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op!」驚瀾努力讓自己的視線從眼前的移開,「首先更正一點,你們張口閉口都說本小姐暗殺你們的王,恨不得將本小姐剝皮筋,千刀萬剮給天下人一個代,這是審案子該有的節奏嗎?你們這分明就是拿本小姐當替罪羔羊,審都沒審就認定本小姐有罪了!」
難道……不是嗎?
驚瀾從眾人眼中讀懂這意思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你親眼看到我殺人了?還是你看到了?當時那麼多人在現場,誰親眼看到了?如果沒人親眼看到,那本小姐這殺人罪名如何立?就因為本小姐長得,所以就被接這種差別待遇嗎?我告訴你們,沒有人證證,本小姐頂多算是嫌疑犯,而當天在場的人,包括你你你,全都是嫌疑犯,要審要查咱們得一起來。」
驚瀾手指指了一圈,現場的基本上當天都在現場,因此誰都有可能是殺死王的罪魁禍首。
這辯解分明就有點無理取鬧,可偏偏眾人找不到理由反駁。
「胡說八道,你說人不是殺的,那你逃什麼?依本相看,你那分明就是畏罪潛逃,現在又開始胡攪蠻纏,你當我大宛上下都是傻子嗎?」
驚瀾:「你真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
還別說,真覺得這群朝臣的智商捉急。
顧長安:「……」
就算是丞相又如何,攝政王都敢的人會怕他?
「祭典現場戒備森嚴,你突然出現,沒有任何預兆,若沒人幫你,你是怎麼來的?你可別說你會飛天遁地?」
「顧丞相你又知道了。」驚瀾故作誇張,調皮的眨了眨眼,「我會不會飛天遁地,我自己說的不算,你們自己看。當日那麼人在那兒,本小姐是怎麼來的,怎麼走的,一雙眼睛看不到,一百雙一千雙眼肯定能看的清清楚楚。不怕告訴你們,本小姐可不是你們這愚昧破地的人,本小姐是從上面來的。」
驚瀾指了指天,神兮兮的說道。
眾人一聽,面大變。
「上面?難道是神界?」
金殿之上頓時炸開了鍋,三五大臣頭接耳,看向驚瀾的眼神從一開始的怒瞪不屑變得惶恐畏懼,甚至崇拜仰慕。
就連元清流的目也變得凝重起來:「姑娘到底是何方神聖?來我大宛意如何?」
「我啊,我來的地方是一個藍的星球,那裡上天地,移山倒海,無所不能。那裡到都是高樓大廈,七彩霓虹,夜夜通明,宛如白晝,相隔千里,聯繫只需一隻手機。總之,那是個無所不能的世界,也是你們可而不可即的世界。」
「姑娘說的莫非是神界?」元清流神凝重。
「嗯哼!」驚瀾傲的聳聳肩,但笑不語。
可眾人見此,純當是默認了,看向的眼神更加的慎重。
要知道他們的開國王可就是來自神界。
那個地方是他們一生追求的極樂盡土,現在神界的人出現了,難道說他們千年來的虔誠禱告起的作用?
「大家不要被這妖給騙了,依老夫看,本就是混淆視聽,故作高深。但凡神邸降世必伴有神跡出現,當初我開國王降臨九州,山河震,日夜始出,無盡華籠罩打底,方有我大宛千秋萬代。可此一出,王崩,碗倒,天地變,人心惶惶,老夫看並非來自神界,而是來自魔域,是來禍害我大宛萬里河山的。」
還魔域……
驚瀾已經不忍吐槽了。
「你當你們大宛有什麼?金山銀山?帥哥男?沒電腦沒wifi的破地兒,要不是著陸失敗,誰願意來這兒?」
驚瀾真想放出葉非煙那人給他們看看,拜託,你們口口聲聲開天闢地無所不能的王還不是在原地的地方混不下去來了,所以來忽悠你們這些蠢蛋的。
自己的智商都不夠用,最後還被自己的親妹妹給綠了,搞現在半死不活的樣子。
「無論你來自哪兒?元王出事的時候,你恰好出現,你就必須給我們一個代。我大宛法度森嚴,你如果沒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就別怪我等手下不留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三朝元老沈太傅終於開口了。
他這話一出,無疑是無論對錯,一子打死,以此來平息大宛之。
「行了,本小姐不瞎,你們這哪是審案,分明來找背黑鍋的。」驚瀾突然不想說話。
「誰敢讓小爺的妹子背黑鍋,不要命了?」
渾厚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接著紫影一閃,下一秒氣蓬的百里一赫然出現在金殿之上。
桃花扇輕搖,墨發飛揚,臉上雖掛著如沐春風的笑容,可那眼神卻殺氣騰騰。
「百里小宗主這時候站出來,莫不是你也參與了這件事?」短暫的呆愣之後,顧長安快速出招。
這大宛上下誰不知道這位來歷神的百里小宗主就是攝政王君瀾的狗子,是他手上的一把殺人不見的屠刀。
「顧長安,你休要滿噴糞,污衊他人。」一直沉默看戲的風行立刻發飆罵了過去,他可以任由驚瀾被顧長安等人圍攻,但是百里一不同,誰不知道百里一和容主那是唯二兩個可以自由出九霄殿的人。
啪嗒。
百里一桃花扇一收,擋住了風行的作,笑瞇瞇的說道:「冷靜點,別這麼大火氣。顧相說的也有道理,咱們既然是在審案,那自然得按照章程來。顧相大膽假設,小心求證,一心為國,這才是一國丞相的風采。你看看你們一個個,只知道吹鬍子瞪眼,掄槍打人,俗。」
風行黑了黑臉,著脖子滿臉憋屈。
「大宛宗門素來不得參與朝堂政務,請百里宗主離開。」
元清流淡淡一開口,卻直接下了逐客令。
百里一瞥了他一眼:「既如此,本宗主正式宣布尋芳問柳宗就地解散,現在小爺我不是宗門的人,就能參與朝政了吧。」
尋芳問柳宗……
驚瀾角搐了兩下,這名字還真是……與眾不同。
「乾哥哥,你這宗門說解散就解散,就不怕員反對?」好歹也是一宗之主,他說不幹就不幹,這跟腦的富二代為自逐家門有什麼區別。
驚瀾可不是那忠貞不渝的貧民子,當初認哥,就是沖著這人份牛去的。
「沒事,尋芳問柳宗就哥哥一人,我是宗主我說的算,妹子不必覺得惋惜,過了這事兒哥哥我再宣布立就行。」
驚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