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想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別人，可如果娘的死，真的跟們有關，也絕不會姑息。

撇開目，姜亭月並未回話，只依偎著李雲，道：「我有些話，想跟阿娘單獨講。」

姜亭月就是這麼個子，生下來就沒吃過苦，被慣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凡事只圖自己樂意，對待喜歡的人，心甘願捧上一切，也不考慮對方要不要，對待討厭的人，便是想得一個眼神都艱難。

死過一回後，收斂了些，但不多。

李雲輕拍的肩，眉頭微皺，道：「沒禮貌，表姨母和表姐都在一旁呢！」

「不妨事。」李文茹識趣站起來，拉著柳惜雲道，「表姐，我明兒個再過來。」

柳惜雲面上也適時出一個笑，乖巧又心道：「姨母，惜雲也明日來看你。」

「好。」李雲面上也出笑意，說，「對了，惜雲不是喜歡我這裡的牛糕嗎？翠容，給表小姐帶些回去。」

大丫鬟翠容笑盈盈應道：「是。」

柳惜雲歡呼一聲，道：「多謝姨母，我最喜歡姨母了。」

待二人走了，姜亭月冷哼了聲，怪氣學柳惜雲說話：「多謝姨母～我最喜歡姨母了～」

「好好說話。」李雲指尖點額頭，含笑道，「你表姐哪裡招你了？」

同有幾分相似，甚至比年時還要出眾，每每著如花似玉的小兒，都讓想起自己尚未出閣時的日子，心下覺得驕傲，越發如珍寶。

姜亭月窩進母親懷裡，毫不客氣的說人壞話，「沒招我，但你見們，誰知道人家背後有什麼壞心思呢！」

就算娘的死跟柳惜雲母無關，也不妨礙姜亭月討厭們。

李雲笑容微斂，問：「們做什麼小作了？」

時表妹是與關係好，但不多時，便跟著父親京，十數年未見，再深的也盡數被時磨滅，如今肯接納，全然是看在時分上。

可們母如果敢在背後什麼歪心思，即刻便會收回所有善意，直接將二人趕出府去。

「那倒沒有。」姜亭月不能直接說是因為知道未來李夫人會給爹當繼室，只好支支吾吾道，「反正，你就是離們遠些，以後我也不出府跑了，我陪著阿娘，你不需要讓們來作陪了。」

「好，都依你。」李雲有些驚訝兒會說這種話，以為，兒會如從前一樣，每日離府，便去找丞相府的二公子。

思及此，李雲又皺眉問：「你和陸府的二公子鬧矛盾了？他惹你不高興了？」

猝不及防提起陸慎，姜亭月一僵，過去行事實在是太高調了，他人的目不了一點心意，無懼無畏，對陸慎死纏爛打，本不管別人怎麼想。

從前爹罵過，娘哭過，最後都無可奈何，只能隨去。

就像姜亭月認定自己會嫁給陸慎一般，經過幾番鬧騰，爹娘也都已經將陸慎當未來婿看待了，中間多番布局，現在說不打算嫁給陸慎了，怕將阿娘氣出個好歹來。

姜亭月心說，還是先給阿爹說，他結實，扛得住造，至於阿娘這邊，先拖一拖，等好些再說。

垂下眼，蹭到阿娘懷裡，著聲音，可憐的問：「我想多陪陪阿娘，這也不行嗎？」

「當然行。」李雲心裡到底是欣喜占據了上風，的小腦瓜，笑道，「阿娘不得日日能見著你呢！」

「那阿娘讓翠容將隔壁廂房收拾出來，我搬過來跟阿娘一起住吧！」越想越覺得可行，姜亭月猛地抬起頭，雙眼亮晶晶的。

「這不行。」李雲雖然也想兒親近，但還是拒絕道，「阿娘不好，萬一病重了，將病氣帶給你了怎麼辦？你每日來陪阿娘用用膳，阿娘就很開心了。」

姜亭月好說歹說，李雲別的能將就，這個卻不肯同意。

心下長長嘆了口氣。

其實這也是阿娘同意柳惜雲母接近的原因，子不好，有時候病的厲害，這個兒，一心想著怎麼嫁給心上人，對的關注不夠，的丈夫忙於正事，長子又在戰場上，離家遠，兒媳倒是時時能過來，只是兒媳那裡還有兩個子，若是過了病氣，小孩容易夭折，便不敢讓兒媳婦常常過來。

可也不能如其它夫人那般，可以出去參加宴會，太孤獨了，所以表妹帶著兒來找，若是病的不厲害，也不會將人拒之門外。

那時候，姜亭月總覺得阿娘會陪很久很久，所以總想著，我明日再來看阿娘，日復一日，直到阿娘撒手人寰，姜亭月才悔不當初。

姜亭月想，上輩子可真不是個東西。

吸了吸鼻子，又說：「那我住阿娘院子旁邊的東小院不？」

李雲一愣，道：「東小院只有你那菡萏院一半大小，你確定要住過來？」

「嗯。」姜亭月笑了笑，捂著額頭道，「我病也沒好呢！免得阿娘去看我，還要走那麼長的路。」

李雲了下的鼻子，笑著說：「你來我這兒住幾日，待你病好了再回去。」

姜亭月開心道：「好。」

第6章 並蓮

柳惜雲親自提著牛糕，面上掛著笑，一直到進了自己的小院，進了屋後，屋裡只剩下李夫人和丫鬟時，眉頭猛地一皺，邊丫鬟蘭香連忙將東西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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