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不關注, 林遇安到底還是讓裴晏舟打聽了一番。
訂婚禮進行的很順利,途中並沒有發生什麽意外。邵星闌高大俊,那個omega溫和優雅, 在外人眼裏是極為相稱的一對。
林遇安聽了隻皺了皺眉頭, 其餘的也沒說什麽。
那畢竟是清哥和邵星闌之間的事, 林遇安可以打抱不平, 卻不能代替清哥做什麽。
邵、許兩家的聯姻近來在圈子裏鬧得沸沸揚揚, 林遇安充耳不聞, 仍舊是過自己的日子。
十二月底的時候a市已經很冷,出門都得穿上厚實的羽絨服。而在這個時候,一般也意味著一學期即將收尾, 林遇安最怕的期末考試, 就又要來了。
期末複習在頭上著,再加上現在肚子越來越大, 外麵也越來越冷,林遇安是越發不想出門。便是元旦, 裴晏舟問他想不想出去玩, 他也隻是搖頭。
元旦前一天, 林遇安苦哈哈地做完了一套卷子,雖說被經濟學折磨的頭發都有點禿,但一想熬過這個學期就解放了,他就又有了鬥的勁頭。
吃過午飯後是例行午睡, 裴晏舟給他掖好被子,轉去了書房。他本想繼續理工作, 然而剛剛坐定,旁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裴晏舟轉頭看去,是林遇安的手機, 想來是在這做卷子的時候忘了拿回去。
裴晏舟看了一眼手機頁麵,目卻是一頓。
來電信息顯示的是爸媽。
他握著筆的手一頓,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桌麵。
手機久久沒有接通,片刻後自掛斷,裴晏舟又盯著那屏幕一會,果然見它又彈出了一條消息。
他出手,拿過手機,看著上麵的信息,眉頭微微一皺。
【爸:安安,明天就是元旦,回家吧,你媽說了那些話也後悔了,你主回來吧,就當給個臺階下。】
裴晏舟眸子微沉,沉默了許久,回了個消息:
【好。】
他起,穿上外套,小心打開房門看了一眼,見林遇安還在沉睡,這才下了樓。
孫阿姨見他那副作態問道:“您要出門啊?”
裴晏舟應了一聲,在玄關抬頭道:“等會安安醒了我還沒回來的話,你就和他說我去公司了,晚一點就回來。”
孫阿姨笑道:“好嘞。”
裴晏舟拿起車鑰匙,自己開車離開。
·
這是裴晏舟第二次來林家。
可僅僅是有上麵那一次的經曆,就讓他對這裏沒有毫的好。
他一西裝筆,渾氣勢矜貴強大,與這有些破舊的老小區顯得有些格格不。
他抬手叩門,“咚咚咚”三聲,門裏麵傳來一道中年男人的聲音:“來了。”
林母還是拉不下麵子,林父隻好自己去開門。他手握在門把上,邊道:“小遇回來了啊,來來來快進來——”
林父的話在看清門外的人時瞬間卡在了嗓子裏。
林母坐在客廳沙發裏忍不住催道:“還愣著幹什麽,怎麽還不進來?”
林父這才回過,他看著走道裏容貌俊氣勢強大的男人,咽了口唾沫,結結道:“裴、裴總?您、您怎麽來了?”
林母原本還在端著,等著林遇安過來主說話,卻在聽到丈夫的話頓時一怔。猛地看向外麵,在看清來人時連忙起迎了出去。
“裴總?您怎麽來了?”林母有驚又有喜,看了眼他後,試探問道:“小遇呢?”
裴晏舟道:“安安在休息,我就替他來了。”
林母不好意思的笑著,下意識指責道:“您看著孩子,這麽不懂事。您這麽忙,他還這麽任——”
裴晏舟淡淡掃了一眼:“安安很好。”
林母頓時啞口無言。林父在一旁看得也尷尬,連忙側過打著岔道:“您瞧瞧,外麵那麽冷,還在外麵幹什麽,趕進屋趕進屋。”
裴晏舟也沒拒絕,一行三人在沙發上落座,林母一個眼神,林父立刻起去倒茶:“不知道您要來,事先沒準備,我這裏有一罐上好的茶,您嚐嚐?”
裴晏舟淡淡道:“不必了。”
林父起的作一僵。
裴晏舟道:“長話短說吧,安安一會就要醒了。”
林父林母對視一眼,臉都有些不太好看。
明明裴晏舟才是婿,但他們在他麵前卻被得死死的,一點沒有長輩的氣勢。
裴晏舟不在乎他們怎麽想,隻道:“兩位找安安回來,是有什麽事?”
