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打開門,將溫聿秋推出去。
紀士把水果放桌子上,不太客氣地跟溫聿秋說:「你晚上還有別的安排嗎?我們這沒有空餘的房間給你住,還有我們家的晚飯比較寒酸,你可能吃不慣……」
南夏聽出了趕人的意思,覺得這樣說話不太禮貌,推著媽媽進廚房:「媽,人家好歹是客人,對待他客氣一點好不好。」
「客氣?」要不是有外人在,紀士都想問你怕不是希人家晚上跟你住一個房間,「行吧,那吃過飯讓你爸去安排一下酒店。」
「不用了阿姨,我來的時候已經訂好酒店了。」
「那就好。」
溫聿秋不得待見,也沒有太生氣。只是想到那時候南夏似乎也不自己家人待見,那時候心裡恐怕也不好。
他走進廚房,大掌放在肩膀上把南夏推了出來,系好圍幫紀士洗菜。
廚房地方小,站著一個這麼高大的人顯得空間更狹窄了。紀士原本想說他兩句,讓他別在這兒礙事,沒想到溫聿秋雖然看上去是貴族爺,干起活來倒是有模有樣的。
紀士對他稍微改觀了一點,趁著洗菜的功夫跟他聊了會兒天,了解了一下以前南夏工作的況。
他想了想,說上帶著點兒倔勁兒。
紀士笑了,語氣里也不知道是嫌棄還是其他緒:「可不是這樣的人,決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過來。」
做好飯菜後南昔剛好回來,看見家裡突然多了個大帥哥,忍不住問:「這位是誰啊,我未來姐夫嗎,長這麼帥。」
紀士無語於的控:「小孩子家家一邊去,在這胡說八道什麼呢。」
南昔被批評,只好坐在沙發上,看見旁邊客人送來了很多禮,裡面似乎還有自己喜歡的玩偶。記得這個玩偶要兩千多。
南昔眼前一亮,湊到姐姐耳邊:「那到底是不是我未來姐夫?」
結果得到的是一樣的答案:「一邊去。」
「……」
五個人在客廳里吃飯,家裡習慣開著電視,南夏看了溫聿秋一眼,知道他不喜歡吃飯的時候放這些,但是他只是皺了皺眉,沒說話。
坐在溫聿秋旁邊,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坐立難安。兩個長輩倒是聊得開心,完全不當溫聿秋在場。
聊著聊著就提起了上次那個醫院,紀士問起來:「上次你許阿姨也問起來那個醫院,什麼名字來著,就是你上次帶你爸去看病的那家。」
南夏把名字說了。
這些南夏從來沒說過,溫聿秋隨口問了問,得到的信息拼湊在一起剛好是那時候他出差讓冷靜的時候,卻沒想到遭遇了那些。
吃完飯,外面有人敲門,溫聿秋打開將買的花放在放鬱金香的地方。他沒有繼續留下來的理由,抱著收到的那束花,問不願意來送送他嗎?
南夏目睹了他的舉,一時之間有些無語。換上鞋,跟父母說自己出去一趟,紀士原本想說兩句,南父拉住:「讓孩子們好好談一談。」
下了樓,外面風有些大,南夏又因為他的前科實在不願意同他上車。溫聿秋便在能避風的樓梯間跟談。
他下外套披在上,眼裡著幾分心疼,先前父親生病了,他應該陪在邊。
南夏說不冷,抬眼對上他的視線,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用這樣的眼神看。
「喃喃,」溫聿秋阻止掉服,「以後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他這人重承諾,說過的話都會實現。
南夏的心開始搖,再理智也難以與他的攻勢有所抗衡。他說要留在這兒,說要跟一起面對。
於是也真的開始想,有沒有可能他們能找到最好的解決辦法。他願意為犧牲,是不是也可以為他妥協。
也許他們前方還有路,並不是走不下去。
猶豫著,溫聿秋看出了的猶豫,他心裡清楚不拒絕其實是同意,只是難以下定決心:「明天再給我答案吧。」
南夏覺得稀奇:「你怎麼也這樣?」
溫聿秋一時沒品出來的意思,垂眼看著手上那束花大概明白了什麼:「如果我沒來,你是不是要跟他了?」
南夏故意說:「也許呢。」
輕聲說:「誰讓某個小氣鬼來了,連別人的花都要帶走。」
不想再繼續吹風,下他的外套墊著腳想幫他穿上。看他手上的花束礙事,南夏想幫他拿過來,溫聿秋卻不給。
「……」
「我不要行了嗎?」
男人接過手上的花,幾乎知道了答案,他心口缺失的那一塊有補上的跡象。
來之前他其實想過自己會不會後悔。
在這個浮躁的時代,是人貶低的,放棄家族、放棄過去的一切真的值得嗎?
但現在他才明白什麼是圓滿,這世間所有的事其實是由心定的,從前追求俗世的功只不過是用一個框架把自己定了起來,那不是真的圓滿,圓滿向來由心而定,得到想要的東西才是圓滿。
溫聿秋垂眼:「今年一起過年吧。」
南夏上了樓,原本覺得自己要思考很久,但沒走兩步已經打開了跟盛斯衍的聊天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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