛相國。

這些年他心中一直不服，但在人前他還是得忍住，對顧長安這老匹夫阿諛奉承。

只是他自認為掩飾的很好，此到底是什麼來歷，竟能一眼看穿他的心思。

「妖，休要胡說八道，混淆視聽！你以為挑撥老夫跟丞相的關係，你就能了嗎？」

「是啊，我是在胡說八道，那個誰，顧丞相你可千萬別信啊！我真的沒在九霄殿見過這人。」

驚瀾連忙捂著，彷彿一不小心說了什麼驚天大一樣。

此言一出，原本沉默不語的顧長安當即大變。

「你說什麼？」顧長安瞇著老謀深算的眼睛，轉而看向一旁的老臣，「張大人，說的可是真的？」

張大人一聽，瞬間黑了臉：「顧兄，你莫不是以為老夫是攝政王黨，故意潛伏在國師黨邊？顧兄，好歹你我相了三十，兒又喜結連理，老弟我是什麼人，你難道還不清楚嗎？這妖分明就是到君瀾那閹狗的指使，故意挑唆你我二人關係。」張大人眼睛一瞇，看向驚瀾的眼神充滿了殺意，「妖，還不速速說實話，否則……」

「啊，張大人你這是想殺人滅口？」驚瀾擺出一副我好怕怕的樣子，「張大人，你這就讓人危難了，剛剛我已經說了我是在胡說八道，你偏不信，非要我說我說的是大實話嗎？行，我說了，顧丞相，我在九霄殿見過這位張大人，他其實是攝政王安排在國師邊的棋子。」

「你！！」張大人恨不得衝上去撕爛的。

「張大人，住手！」顧長安出聲制止了張大人的作，不僅如此，還有一群暗衛衝上來，擋在張大人面前，但凡他稍有作，下一秒小命就得代在這裡。

張大人一見這陣勢，頓時氣的頭頂冒煙。

「顧兄，你莫不是真相信了這妖的話？懷疑老夫是君黨的人吧？」

「李兄冷靜一下，你我相多年，老夫自然相信你的為人，此險狡詐，你莫讓靠近，以免被了，這樣吧，你先回去休息，讓為兄來會會他。」顧長安說著，轉而看向一旁優哉游哉的驚瀾，眼睛里瞇著一道探究的澤。

那張大人也是個會審時度勢的人，一看這架勢就知道自己留下來也討不到好，索袖子一揮，走人了。

而挑起這一切事端的驚瀾卻一副事不關己的喝著茶水，一點都不擔心，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了，早晚會開花結果。

他們這群當的，一個個心思都重。

別看驚瀾從來都是雲淡風輕的，實際上記仇的很，這些人左一句妖，右一句孽障，罵人就罵人，你特麼的直接改了姑的品行，叔叔可以忍，嬸嬸忍不了了！

張大人一走，顧長安一揮手讓室其他人也退了下去。

「丫頭，你倒是好手段好心機，居然連老張都被你氣的跳腳。可惜你太小看老夫了，老張那點小心思，老夫比誰都清楚，想挑撥離間，你還的很。」

驚瀾努努，不置可否。

「可惜了可惜了，這麼聰明的一個娃娃偏偏你是君瀾那廝的人，君瀾殺我獨子，他的人必須死。」

「死？我以為你是想借我之口，定那位攝政王的罪，就這麼殺了我，豈不是可惜了？」

「那不過老張那廝愚蠢之人的想法而已。事實上，你說與不說，對老夫來說並沒有任何差別。」

他來，只是想殺人泄恨。

至於證詞，隨便搞搞便有了，這世上也不是非得活人說話，死人也行。

驚瀾目一閃，一看對方的眼神，就知道對方沒在說瞎話，他今日來，本就是要命的。

可會束手就擒嗎？

當然不會！

「那如果我說，我能幫你生兒子呢？」

「你想自薦枕席？可惜，你長得太丑，老夫看不上。」

驚瀾：「……」

特麼的，這麼裝的話難道不是應該由開口嗎？

「不怕告訴你，老夫對君瀾如此痛恨，不僅僅是因為他殺了老夫的獨子，他更斷了老夫的宗脈！」

斷子絕孫，那才是最恨的。

死了一個兒子，大不了再生一個，可關鍵是那也得生的出。

他早就被斷定無法生下子嗣。

這也是顧長安變得如此瘋狂的原因。

「不就是雄風不振嗎？這點小病別人治不了，但是難不過本小姐。不怕告訴你，本小姐師承神高人，天底下就沒有我治不了的病！就比如顧丞相呢，渾筋脈損，並有慢毒藥蓄勢待發，不但讓你咳嗽不止，還讓你飽鑽心刺骨的痛，甚至於出現絕嗣的病。」

顧長安一聽，面果然變了。

「你還懂醫道？」

「不是懂！是通！」雖然毒王系統不在了，那段記憶也消失了，但驚瀾本能的記得醫毒。

尤其是還有視眼，放在現代堪比X掃描儀，放眼古代那天眼，這可是神通異能。

只一眼，便能判定顧長安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