林父笑道:“您這話說得……”他看著裴晏舟神冷淡,又同看了林母一眼,避重就輕道:“這不是,之前的事太過突然,他媽媽正在氣頭上,難免說了一些不太好聽的話。那孩子也是,發生了什麽事也都不和我們說,他媽脾氣也有點急……”
“但再怎麽說,小遇也是我們的親兒子,親人之間打斷骨頭連著筋,脈關係怎麽說也割舍不斷您說是不是?他媽子倔,我們意思就是讓那孩子回來一趟吃頓飯,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畢竟元旦佳節,我們一家人,也該聚一聚。”
林母臉也慢慢緩了緩,道:“母子之間那有什麽隔夜的仇,我當時就是氣得口不擇言,實際上哪能真不認他這個兒子?安安那孩子脾氣好……”
裴晏舟淡淡打斷他的話:“脾氣好,就是你們欺負他的理由?”
林母臉一僵:“裴總這是什麽意思?”
裴晏舟道:“安安在你們眼裏或許哪裏都不好,卻是我捧在手裏的寶貝。我隻希他開開心心,不再為一些七八糟的人或事煩心。”
七八糟的人……
林母扯了扯角,笑容有些勉強:“我不太明白裴總的意思。”
“小遇是我的兒子,裴總是說,以後我們都不能見他了不?”
“怎麽會?”裴晏舟淡淡道:“以後逢年過節,該回來探的我還是會帶安安回來探的。至於其他的時間,安安畢竟也有自己的事要做,您二位應該也能理解。”
林母臉上的笑險些維持不住:“小遇畢竟是我的兒子,裴總這麽安排是不是過分了些?還有您擅自和我們說這些話,有問過小遇的意見嗎?”
“這一點您放心,我和安安夫夫之間,沒什麽不知道的。還有,”裴晏舟慢慢抬眸看著,神無悲無喜:“安安畢竟也是年人了,他有權利決定自己要去哪不要去哪,怎麽能說是我安排的?”
“畢竟安安也結婚了,我們也即將迎來自己的孩子,以後生活的重心肯定是會轉移到我們的小家上麵。”裴晏舟聲音平靜,慢條斯理:“說起來,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生活,不是很正常的?像您二位的大兒子,一年來也未必能回來幾次吧?”
林母想說那怎麽能一樣?林懷安是忙於工作,而裴晏舟這幅作態,是明顯要將林遇安和林家劃清界限啊!
裴晏舟卻不給說話的機會,隻道:“安安一向懂事,一直都不需要您怎麽費心,現在也是一樣,我會好好照顧他。您有力,就多多放在您大兒子和小兒子上吧。”
“畢竟,您大兒子的公司剛起步,小兒子的學業也在關鍵時期,離不得人,您說是不是?”
林母了,驟然無聲,林父也克製不住怒意,沉聲道:“裴總這是在威脅我們?”
裴晏舟回頭看他,神自然:“我不過是在講述一個事實。”
但要怎麽想,就是他們的事了。
裴晏舟起:“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
他走向門關,在即將離開時又停住了子,回頭道:“對了,安安這段時間比較忙,明天應該是沒時間回來了。到時候您二位的禮品會有人送過來,見諒。”
林父林母氣得手都在抖,裴晏舟頭也沒回地離開了屋子。
·
外麵的天氣已經有些沉,裴晏舟抬眼看了看天,以為是要下雨了,便上了車,加快速度往回趕去。
車子慢慢駛進別墅外麵的院子,裴晏舟車子還沒停穩,就見大門出飛撲出來一個小炮彈:
“先生!”
裴晏舟手忙腳接住他,心髒一陣狂跳,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見林遇安抬起頭,出手放在半空,興道:“下雪啦!”
裴晏舟一怔,他抬頭一看,眼睛頓時被一陣涼的弄得瞇了瞇。
林遇安將手中晶瑩的雪花捧到他麵前:“你看你看,真的下雪了!”
“你說明天的時候這個雪能不能堆得厚一點?我們可不可以堆雪人?”
那一朵細小的雪花在他的掌心裏很快就融化了一灘水,裴晏舟垂眸看著他,眉眼異常和,他輕聲道:“肯定可以。”
新的一年,意味著除舊迎新,而這一場新雪的降臨,也昭示著林遇安與以前的徹底割裂。
“明天就是新年了。”裴晏舟著他的發,語氣似有篤定,也似在宣告著什麽:“以後的新年,我陪你過。”
林遇安抬起頭,笑嘻嘻勾上他的脖子。兩人湊得極近,呼吸間散發的熱氣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他並沒有說什麽,隻墊著腳尖,拉下他的脖頸,將沾上了些許冰涼雪花的映在他的上。
兩個人在大雪的掩映下熱切地接吻。
作者有話要說: 我回來了,我癱了……
真的奉勸大家,節假日千萬別出門!!!今天就一個字,後悔!
詳細經過不再贅述,隻知道園區都是小孩,我被吵得一整個頭昏腦漲,神經都快要衰弱了,最後完全是熬出來的。
大家沒事就在家裏躺著吧,點點好吃的,看看喜歡的文,開開心心過國慶,何必出去當個夾饃呢?
麽麽,還是祝大家國慶快樂,別跟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