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吃晚飯的時候,封烈、薛胤和蕭默來了大房接三個人。
薛胤對陳知意說了一下:“旁支大部分都是明後天走,國外的會留在這邊過完年再離開,今晚我們要留在這邊過夜。”
畢竟旁支也在薛氏工作,好多還是在國外分公司擔任很重要的職位,既然全部回來了,薛胤肯定要給自已樹立威信,還得敲打敲打那些別有二心的人。
陳知意無所謂,就問穆青瓷他們:“大哥和瓷瓷今晚要留下來嗎?”
封烈看向穆青瓷,說:“瓷瓷想留下來就留下來。”
陳知意就期待的看著,肯定希好姐妹留下來和作伴。
穆青瓷抱歉的說:“我媽今天上午就想走了,在這裡住不習慣,我答應了明天送回去,今晚肯定要回東湖那邊的。”
陳知意雖然失,但是能理解:“好吧。”
接著說:“孟姨每次都急匆匆的,讓多在這邊玩幾天唄,剛好我接下來沒事,還可以陪到逛逛。”
“不願意。”穆青瓷無奈的笑:“我們家剛把麵店擴大,員工也才到位,才來這邊就和我說過不能在這裡待久了,擔心新來的員工砸了的招牌。”
陳知意也忍不住失笑:“別人媽媽有這麼優秀的兒婿早就清福了,孟姨卻反其道而行,還把麵店開大了。”
其實孟蘭的心思大家也能理解,畢竟封烈這邊太優秀家底太雄厚了,肯定也希自已能多掙點,讓穆青瓷更有底氣。
就算穆青瓷和說過很多次不需要幫掙底氣也不聽,不過還好,孟蘭答應過在穆青瓷懷孕六個月的時候就過來陪,所以穆青瓷和封烈就由著了。
六人一起朝大飯廳那邊走。
陳知意問起了昨天下午他們離開後發生過什麼事。
突然就說到了呂家人,就問了一下蕭默:“呂家人後面有什麼作嗎?”
蕭默和說了一下:“薛家三房的人找上了呂家人,他們想和呂家聯姻。”
聽到這話,陳知意直接皺起眉頭,下意識看向薛胤,問:“三房的人真的準備和呂家聯姻?這事他們和爺爺提過了?”
就算不準備把呂文倩介紹給自家哥哥了,但是也不想讓呂文倩和三房的人聯姻。
三房的人這個時候想和呂家聯姻,肯定沒安好心。
薛胤回答:“他們沒有那個機會。”
陳知意放心了,對他說:“這事你一定別答應,三房的人和呂家聯姻後,肯定又要到我們面前蹦躂了。”
“嗯。”
陳知意又問蕭默:“呂家人回海城了嗎?”
“還沒有,他們正在等薛家三房的答覆。”
三房的人要娶呂家,肯定要和老爺子說,只要老爺子同意了,他們才能回這裡來準備婚禮,這樣大房的人就不能說什麼了。
他們為了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事,提這事的最好時間肯定是今晚。
果然,在所有人到場坐下,準備開飯的時候,薛三爺和老爺子提了這事。
老爺子聽後還沒說什麼,薛胤直接不客氣的反對:“我不同意。”
所有人都看向他。
薛三爺直接大聲指責他:“就算你現在是薛家家主,也管不了我們三房娶媳婦嫁兒。”
老爺子也不贊同的看著他。
其他人不敢議論,卻也覺得他連這個都反對,就有點過分了。
陳知意幾人也看著薛胤,不知道他會怎麼說。
薛胤倒是淡定得很,說出來的話更是不客氣:“二房和三房幾個月前為了阻止我繼承薛氏明裡暗裡做了些什麼,除非大家老年癡呆了,不然不可能忘記。這才過去多久,他們就想找個家族來聯姻,這讓我不得不懷疑他們是不甘心我坐上這個位置,想靠聯姻來把我從這個位置上拉下去。”
眾人:“……”
薛三爺肯定立即否認:“薛胤你說什麼,我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薛胤輕飄飄的問:“三叔,你說這話是把我們所有人都當傻子嗎?”
“你……你……”薛三爺明顯被薛胤這話噎得一時間找不到反駁的話。
薛胤冷笑一聲,繼續:“我想我給你們的懲罰還是太輕了,所以才讓你們還想著過聯姻這條路來對付我,既然這樣,三叔一家不如去接手南洲那邊的生意,剛好五爺爺家從薛家族譜上除名,那邊還差接手的人。”
“不!我們才不去!”
對於旁支來說,南洲的生意是香餑餑,但是對於薛三爺一家來說,那裡就相當於‘冷宮’和‘苦寒之地’,去了就再也沒有翻回本家的機會了,尤其那裡一直是五叔的地盤,他們現在和本家鬧翻,他們現在過去不就是羊狼!
薛三爺突然就老淚縱橫,聲並茂,嚎啕大哭著了一聲:“爸!”
接著大哭著說:“你要幫兒子做主啊,就算我們當時做錯了事,也罪不至死吧,薛胤讓我們到南洲那邊去,就相當於要了我們的命啊。我也是你的兒子,宏傑、芷怡和芷蕾也是你的孫子孫啊,你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們沒命吧!”
“三叔說笑了,南洲又不是狼潭虎,怎麼可能要你們的命。”薛胤也對老爺子說:“爺爺,既然薛家的事全部由我做主,難道我調遣薛氏高層去南洲的權利都沒有?”
老爺子看了看三兒子一家,又看了看錶冷漠的二孫子,臉也不是很好。
在他心裡,他肯定不希自已的孩子去南洲那樣的地方的。
但是,他也不可能當著整個薛家家族員的面反駁自已的二孫子,不然他怎麼能坐穩薛家家主這個位置。
就在他左右為難的時候,他突然掃到了坐在旁邊一副置事外的大孫子。
他突然了一聲:“小烈。”
封烈被,所有人的注意力就到了他這裡來。
封烈還是一臉淡漠到置事外的表抬眼看向老爺子。
老爺子說:“這事你怎麼看?”
老爺子這麼一問,震驚的有之,驚訝的有之,不敢置信的有之,旁觀的有之……反正很多人的表看起來都很彩。
薛三爺看了看老爺子,再看了看封烈,也了他一聲:“封烈。”
封烈那雙漆黑的眼睛轉向了薛三爺那邊。
薛三爺像是抓住最後一稻草般,痛心疾首的說了句:“本是同生,相煎何太急啊。”
聽到這話,陳知意胳膊上的皮疙瘩都出來了。
這位三叔,這個時候倒是文藝了起來,就是讓人有點不了。
看了一眼穆青瓷。
穆青瓷表倒是很淡定的一直看著封烈。
老爺子又發話了:“你來說說,你三叔一家該不該去南洲。”
薛三爺的臉更不好,更痛心疾首了。
三房其他人也用哀求的眼神看著他。
封烈語氣淡漠聲音卻鏗鏘有力:“既然你把薛家家主的位置給了小胤,這事就該讓他做主。”
說完拿著筷子給穆青瓷夾了一塊吃的菜,才又說:“我姓封,薛家的事和我無關。”
老爺子直接垮下臉。
三房的人也變了臉。
但是封烈本就不看他們,自顧自的吃起飯來,不時再給穆青瓷夾一塊菜。
就算老爺子臉再不好,他最終也沒有向封烈發火,只是語氣不善的對三房的人說:“好好的日子就好好的吃飯,既然你們還是薛家人,就按照薛家老祖宗定的規矩來。”
老祖宗的規矩,薛家所有人都得聽從家主的調派。
三房的人瞬間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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