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懷裏小崽子的小作,南鳶察覺到了也並不在意。
不過跟小糖一樣,喜歡黏人罷了。
何況南鳶的注意力很快就轉移到了別。
薛鬆韞走後,裴月鶯最喜歡的男寵還剩下三個。
“大人,其實我喜歡你的,不過我更自由,咱們有緣再見。”那穿寶藍束腰長袍的俊朗男子一臉憾。
說完,朝南鳶行了一禮,頭也不回地走了,十分幹脆。
南鳶雖然沒什麽覺,但思及搜魂時看到的那些畫麵,覺得裴月鶯此人可悲的。
短短地走了個神,那著白的清高孤傲型男上前一步,沒說話,隻是神複雜地看著。
南鳶一副雷打不的麵癱臉任由他隨便打量,要是能被他看出點兒什麽,就算南鳶輸。
畢竟連親爹親媽都不知道的想法。
大多數人都以為南鳶是個高冷的牛的大佬,人狠話不多,能幹架就絕不嗶嗶。
但其實,南鳶一開始隻是懶得講話,後來發現自己是個天生麵癱後便說得更了。
對方盯了半天,確信城主大人沒有給出他毫訊息後,放棄了眼神流,開門見山地問:“裴月鶯,我隻問你一句,曾經你對我說的那些話,有幾分真假?”
南鳶盡職盡責地扮演著渣,冷淡地道:“喜歡你的時候,說的自然都是真的,不過,人心易變。”
“嗬嗬,好一個人心易變。”顧蘭芝譏諷一笑,離開的背影決絕又冷漠。
“大人真是絕呢。”最後剩下的雲鶩搖頭一歎。
現在沒啥人了,南鳶便認真打量起這人。
雌雄莫辨,妖豔絕倫?
離這種程度似乎差了不。
思及人類妖化之後值會提高許多,氣質也有所改變,南鳶又覺得,五年後的大魔頭就是此人。
雲鶩朝南鳶拱了拱手,“承蒙大人這兩年的照顧。大人,我們後會無——”
不等他說完,南鳶便打斷他,“你留下。”
城主的神高深莫測。
雲鶩卻是一臉懵。
怔愣片刻,他心中生疑。
還以為剛才那是錯覺,原來不是。
從他剛來的時候,這位城主便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有些非同尋常。
而此刻,眼前的人直直盯著他,那赤的估量什麽的目讓雲鶩心裏產生了一種怪異的覺。
“大人,這是為何?”
南鳶怎麽可能說實話,便隨口胡謅了個,“你最懂事,可繼續當我的男寵。”
雲鶩:……
雲鶩差點兒沒能維持住自己的優雅從容。
一個小小積雪城的城主而已,竟妄想留他當臠?還是個看不幹的臠!
以前滯留在這裏,不過是恰好需要借助男寵份遮掩一二他的行蹤罷了,加之這人正好有幾分姿,便陪玩了一遭。
如今想找的人找著了,他可沒有閑逸致再玩這種過家家的遊戲。
雲鶩目微沉,正打算直接毀了這城主府帶走小怪胎,卻在一個抬眼間,一不小心對上了一雙測測的眼。
躺在南鳶懷裏假寐的裴子清不知何時睜開了眼,正用一種骨悚然的眼神盯著那個讓人親口挽留的男寵。
雲鶩突然就笑了。
有意思。
原本他也沒抱多麽大的算,畢竟以往找到的那些,丟進萬丈魔淵之後就再也爬不上來。
但眼前這個……
說不定能呢。
“既然大人舍不得雲鶩,那雲鶩就留下來陪大人。”
清俊秀雅的青男笑得分外迷人,沒有毫勉強的樣子,那一句舍不得被他念得繾綣曖昧,仿佛藏了多不能為外人道的意。
裴子清有些黏人地往南鳶懷裏鑽了鑽,作跟小糖一樣萌噠噠,角卻噙著一抹沒有溫度的笑看著那男人。
雲鶩也衝他笑,笑容含挑釁。
人啊,最怕沒有。
有了,很多事就好辦多了。
·
“聽說了嗎?咱們城主轉了,一夜之間遣散了所有男寵!”
“據說是修了什麽邪功,從此以後都不能男,嘖嘖,如果是真的,城主也太慘了,畢竟咱們城主之前都是夜夜笙歌,最厲害的時候聽說能夜馭九男!”
“唉?我怎麽聽說城主是因為上了三百男寵的其中一個,為了他才遣散了所有男寵?那男還不是以前最寵的那位薛公子,而是一位姓雲的公子。”
“你們都不對!據我所知,是因為城主收養了一個孩子,那孩子不喜歡城主的這些男寵,城主為了他才遣散了所有男寵。”
“哈哈哈,你說的該不會是城主帶進府的那個小怪胎吧,怎麽可能是因為他,你都不知道那小孩長得有多醜……”
對於城主遣散後院三百男的傳聞,坊間眾說紛紜。
但不管是哪種傳聞,眾人一致認為,城主收養小怪胎隻是一時心來,小怪胎遲早會失寵。
然而兩個月過去了,一年過去了,三年過去了……
小怪胎不但好端端地待在城主府,還為了城主的左膀右臂。
積雪城的百姓們如今見了這怪胎,都會恭恭敬敬地稱呼一聲裴小公子。
雖然裴小公子的那張臉十分駭人,但百姓們無不這張臉多出現幾次,因為裴小公子每年都會以城主的名義在積雪城濟貧,或是發放靈,或是發放寒皮。
對於這樣一尊活財神,眾人又哪敢嫌棄?
然而,百姓隻知城主如何看重這位裴小公子,卻不知這位裴小公子在府中是如何寵的。
唯有伺候的大丫鬟冬雪目睹了一切。
這位裴小公子著以往那些男寵都不曾有過的無上寵,城主對他偏到了極點!
冬雪合理懷疑,城主是把裴小公子當了親生兒子在養。
武修由於的原因,大多難以孕。
不然,就憑城主以往跟男人歡好的次數,孩子都能攢一窩了。
或許是在閉關修煉中傷到了本,無法再承歡,也無法再孕,城主的格才變得越來越孤僻?
至於為何找個醜的孩子收養——
大抵是想用這種辦法強行改正自己貪的老病?
冬雪自以為發現了什麽能要人狗命的驚天大,這幾年伺候著這對宛如母子倆的主子,每天都是步步驚心,如履薄冰。
怎一個慘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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