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攤牌
吃完下午茶,宋厭又陪傅程懿看了場音樂會。
回到家,沙發上擺著一套華的禮服。
皺眉看著那禮服,心有些沉重。
夏夏抬起頭,倒是很愉悅的樣子。
“傅大讓書送來的禮服,說明晚參加一場宴會,要你陪用。”
說著,眼尾夾帶著一希冀。
宋厭卻潑了一盆冷水:
“我說了我不去,他怎麽讓人把服都送來了。”
轉要出去。
夏夏變了臉,連忙起攔住:
“你幹嘛去?”
“我給他打個電話,告訴他,我不去,別耽誤他的事……”
宋厭還沒說完,被夏夏一把拽到屋裏!
“為什麽不去?你傻呀!傅程訓這一年多總往滇南跑,還不是為了你!他既然看上你……”
“媽!”
宋厭打斷:
“他去滇省,是做貿易出口生意,他們公司的3C電子產品在東南亞很有市場。”
“騙鬼吧!”夏夏滿臉得意。
“他就是為了你,你跟你媽有什麽不敢承認的?厭厭,隻要你嫁進傅家,做他們傅家的長媳,媽這輩子就沒有什麽憾了。”
夏夏仿佛開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神有些癲狂。
“真是命運弄人啊,哈哈哈!你說,那個人的兒子怎麽會喜歡上你呢?原以為你去了雲城那種窮鄉僻壤,我們母倆就完了,一輩子不會翻了!”
“媽……”
“沒想到啊,那個人的兒子竟然追去了滇南!你說,他賤不賤啊?就像他爸一樣賤!有好的不要,有那麽多撲上去的不要,偏偏要那個都不給他好臉的人!那人媽就是個小三!爸是個窩囊廢!憑什麽呀?憑什麽那麽好命!”
“媽,別說了。”
“我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如果你是傅硯洲的兒,你就會像那個瘋丫頭一樣,天過公主般的生活,要天上的月亮都有人給摘!真是便宜了那個賤人!賤人!賤人!兒子看上我兒,是的報應!呸!終究還是輸給我了……”
“媽!”
宋厭忍無可忍!
“你不要再說夫人任何不好的話了,人家從沒有欠我們的!你可以恨讓你懷上我的那個男人,但這些年都是夫人、是傅家養活了我們母、供我讀書。媽……”
宋厭白皙清冷的臉上,流下淚水。
很傷心,這些年一直很在意。
最親的人,恨對最好的人。
夏夏對有生育之恩,程箏對有養育之恩,做夢都想兩個人能握手言和,不要像仇人一樣。
夾在中間,是最痛苦的。
夏夏明顯無法接宋厭說的話。
渾都開始抖,死死盯著宋厭,指著咬牙切齒地說:
“你能認清自己是誰的兒嗎?我是你媽!是你唯一的親人!你知道生孩子有多疼嗎?你知道我這些年活得有多痛苦嗎?我的人生就是恥辱!毫無意義!我就是個下賤的可憐蟲!我連廁所裏的蛆都不如!”
“媽,不要說了,你不是,不是……”
宋厭抱住發狂的夏夏,哭著說:
“媽,以後我賺錢養你,我對你好。我們不要再恨別人了,忘了以前的事吧。媽,不怪別人,不是人家的錯,是人家一直不跟我們計較而已……”
宋厭淚如雨下。
說不出話了,也在抖。
知道傅程訓心裏有。
可就因為這樣,比單還要痛苦,還要憾。
有這樣不堪的世,仇視夫人的母親,怎麽跟那樣的天之驕子在一起呢?
夏夏的貪婪隻會不斷變本加厲地慫恿去侵蝕傅家,傷害夫人、搶奪傅家的財產,怎麽能明知事態會怎樣發展,還心安理得地跟傅程訓越走越近?
真正適合他的,就是沈如卿那樣溫、簡單、高貴的人。
——
第二天,傅程訓收到退回來的晚禮服時,他給宋厭打去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他試探地撥通當地警局領導的電話後,果然如他所想——
宋厭跟著一個小隊去周邊鄉下了。
臨近年關,村子裏不斷有狗的事。宋厭參與行去抓人,沒個三五天回不來。
剛掛斷電話,傅硯洲就打了過來。
傅程訓皺眉。
“爸。”
“嗯。今天的晚宴我不去了,你代表你公司和傅氏。”
“知道了。”
“伴找好了嗎?是書還是?”
“爸,我的話書和助理都是男的。”
傅硯洲“嗯”了一聲:
“正好。你沈伯伯也不去,如卿一個人估計應付不過來。你們兩個搭個伴,正合適。”
傅程訓握手機,抿起。
“爸,我本想帶宋厭去的。”
他的話一說完,一寒氣順著通信電纜湧了過來。
電話裏一陣沉默。
傅硯洲沉聲說:
“阿訓,你記得宋厭的母親找過你母親很多次麻煩吧?是怎麽罵你母親的,你也不會忘。你真的要接這樣的嶽母嗎?你母親會傷心的。”
傅程訓平靜地反駁:
“爸,我媽從不曾反對我喜歡厭厭。厭厭是厭厭,母親是母親,您不能對厭厭有偏見,就像您跟我媽年輕時,所有人都不喜歡我媽。”
“阿訓!”
“厭厭替懿兒擋過災、在流氓麵前保護懿兒、還為了不給爺爺惹麻煩,委曲求全原諒了給投毒的人。我們家,應該謝厭厭。”
“阿訓,你說的沒錯,我可以謝。當初要給份我也是樂意的,是自己不要。但我無法接,做我的兒媳。”
傅程訓無聲地沉下一口氣。
他開口,堅定道:
“爸,厭厭年後就要畢業了,我想跟結婚。還有,去鄉下抓小了,不能當我的伴,那我也不去了。您安排個傅家人去吧。”
傅硯洲掛了他的電話。
傅程訓搖搖頭,笑了。
好的,他們父子倆終於攤牌了,不用再心照不宣、卻沒有契機在明麵上提了。
還有半年……他靠在辦公椅上幻想著。
幻想他和宋厭的婚禮。
幻想宋厭當新娘的模樣兒。
幻想他們的孩子會有多麽漂亮可。
他歎一聲。
他的厭厭,是一個要被珍重、被疼的人啊。
——
自從傅程訓跟傅硯洲攤牌後,傅硯洲把傅氏一部分龐大、重要的業務拿給傅程訓公司去做。
雙方簽了合同,若是做不好,都會損失巨大。
傅程訓明白,他父親是要把他綁在北城、綁在公司,不讓他去見宋厭。
這倒是不重要。
讓他頭疼的是,宋厭也在躲他。
——
過年,宋厭執意在家裏過。
程箏兼施,宋厭怕生氣,才答應年初二來住一晚。
這一整個寒假,傅程訓都沒能見兩麵,氣得牙。
初二那天,總算是被他逮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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