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修竹發蒙的時候,陳虞月已為蕭晴,沏了一杯熱茶。
然後才對李修竹開口說道:“站在那幹什麽,既然談事,就好好坐下。”
李修竹短暫的錯愕之後,逐漸恢複了平靜,旋即坐在了陳虞月旁邊。
“娘子,你和蕭小姐很早就認識?”
李修竹不由問著,他想明白了,應該是陳虞月沒來江州之前,就和蕭晴相識的。
果然,蕭晴也笑道:“李公子,曾去過幾次,結識了虞月姐。隻不過別的原因,從虞月姐來江州後,這也是我第一次正式登門拜訪陳府。昨晚不便與虞月姐相認,故此李公子就產生不解之。”
李修竹恍然,昨晚蕭晴自是認出了陳虞月,但陳虞月故意那樣裝扮,蕭晴並未點破。
也難怪,陳虞月對蕭晴的況,是如數家珍的。
同樣是為什麽,蕭晴即便知道外麵傳謠滿天飛,還是來登門拜訪。
“晴妹妹,我已把你之事,告知了夫君,你有何良策?”陳虞月倒也直接。
蕭晴聞言,兩眼黯淡的搖了搖頭:“虞月姐,我信李公子在詩會作出了那兩首詩,可現今外麵的傳謠聲越來越多。隻怕我家裏人,是不允許。在他們的想法中,唯有和周家聯姻。昨晚我找周泰澤,已經說明了聯姻之事是不可能的。所以……”
蕭晴說著,目落在了李修竹上,輕聲道:“李公子,若你出麵,用強的態度,納我為妾的話。外麵傳謠再多,哪怕家裏人反對,也是沒問題。畢竟李公子,你的份擺在那裏。”
李修竹一陣愕然,這不是要把當惡?
他雖是李元嬰的私生子,可好歹也是洪州都督府的,加上江州司馬陳府婿這一份,強行納妾的話,確實沒問題。
可關鍵是,李修竹並非那種人。
他則向了陳虞月,陳虞月俏臉上很是平靜,看不出任何的喜怒,隻是慵懶的喝了手中的一口茶。
李修竹收回目,明白陳虞月確實不會阻他,讓他自己決定。
不過他略微斟酌了下,道:“蕭小姐,真要我以納妾的方式?別無他法了嗎?”
蕭晴再次搖頭:“與周家聯姻那條路,我已自行斷開。現今唯有李公子,你能助我。當然,若李公子嫌棄我的話,到時可以把我休了。若我父親執掌了長安蕭家,也會對李公子有所報答。”
聽到蕭晴此話,李修竹心中莫名沉重,這便是古時人的悲哀,哪怕是有點份地位的,也會淪為聯姻的工。哪怕是當朝公主,都是難免於此,何況是他人。
蕭晴為了自己家裏,能夠重回長安蕭家,也是把自己餘生,都搭了進去。
真要是納妾,又休了,完全會毀了蕭晴。
其實李修竹並無任何納妾的想法,哪怕是陳虞月不阻止。
因此,李修竹眉頭微皺,開始陷沉思。
蕭晴無比忐忑的,等著李修竹的回答。
其實目前,心最複雜的便是陳虞月。
看似表麵上平靜,實際上心中也很糾結。
一方麵很想李修竹納蕭晴為妾,畢竟陳府現今,的確需要長安蕭家這種有底蘊的家族。
另一方麵,也很不想,李修竹納蕭晴為妾。蕭晴是的好妹妹,也不想看到蕭晴和一樣,為了家族而犧牲自己。
還有一點的是,李修竹和是明麵上的夫妻,自然也不希李修竹納妾。
對於這事,也沒更好的辦法。
導致陳虞月,此時的心,無比糾結和複雜。
半響過後,李修竹一拍大,似乎想到了什麽,嗬嗬笑道:“有了!”
“什麽有了?”
無論是陳虞月,還是蕭晴,都很是奇怪李修竹的反應。
李修竹繼續笑著:“當個惡啊!反正世人對我的看法,是個洪州都督府出來的廢。現今又背靠著司馬陳家,這麽好的條件,不當個惡就可惜了。到時我就上說說,要強行納蕭小姐為妾,然後跟著去蕭小姐,前往長安。
若長安蕭家不認我的話,我厚著臉皮說,我就是蕭家的婿,他們奈我何。過程中,我可以表現出一副惡的樣子,我名聲不打,反正名聲是壞的。若我贏了蕭樅,蕭小姐一家就重回長安蕭家。塵埃落定之際,我證明蕭小姐清白即可。就怕對蕭小姐,還會造一些不好的影響。”
聽到李修竹的話,陳虞月和蕭晴眸同時一亮。
不得不說,李修竹的這個辦法,的確是好主意。
長安蕭家雖說有些底蘊,但蕭皇後死後,當今朝中大臣之中,已無其他蕭家。一些脈,隻是零散的在其他州當任縣令之類的小。
李修竹是李元嬰的私生子,再不濟,也得看在李元嬰的麵子上。
李元嬰是當今皇上的親叔叔,不是長安蕭家,想李修竹就能李修竹的。
實則,陳虞月有想過此辦法。
但是這樣一來,對李修竹和蕭晴的名聲就有些不太好。
隻不過,現今李修竹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名聲。
至於蕭晴,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多謝李公子!此事可行!李公子都不在乎自己的名聲,我又怎會在乎?不論我家有沒有重回長安蕭家,必定萬分激李公子!”
李修竹笑著擺了擺手:“報答就不用了,倘若真重回長安蕭家,到時候隻希,能幫陳府一二。”
“李公子放心,不用你多說,我也幫助陳府的。”蕭晴說著,又對陳虞月笑了起來:“虞月姐,現在看到李公子如此風範,你嫁給他,妹妹我也安心了。”
顯然,蕭晴也知道現今陳家的境。
陳虞月表麵上依舊平靜,可心中開始泛起了一些波瀾。
沒等陳虞月說什麽,李修竹倒是識相的起,開口道:“蕭小姐,待兩天後洪州盛宴結束後,再與你一同前往長安。娘子,你和蕭小姐也許久沒見,你們兩人在此敘敘舊,我就不打擾。”
下刻,陳虞月輕飄飄一句話,讓李修竹尷尬了。
“夫君,可是要去煙雨樓見秀姑娘?很可惜,我消息比你靈通,秀姑娘一早就去了洪州。”
李修竹聞言,頓時幹咳了一句:“娘子,哪有的事,我這不是答應了瑤兒嗎?每天教一下箭,我現在過去教一下。”
說著,李修竹忙得離去,他主要是怕陳虞月,還知道些什麽。
他愈發覺得,自己的娘子,太聰明也不是什麽好事,簡直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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