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太懂,也懶得懂。
大堂哥跟聊起小時候的事,說孟聽枝從小就好文靜。
好像形容的不對。
大堂哥想想,又說:「都有點孤單了,家裡那幫小孩子在一塊玩,就你一個孤孤單單站在旁邊看著,不搶零食,也不爭玩,你還不挑食,大人給什麼吃的,都接著說謝謝誰誰誰,從沒見過你鬧脾氣,比我弟乖多了。」
孟聽枝笑笑沒說話。
大堂哥卻像打開了話匣子。
「你那時候是不是特別怕你媽?我記得有一次在我家,你還上小學吧,你媽那天丟了錢,二嬸逗你說是不是枝枝拿去買糖啦,還說什麼買了糖不能一個人吃,大家分分,好像就二十塊還是五十塊,沒多,都是大人你一句我一句在開玩笑,可你一下就哭了,安安靜靜地淌眼淚,說你沒有錢,二嬸還繼續笑,說這小姑娘怎麼好當真的啊,你媽也覺得沒面子,兇了你一句,你連哭都不敢哭了,唉,那時候看著你就覺得乖得可憐。」
語停,孟聽枝也完整地回憶完小時候的事,心裡有點堵,但並不難。
因為太久遠,也因為習慣了。
知道,那就像擱置在過去的障礙,早已經過去了,不會阻擋未來。
但每每回憶起都不太舒服。
第25章 探索 命運的饋贈往往是缺乏被贈……
話繞了一圈, 大堂哥最後看著孟聽枝說:「你現在怎麼還是像小時候啊,都是大姑娘了,老忍著憋著不委屈死了, 有想法要講啊。」
孟聽枝念地「嗯」一聲, 點點頭。
大堂哥指著車, 「真喜歡?」
好像隨著年齡增長, 人會慢慢喪失去糾正錯誤的能力,小孩子才較真呢, 年人只會一點點地被磨掉稜角,越將就,越習以為常, 能令人心熱的部分也會越來越。
孟聽枝長久地看著那輛車。
命運的饋贈往往是缺乏被贈者調查的,有時候無端端會得到很多,心卻並不會因此而富充盈,但會洗腦自己該知足了。
「還行,我其實不太挑。」
大堂哥嘆了一聲,笑著一下孟聽枝的腦袋,「傻丫頭。」
「大學談男朋友沒有, 記得找個對你好的,知道吧?」
話題一下跳到男朋友。
孟聽枝倏然愣住。
幾秒後,臉眼可見地不自然起來。
好在這時阮雲走過來,問孟聽枝選哪個的腳墊, 問題一下帶過去, 大堂哥也沒有繼續追問。
十月末。
寒流南下,一連下了好幾天雨,整個蘇城陷在雲陣雨里,泡得漉漉的。
生宿舍樓下桂花打落半條道。
踏一路濘濃香, 結束大學最後一節課的孟聽枝走進檐下收了明雨傘,甩了甩水,從教學樓到宿舍,一路打著傘也沒攔住鋪天蓋地的降溫秋雨。
旁邊同進樓的週遊拍拍服,著天發愁。
「這雨總算停了,果然是天要我執著,或許這就是真的指示?枝枝,你說對不對?」
孟聽枝把包里震的手機掏出來,臨晚的路燈好巧地跟的手機屏幕一起亮了,剛夜的校園忽的亮了幾個度。
小臂上挽著包,用手指抹去屏幕上的水跡,看著信息,角微微上揚。
「枝枝?」週遊推一下。
「嗯?」
孟聽枝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週遊剛剛說了什麼。
大學最後一節課,班裡人都沒到齊,有實習早的同學已經離校,剛剛在階梯教室,班裡戴黑圓框眼鏡的生活委員很有儀式地拿出一副塔羅牌,給班裡生算未來。
週遊也去湊熱鬧,要算跟施傑。
最後得到一個結果,如果雨停了就去找他。
沒想到,這會兒雨真停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命運的指示靈了。
孟聽枝說:「那你去吧,你其實就是想找他。」
週遊撲上來抱孟聽枝的胳膊,嗚嗚嗚地假聲哭,「知我者,枝枝也!」
「枝枝,你陪我好不好?不然那個死木頭又問我來幹什麼,我能幹什麼,不就是為了泡他,非要問!搞得我還怪沒面子,我想說我是陪你去的,然後高貴冷艷地擺臉子給他看!嘻嘻嘻。」
說完週遊沒忍住腦補,嘚瑟地晃了下腦袋。
先甩哪邊臉子都想好了,只見孟聽枝替尷尬,委婉指出設想中的不合理。
「你確定……他會關注你的……臉子?」
週遊愣一下,想到那個死木頭估計看都不會看,就別提看高貴冷艷的擺臉子了,於是更大聲地嗚嗚嗚,差點當場真哭。
「我不想當狗了,憑什麼啊,我哪裡差?」
週遊晚上有沒有去找施傑,孟聽枝不知道,也沒法陪同,因為程濯發了消息給。
他回來了。
就見忘友了。
整個十月,他行程都很忙,聽徐格說,程濯這趟是去法國拍他媽媽很喜歡的一幅畫。
認識這麼長時間,孟聽枝從沒有聽程濯說過他家裡的事
而高中對程濯家庭的了解也不多。
只知道他爺爺是個很厲害的商人,老城區新建的萬競廣場開業那天,場面盛大,是他爺爺和幾個政要一同過來剪彩。
當年十八歲的程濯也陪同,但是沒有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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