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累啊。
讓著哄著,還要包容無理取鬧。
鍾彌這會兒三觀正,思想不偏不斜:「你都打人了,難道還要蔣騅給你鼓掌好嗎?」
小魚很委屈:「為什麼不能?如果他真的很喜歡我!為什麼不能!」
原來人在里無度索求,真的會以之名脅迫對方變自己期待的樣子,來證明立。
越可怕的謬論,越能邏輯自洽。
鍾彌忽然有,還沒來得及說話,小魚已經將這一頁揭過去。
「我不想提這個事了,反正他對我答不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就問你一句,你能不能來找我啊?」
鍾彌納悶:「我找你,你就能出來?」
「你當然不行啊,我爸媽又不認識你,你不是在四哥邊嗎?你跟他一起來啊,順便把我帶出去,就說我們倆是好朋友。」
這份友突如其來,鍾彌得提醒,第一次見面虞千金可就往腦門上蓋過撈的章。
鍾彌靜靜聽著在那頭誠心道歉,說那時候不知道是章載年的外孫,又聽一通撒,磨泡。
最後,鍾彌夠了傻白甜的服,很禮貌地告知:「好吧,我不計較了,但是不好意思啊,我人不在京市,已經回老家過年嘍。」
在小魚罵人之前,鍾彌先把電話掛了。
結束這通電話,鍾彌有點想沈弗崢了。
這幾天,兩人沒什麼聯繫,他或許也忙,只問過鍾彌有沒有按時藥,鍾彌也沒有找話題,說兩句就掛電話了。
再沒心思去看綜藝里的淘汰結果,鍾彌切出,點開照相機,對著紫竹籠拍了張照片,給沈弗崢發過去。
隨後懨懨趴在桌上,看著茶廳里時不時進進出出的人,樓下那些說話聲像風從耳朵邊刮過去一樣,一句聽不進,只覺得心煩。
手機「叮」一聲,進了新消息。
腰板直起來,立馬查看,不用點開對話框,就能看到他回復的那條信息。
沈弗崢:[這隻小雀看著有點無聊。]
說雀又非雀,鍾彌一瞬間被破心思,先是沒忍住角上揚,後又很快命令自己平靜下來,打一行字過去否認。
鍾彌:[才不是,吃飽了沒事幹而已。]
這次,那頭很快回覆:[州市年底好玩嗎?]
想起那次在沛山,沈弗崢來找他,他開口也是問這邊好玩嗎?好像……他總拿當個只圖新鮮開心的小孩子。
鍾彌反問回去:[那京市年底好玩嗎?]
沈弗崢回答:[我這兩天不在京市,在南市出差。]
雖然兩人之間的相模式還沒完全定下來,但鍾彌覺得,他如果去哪兒、做什麼事都要跟報備一聲,也不切實際,那些完全融不進去,甚至聽不懂的的事,他如果總來跟自己輕飄飄地代一句。
只會讓鍾彌更加不安。
會讓覺得,這個人一直在的世界之外。
鍾彌隨口問著:[出差應該會有應酬吧?]
他反問回來:[擔心我有應酬?]
鍾彌笑一聲,手指飛快點:[才沒有,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這話沒有違心,鍾彌是真不擔心他在外面應酬的事,如果一個男人連這點安心都不能給的話,即使心衝破腦袋,也死都不會點頭。
別看彭東新跟鍾彌現在鬧這副難看的樣子,剛認識鍾彌那會兒,彭東新一副花花公子做派,打浪子回頭的牌,很懂孩子聽什麼,什麼好聽話都跟鍾彌說過。
他說他是真喜歡鍾彌,他覺得鍾彌跟別的孩子不一樣,他保證鍾彌跟他之後,他再也不沾別的妞。
話說得比珍珠還真,深款款的樣子鍾彌發笑。
朋友問是不是不信?大概是有點被深戲碼打了,想勸一勸鍾彌。
鍾彌不願多聊,當時只說,不是信不信的問題。
並不想為這種連下半都管不住的男人的心頭白月,誰當誰當去吧。
所以沒到信不信這一步,而是鍾彌不要。
想買的是橘子,對麵攤子上蘋果爛沒爛,跟無關,只想離得遠遠的,別果子早爛了,滾下來,砸髒自己的腳。
所以無路可走,寧願打道回府,也不想和這樣的人多糾纏。
並不是那種傳統到就一定要奔著結婚去的人,正相反,的家庭教育一直教的都是過程大於結果,勝於對錯。
就像一隻手電筒,或許有一天會這電這都會枯竭,或許也曾照過別人,但我握在手裡,這段夜路我來走,這就要獨屬於我一個人。
這是鍾彌能接,也是最起碼的真誠。
屏幕上的文字看不出緒,鍾彌不知道沈弗崢是不信還是故意在逗,他發來四個字:[真不擔心?]
一換口吻,拿演技出來配合一時趣:[好吧,我承認,我都擔心死了,我每天晚上都輾轉反側,夜不能寐,心裡都想著你呢。]
消息發過去,回看一遍,才發覺這裝醋賣癡的,有點過了頭,自己看著都怪噁心的。
沈弗崢:[那我就放心了。]
鍾彌盯著手機,一時不懂這六個字的意思。
鍾彌有點不高興:[什麼你就放心了?你很希看到我這樣是不是?]
那邊乾乾脆脆發來一個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