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了他,沒有別人。」
……
清理完,自言自語到最後。
裴矜走到墓碑旁邊,手輕印在上面的照片,無聲笑了笑,「我以後再來陪您。」
「希那時候能給您帶來好消息。」
簡單收拾好垃圾跟雜。
裴矜執起雨傘,原路返回。
從墓園出來,雨勢漸停。
把傘送回保安室,就近攔下一輛計程車,隨口報出去溱海市區的地址。
車子七拐八拐,停在市中心一家律師事務所門前。
裴矜推門而,對前臺說:「你好,我今天約了薛律師做諮詢。」
前臺禮貌應聲,低頭查詢預約記錄,笑說:「您貴姓?」
「我姓裴。」
「好的。」前臺瞭然點頭,「我先帶您去會客室,薛律師開完會就過來。」
「好,謝謝。」
裴矜被帶到三樓朝南一側的會議室。
助理將茶水端進來,放到茶幾上,頷首說了句「慢用」,移步離開。
裴矜回了聲謝謝,靜坐在沙發上,開始對著眼前能看到的東西發呆。
剛沏好的茶葉蓬鬆漲開,浸在水裡,由明逐漸變為淡綠。
杯壁邊沿冒出熱氣,隨著不長不短的時間飄、消散。
直到茶水徹底冷掉,門外才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薛楚沿邁過門檻,順帶合上門,轉看向裴矜,「裴矜,好久不見。」
裴矜站直,同他打了聲招呼,「薛律師。」
「我沒想到會議時間會突然延長。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沒事,我沒等多久。」
寒暄幾句,薛楚沿直奔主題:「還是為你父親當年那個案子來的嗎?」
「嗯,我想重新捋一下當年的時間線。」
「你前段時間突然聯繫我,我有猜到是為了這件事。」
有敲門聲。助理送資料進來。
薛楚沿拆開紙袋包裝,從裡面拿出一沓文件,擱到面前,「這些都是當時查證用的資料,我讓助理提前找出來了。」
裴矜拿起文件,正要細看上面的容,被薛楚沿出聲阻止。
「裴矜,看之前我有必要提醒你。」
停頓兩秒,他補充,「這個案子之前因為證據不足沒辦法立案,這麼多年過去,重啟的希很渺茫。重新查起來,大概率是在做無用功。」
「我都明白。」裴矜抬頭看他,臉上依舊掛著淺笑,眼底卻有些麻木。
「薛律師,我父母死得不明不白,我作為活著的子,總得為他們做些什麼以盡孝道。」
耳聞如此,薛楚沿沒再出言相勸,從會客桌上出兩張白紙。
拿起筆,在紙上寫下一些相關信息,「其實在你來之前,我關注了一下跟你父親有關聯的這幾個人的現狀。」
裴矜問:「有什麼收穫嗎?」
薛楚沿用筆尖點了點其中兩個名字,「這兩個人是最早在你父親的裝修隊裡幹活的水電工和瓦工。有一個如今已經了溱海小有名氣的民工企業家,不過三個月前攜全家移民到國外了。」
「另一個呢?」
「還在清川。沒工作,但名下不產無數。」
裴矜放緩呼吸,面上看起來沒什麼緒變化,「我想知道……紀遠生如今在哪。」
「查不到。八年前倉促出國,至今下落不明。」
裴矜沉默不語。
「人在哪裡不是最重要的。」薛楚沿安,「查清一切的前提是找到源頭。」
「源頭?」
「致遠建築,實際隸屬於起晟建工——也就是現如今的起晟集團,跟當年把你父親以及他的裝修隊伍納麾下的飛祺裝飾公司是合作關係。」
「我有想過這個問題,可本沒辦法追溯源。」裴矜說,「致遠八年前就已經辦理註銷資質,飛祺也在前兩年宣告破產。」
「公司註銷,可帳目還在。」
裴矜愣了下,很快反應過來,「所以……源頭是當年那筆工程款的去向?」
「差不多。清川城南度假村的爛尾樓盤才是關鍵。」
兩人聊了很長時間。
裴矜問他要了跟當年事件相關的其中一人的通訊地址。
臨走前,薛沿楚喊住,「裴矜,祝一切順利。」
裴矜回以一笑,「謝謝。」
-
傍晚。
程郁趕到的時候,看見裴矜正坐在快餐店裡吃雲吞麵。
他坐到對面,扭頭問老闆娘要了碗餛飩,隨手拿起餐巾紙,開始對著碗筷仔細拭。
裴矜對他的潔癖行為早就見怪不怪,倒是驚訝起了別的事。
「你平常對這類小吃最嗤之以鼻,怎麼突然想吃了?」
「我總得學著接地氣一點,不然怎麼把追回來。」
「……」裴矜無語看他,「今天沒去那邊嗎?」
「沒。白天一堆工作要忙,沒有時間。」程郁說,「而且我去找的話,一來一回比較耗費時間,要很晚才能過來接你。」
「沒關係,我耐心等你就是。」裴矜垂頭喝了口湯,興致怏怏。
察覺到的異樣,程郁將紙巾扔到桌上,看,「不開心?」
「嗯。」裴矜大方承認。
「因為今天是阿姨的忌日?」
若七七不知道自己總共騙了池彥澤多少次了,而池彥澤也不知道,自己被那個女孩一共騙了多少次,他隻知道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相信她的謊言,明明告訴自己不要再被騙了,可是聽到她說“她再也不會騙他”時,他又一次毫不猶豫地相信了,卻不知道,那是若七七對他撒的最後一個謊。 你的愛情裏是否也曾遇到個愛撒謊的若七七,是否也存在著一個甘願被騙的池彥澤? 這是個騙子少女跟單純少年的故事,包裹著微笑與眼淚的愛情。
他是她的墨菲斯,賜予她罌粟般妖艷迷人的愛情夢境,攝她魂魄,惑她心智,使她成癮。她如過河的兵卒,帶著一抹旖旎,為他披荊斬棘,甘愿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