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回 芳蹤不見

張桐吃了一驚，不暗暗忖道：“這老和尚到底什麼來頭，居然為了一個素昧平生之人，輕易許下十萬功德！”

而且張桐心下震驚之餘，又想起剛才，他要殺吳善，卻給這老僧隨手擋下劍，隻怕這老僧的修為比甄遠道還要高出十倍，即使他有心不答應，也不敢說出口，索點了點頭，答道：“既然大和尚慈悲，要度他佛門，隻管帶走便是。”

那寒月禪師雙手合十，唸了一聲阿彌陀佛，然後笑道：“小友善哉！其實我觀小友，道法基紮實，亦是良才質，隻可惜與我佛門無緣，不過這一次小友與貧僧方便，將來有事，上飛來寺，貧僧亦與小友方便。”

說罷便也不再贅言，揮手灑出一道匹練似的金霞，將那吳善捲住，然後影向上一縱，沖天而起，消失不見。

剩下張桐，也沒把寒月禪師那一番說辭放在心上，見那吳善被寒月禪師帶去，他再留下，也是無趣，又想起金平寨那邊，還留著一個程芷仙，剛才他接連誅殺周泰孫炯二人，又把吳善打得落荒而逃，還將木塔給掀翻了兩層，弄出這麼大靜，寨中那些賊人，早被驚醒過來。

張桐擔心程芷仙再出危險，趕調轉回頭，催起烏靈遁，又向金平寨飛了回去。因為剛才追擊吳善，並沒出來多遠，這時再返回去，也不費多大功夫。不大片刻，就能看見，那金平寨裡麵，一群賊人全是衫不整，拿著兵，慌慌張張，圍在那木塔外邊。不過剛才張桐弄出的靜實在太大，加之吳善始終沒有麵，更讓這些賊人疑神疑鬼，在外等了半天，也沒敢沖進去。

張桐折返回來，見到這些匪類，以他如今的修為也不甚放在心上，直接催出一道三張多長的劍，飛縱下去在那人群當中一滾，登時一片慘之聲，劍過，著就死，挨著就傷，轉眼之間就已斬殺四五十人。

那些賊人雖然惡煞盈，個個殺人盈野，但是到了此時，再也兇橫不起，被驅得四散奔逃，還有幾個傷的，疼得哭爹喊娘。隻有那十幾個吳善手下的親信頭領，各自仗著武功高強，又曾見過吳善施展法，見那劍襲來，勉強還算冷靜。不過恰恰這些人，纔是張桐此行的目標，反而誅殺周泰孫炯，隻是順便而為罷了。

張桐趁，降落下來，早就盯住了幾個人，隨出幾道勁風，就將其中三人製住。這三個人皆是金平寨的頭目，跟隨吳善最早，為惡也最甚，一惡煞，遠超旁人。

張桐心知三人罪大惡極，便也不曾心慈手，將那三人製住，直接扭斷手腳，丟到那木塔底下一柱子旁邊。

這時寨中那些賊人，都已四散奔逃，倒也不用擔心，有人回來救了他們。隨後張桐飛一縱，又跳到先前藏那間屋外，扳住窗框，躍了進去，正想程芷仙快走，卻發現這間屋，竟是空空如也，哪有一人蹤。

張桐登時一愣，開始還以為是，程芷仙發現外邊大，自己躲了起來。他忙又了幾聲，可是等了半天，還是沒人應聲。這下可讓他有些急了，心裡暗暗忖道：“莫非那丫頭又讓人給抓住了不？”

張桐早把程芷仙視為臠，這時尋不見，不又怒又急，連忙出了這間屋子，向附近尋找開去。此地原是那木塔第四層，除了關押一些子，就隻存有吳善率人，從各地掠來的財。

那些子全被囚在木牢中，為防們逃走，皆是赤**，隻有幾名姿最的，單獨被關在屋裡，似乎頗優待，用度，全都齊全。

張桐一麵把這些子解救出來，一麵打聽程芷仙的訊息，可無奈這些子，全是從各地擄來，原本互不相識，到了此地，也不絡，本不知程芷仙是誰，任他忙了半天，依舊毫無頭緒。

不過張桐仍不甘心，又把這座木塔剩下幾層，也給搜了一遍，還是不見蹤跡，這卻使他忽然靈機一，心說：“難道是剛纔有人趁，把劫到山寨外頭去了？”

張桐心裡越想，越覺得有此可能，連忙出了木塔，就想向外尋找。誰知就在這時，他剛要架起遁，卻發現在那木塔大門旁邊，站有一個子，見他出來，言又止。

這名子模樣也是清秀，年紀約在二十四五歲之間，因為囚日久，時常遭人辱，使氣不大好看，上服也是臨時找來，手忙腳，披在肩上。

張桐看出此行跡有些古怪，恐怕錯過線索，急忙停住腳步，問道：“你有話說？”

那子有些慌，聽到張桐一問，連忙答道：“適才恩公搭救我等，曾問起一人下落，當時我心慌意，還沒來得及細想。等恩公走後，才猛想起來，這木塔下麵還有一個地室，就在此前不久，石頑剛剛來過。據說那石頑乃是寨主外甥，為人最是兇歹毒，每次來到這裡，都要帶人下去，辱折磨一番。我也不知恩公要找之人，是否就在下麵，隻是唯恐萬一，這才前來告知，以免於心不安。”

張桐一聽，立刻眼中寒一閃，那程芷仙原是他定下的道，無論如何也不肯讓旁人占了先，忙問：“那地室口你可知道？”

那子點了點頭，答道：“我曾被石頑帶去過一次，知道口所在，恩公請跟我來。”說罷轉就往那木塔裡麵走去，來到一間房門外麵，直接推門進去，然後就在門邊，仔細索了一陣，隨即“喀拉”一聲，就從旁邊墻上，轉開一個暗門。

隨那暗門開啟，張桐立刻聽見裡麵，傳來子哭聲音，還有男人笑。原來這間室，口十分實，裡外皆都聽不見靜。剛才石頑進去，猶在取樂，還不知道金平寨已經毀於一旦。

而張桐聽見下麵哭聲，恐怕程芷仙已經遭劫，不由得怒火中燒，影一晃，便闖進去，急匆匆直至底下。

隻見這間室，約有三丈見方，四麵全用油鬆火把，照得亮如白晝一般，中間方有一張大床，左右一邊一個鐵架，擺有許多，專門折磨人用。

此刻那床上趴著兩個人，那男子個，手裡拿一個玉杵，滿臉笑正在人間搗弄。而那子全都被綁個結實，雙手反剪，俯麵臥著，部高高撅起，兩分岔，牝門大開，隻能任由旁人擺弄。

張桐進來時候，那男子興致正濃，聽腳步聲音，心裡大是不樂，不由扭頭就罵：“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不知你家石爺在這嗎！”

張桐卻懶得跟他廢話，抬手一點從指尖打出一道劍氣，對那石頑眉間就了過去。那石頑本來無甚本領，全仗著他是吳善的外甥，才能在金平寨胡作非為。如今被張桐瞄上，隻見銀一閃，便是貫腦而過，倒在地上。

與此同時，張桐索了石頑命，也跟著長出一口氣，這才得閑仔細打量被捆在床上那名子。

那子亦是容貌頗佳，一非常白皙，又是，甚是人心際，但年紀至已有二十七八歲，卻並非是張桐所要找的程芷仙。

第四十四回 芳蹤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