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瀾弱點頭,一副看到救星的模樣,那模樣瞬間勾起小姑娘的同心。
果然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你不演,也有人拉著你演。
驚瀾跟在阿後面出了門,這才發現先前住的地方是一個船艙。
而現在所在的地方則是一個畫舫。
一路走來,所過之,暗香拂袖,脂香濃,不時有竹之音傳來,那一個浮誇奢華。
不過驚瀾可不認為阿口中的公子爺是個紈絝風流公子哥。
驚瀾在浮誇奢華之下看到了不玄機。
這畫舫布局巧妙,暗藏五行八卦之,做工巧妙的很。
還有這位阿步履輕盈,矯健如風,一看就不是普通小丫鬟。
一個小丫鬟尚且如此,可見這畫舫主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一瞬之間,驚瀾便留下心眼。
很快他們走到廊道盡頭。
走廊盡頭是一方紅桃紗。
阿在門口停下腳步,側頭站在一旁,手開紗幔。
「姑娘請。」
驚瀾點頭,可一腳剛邁出去,突然一陣地山搖。
幸虧驚瀾眼疾手快,否則就要被甩出船艙。
「這是?」驚瀾困的問道。
「姑娘請稍等,奴婢去去就來。」
阿也是滿臉疑,卻還是第一時間去查看。
沒一會兒阿便回來了。
「沒什麼事,不過是不長眼的船隻撞上我們的畫舫了,不過公子爺這會兒怕是沒時間見姑娘了,姑娘還是先回船艙休息一下。」
驚瀾一看凝重的神就知道這絕對不是口中的沒什麼事。
「我認識路,阿姑娘若是有事,便先去忙吧。」
阿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驚瀾見匆匆離去的影,忍不住挑了挑眉,遂也沒回船艙,直接跟上去看看。
驚瀾很快來到船頭,隔著很遠看到一群人在船頭。
看那些人裝扮多半是歌舞,還有一些侍衛,這些人都站在一旁,只有一人威嚴端坐。
那人穿藍長袍,領口袖口都用銀線鑲綉著流雲紋的滾邊,腰間束著一條煙青祥雲錦帶,烏黑的長發束在銀冠之中,銀冠上鑲嵌著玉,玉澤亮,襯著他的墨發,盈盈閃。
這段,這打扮,一看就是出自考究的高門大戶。
雖然因為角度的問題,驚瀾並未看清對方的真容,可瞧著對方那獨立脂堆中,卻沒有半個人敢靠近的架勢,怎麼看也不像是眠花宿柳的紈絝子弟。
順著眾人的視線,驚瀾看見一方奢華閃耀的紅畫舫正橫陳在驚瀾如今所在畫舫的前面。
霸氣的阻斷了畫舫前進的路。
不用說,剛剛阿口中不長眼的船隻就是這紅畫舫了。
只是……
驚瀾的眉頭擰了起來,朝一旁空空的湖面看去,這河道非常寬敞,四五隻畫舫同時出發都沒什麼問題,且湖面上總共就他們兩隻畫舫,這是眼睛有多瞎,開船技有多差才能撞上來!
看到這畫面,驚瀾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兩輛轎車在蒼茫無人的祁連大草原上撞。
不用說,要麼開船的是半大的孩子,將畫舫當船開了。
要麼就是兩家有仇!
驚瀾一看這架勢,顯然是後者。
因為他們這船的人員臉上可以看出,他們顯然是認識對方的。
他們的臉上有不滿,有憤怒,唯獨沒有驚慌。
很快對方畫舫的薄紗被開,一群五大三、滿臉刀疤的壯漢從畫舫之中抬了一方榻出來。
榻之上的薄紗被人開,一個紅出現在眼前。
白皙,幾近雪,紅襯托之下,顯得更加贏弱不堪。
只一眼,驚瀾基本斷定,此人有病!
而且病得不輕!
有病人士顯然不甘寂寞,眼神倨傲的下了榻,走到船頭,手中長鞭凌空一揮。
啪啪啪!!
天地間像是響起地雷一樣。
「花無雙,還不給本小姐滾出來!」
「快看,是周家那個病!」
「哎呀,又當街搶男人了!每個月都來這麼一回,也不嫌膩歪。」
片刻功夫,岸邊便已經來了一堆吃瓜群眾,對著紅畫舫上獨立於船頭的纖弱指指點點。
「這周家病有那麼缺男人嘛?一天到晚追著人家花公子屁後面不放。害的人家花公子有家不敢回,現在只能天天躲在脂堆。」
「真是丟人啊!我要是次次被男人拒絕,早就一繩子弔死算了。」
「是啊是啊。」
而長風之中,紅直著背脊,周似形一道巨大的屏障,將這些流言蜚語隔絕在外。
而的眼裡只有對面那人群中央的藍男子。
也就是口中的花無雙。
「花無雙,這次你還想躲多久?你爺爺已經答應你贅我周家,現在你已經是我周明蘭的人了,任你跑到天邊也沒用。」
周明蘭說著,手上赫然多了一紙婚書。
藍公子也就是花無雙見此,臉瞬間沉下來。
「開船!」直接無視的存在。
想走?
周明蘭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右手一抬,就見一群壯漢抬著箱子走到船頭。
「打開!」
十幾個箱子齊刷刷打開,剎那間芒四。
仔細一看,竟全是金燦燦的金子!
「倒!」
紅子玉指一揮。
一箱箱金銀珠寶嘩啦啦倒進了水中,中間完全不帶猶豫的。
這氣勢,這姿勢,驚瀾此生第一次被一個人帥彎了!
十幾箱金銀落水這聲勢可想一般,在一旁看戲的吃瓜群眾不淡定了。
接著噗咚……噗咚……跳下了水面。
這時候回家拿筐子,找漁船什麼的都太慢了,直接手最實在。
看著這畫面,驚瀾腦海中想起一首兒歌。
一隻青蛙一張,兩隻眼睛四條,噗通一聲掉下水……
這滿河裡麻麻的「青蛙」就跟下餃子似的,還有不人從遠趕來加的。
驚瀾忍不住抬頭看著頭頂灰濛濛的天,今天明顯是大降溫了,這些人鑽水裡難道不怕凍得蛋疼嗎?
還有正前方那大媽,你旁邊的水都紅了,難道沒看見嗎?
這還真是打了姨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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