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兩秒,三秒......
不知過去多久,突如其來的鳥啼喚回的神志。
這才收起手機,夢遊般地飄回屋。
霍思思見一臉恍惚,趕忙關切地詢問。
許嘉將所有的事都說了,指尖磨著水杯,表依舊猶豫不定:「這是邵宴清的家事,按理說,我不應該參與。」
霍思思嘆氣:「可你很擔心他啊,與其糾結地折磨自我,還不如從心去做。」
許嘉皺眉思考措辭,試圖改變的看法:「但是我和邵宴清已經劃清了關係,我們之間就應該徹底斷掉往。」
霍思思看向許嘉的臉。
許嘉表現得很從容,仿佛這就是心的想法。
霍思思:「那你就回絕他吧。」
許嘉一怔:「?」
霍思思攤手:「斷就要斷乾淨嘛,拉拉扯扯的有什麼意思?」
許嘉的輕,頹然地垂眼:「沒錯,維持現狀才是正確的......」
沒有進展就沒有錯誤,就不會再會先前的辱,也不會嘗到慘遭背叛的痛苦。
「什麼呀!」
「啊—」
許嘉正做出決斷,額間卻吃了記栗,疼得驚,雙手捂住痛,「你打我幹嘛?」
霍思思單手叉腰,憤怒地直跺腳:「許嘉!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悲觀了!竟然會說維持現狀是正確的?」
許嘉徹底愣住,開啟又閉合,半晌才輕聲說:「不抱有期就不會失落,我不想像過去—」
「過去,過去!」
霍思思毫不留地指點著,「那些七八糟的事都已經結束了,你難道要一直這樣停滯不前嗎?」
許嘉低下頭,貝齒緩慢地咬住。
霍思思握略顯冰涼的手:「你已經和過去不一樣了,不是嗎?」
許嘉抬眸看,許久,才輕輕地點頭。
「這樣才對嘛。」
霍思思笑,「所以別害怕,去做回那個懷揣著野心,又敢於爭取的許嘉吧。」
作者有話說:
抱歉抱歉,久等了:(
第85章 天鵝
◎「不怕,因為我們在一起。」◎
前路似乎因為霍思思的話而明朗許多。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或許從第三人的角度出發,當真能解救被困在混沌中的。
許嘉垂眼,看向擺在桌面的手機。
黑屏里倒影出眉宇間的茫然,怔了怔,緩而垂眼笑了。
沒錯,時間足以掩蓋一切。
許嘉甚至開始忘記張秀琴的面容,也記不清那些包含譏諷與嘲弄的話音了。
足尖的傷口不再疼痛,重新於舞蹈中找回自信,甚至變得比過往還要堅定。
姜珊,林素妮,李渝江,張準......
這些名字無法為困住的枷鎖,要,不,必須要大步朝前走。
「謝謝你。」
許嘉不由自主地揚起角,輕聲說,「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霍思思磨著後頸,終於釋然地舒一口氣,笑:「這樣才是我認識的許嘉嘛。」
隔日,天沉。
風拂過樹梢,蜷曲的葉片被吹得嘩啦響。
許嘉抬手,將落於肩旁的長髮盤髻,摘下珍珠耳墜與項鍊,換上剛熨燙好的黑長。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推進,太逐漸鑽出雲層,淺薄的緩而覆蓋大地。
推開門,向匯集的地方走,一步一步地朝前去,恍然間抬頭,於耀目的暈中看見他的影。
邵宴清戴著半框眼鏡,二指夾住點燃的雪茄,正依靠在車門旁,向徐徐升起的白煙發怔。
他似乎比前幾日削瘦了些,腕部的骨節更為突出,長睫低垂,仍無法遮擋眉宇間的疲憊。
許嘉:「邵先生。」
邵宴清一怔,如夢初醒般地抬頭。
許嘉穿黑長,畔抹有極淡的胭脂。
初升的落於許嘉臉側,將本就白皙的皮襯得愈加亮。分明未戴任何首飾,卻聖潔得像是出教堂的修。
邵宴清的輕著,半晌,才想起要先掐滅雪茄:「啊.......」張了張口,顯得慌而無措地說,「許嘉,早上好。」
許嘉下意識迴避他的視線,點了點頭,輕聲說:「早上好。」
話落,是短暫的沉默。
許嘉無從適應這尷尬的氣氛,指尖撥起耳邊的碎發,問:「現在出發嗎。」
「對,是的。」
邵宴清回歸神,替打開車門,「許小姐,請。」
邵宴清的用詞禮貌而生疏,向的眼睛卻充斥著眷與慕。
許嘉只覺口一痛,幾乎是逃也似地躲車,雙手握挎包,繃直的像是拉滿的弓。
刻意朝窗外看,試圖避開邵宴清熱切的目,而免於因為太過張而失態。
撲通,撲通,撲通......
能嗅見旁木質調的香水味,險些迷失在自己的心跳聲中。
去邵氏本家的路上,邵宴清都沒有說話。
他握住方向盤的手微微發,小臂有因克制暴起的青筋,似乎因不想面對悲痛,而特意將車開得更慢了些。
日頭緩而升起,雲層變得愈加淺薄。
車剛駛蜿蜒的山道,許嘉稍微坐直,抬眸去,一眼就能看到遍布於門前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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