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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李桓後的一行人的時候,陳耀、馬鳴只是多看了兩眼便向著李桓道:「大人,不知您喚我們有什麼吩咐!」
李桓一指後的一眾宮、太監道:「這些人因為一些事到牽連,陛下仁慈,放他們出宮,你且統計一下他們的家庭住址,家中可還有親人,能送回家中的務必送回。記住本站域名」
將這些人給了陳耀、馬鳴幾人,李桓看了看天已經臨近傍晚時分便回返住去了。
李桓依然還是住在那小院當中,雖然說如今驟然高升,但是李桓還真的沒有考慮換個住的意思,畢竟這裡頗為僻靜,倒也是一不錯的所在。
回到住,連翹早已經準備好了飯菜,簡單的洗了把手,李桓便招呼連翹一起用飯。
用過了飯,李桓便進了偏房,書桌之上則是一摞的卷宗,這些卷宗都是錦衛下屬的人員的資料,想要從錦衛部挑選三千人進侍衛親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簡單的資料只是一方面,就算是挑選出來了還要經過錦衛的一番調查審核確保對方家世清白、沒有什麼劣跡方才能夠最終確定,因此這幾日李桓不單單是在衙門裡忙著這件事,就算是晚上也是要出時間來,否則的話恐怕就是大半個月都未必能夠將人選挑選出來。(5,0);
時間一點點過去,漸漸的夜幕降臨,李桓那偏房之中也點起了燭火。
忽然李桓眉頭一挑,手中的筆緩緩放下,一陣微不可查的腳步聲正在由遠及近,明顯是奔著他這住來的。
之所以這麼肯定卻是因為這小巷子當中就住著他這一戶人家,雖然說來人剛剛到了巷子口,但是李桓卻是憑藉著那驚人的耳力聽得清清楚楚。
果不其然,不過是十幾個呼吸的功夫,那腳步聲便越來越清晰起來,接著就聽得叩門聲響起。
吱呀一聲,李桓拉開門走了出來道:「何人?」
門外立刻便傳來了陳耀的聲音道:「大人,屬下陳耀,有事求見。」
走到大門前,李桓將房門拉開,就見門口陳耀恭敬的站在那裡。
見到李桓開門,陳耀連忙一禮道:「屬下這個時候前來求見大人,卻是攪擾了大人歇息,還請大人恕罪。」
李桓笑了笑道:「這天兒也不過是剛剛黑罷了,我都還沒休息呢,倒是你這個時候過來,莫不是衙門裡臨時有什麼事?」(5,0);
陳耀頗有些猶豫的道:「大人下午不是自大帶回一些宮還有太監嗎?」
李桓點了點頭,看著陳耀道:「怎麼了,難道說那些人有什麼問題?」
當時可是有東廠廠公馬永親口證明那些宮還有太監其實都是無辜之人的,否則的話就算是他再怎麼的仁慈也不會救一群有問題的人出宮啊。
陳耀連忙搖了搖頭道:「大人誤會了,那些人的份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屬下已經一一詢問過,皆是家世清白,沒有什麼牽連。」
李桓頗有些疑的道:「那你來見我,所為何事?」
陳耀深吸一口氣道:「一時之間屬下也不知道該如何說,大人若是沒有什麼事的話,還請隨屬下去看一看吧!」
李桓看陳耀那副模樣,不用說肯定是有什麼令他為難的,因此才會來請他前去。
「走吧,一副神神的模樣,我便隨你去瞧一瞧。」
很快在陳耀的引領之下,李桓便來到了一偏院之中,這偏院隸屬於錦衛衙門,陳耀將那些宮、太監安置在這偏院當中倒也正常。(5,0);
當李桓走進偏院當中的時候,借著火能夠看到一道道的影,這些人正是不久之前被李桓救下來的那些宮、太監。
此刻這些太監、宮也聽到了靜,當看到李桓走進來的時候一個個的向著李桓拜了下去向著李桓叩首。
「大人!」
「恩公……」
李桓上前道:「大家快快請起,李某不起啊!」
好一會兒才算是讓一眾宮、太監起,李桓看了這些太監宮一眼,目落在陳耀、馬鳴他們上。
馬鳴低聲道:「大人,本來我們已經詢問了他們的籍貫,對於一部分願意回鄉的人,會經由咱們錦衛的渠道送回家中,可是一部分人卻是非要見大人您。」
說著馬鳴指了指其中一部分人,李桓方才便已經發現,這些宮、太監的分了兩部分,其中一部分是十幾名宮,太監竟無一人,而另外一部分則只有兩名宮,其餘皆是太監。
而馬鳴所指的便是那幾乎全都是小太監的一部分,不用說就是這些人要見他。(5,0);
上前幾步,李桓看著這些人道:「聽說你們要見我,現在我就在這裡,你們有什麼想要說的,儘管對我直言便是,我既然答應了陛下好生安置你們,便不會食言。」
幾名材略顯高大的小太監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向前一步,帶著幾分敬畏與激道:「大人,我等無之人,縱然回家也不會被家人所接,當初家人選擇送我們宮,便是當我等已經死了,可以說我們這些人出了皇宮便如那無有著落的孤魂野鬼。」
李桓一陣默然無語,在這個時代,這些小太監絕對不可能為家族所容,真的回鄉可能也會在鄉鄰的指指點點當中鬱郁而死。雖然有些殘酷,然而這就是事實。
那小太監壯著膽子,噗通一聲跪下,然後重重的叩首道:「大人慈悲,還請大人能夠收留我等,縱使為大人做牛做馬,哪怕是要我們去死,我等也絕無怨言。」
面對從鬼門關之中將他們生生拉扯回來的李桓,這些人對李桓的信任、依賴、激也就可想而知,按照這些人的樸素的人生觀,李桓既然救了他們的命,那麼他們的命便屬於李桓了。
其餘的小太監連同那兩名小宮也是一同拜倒於地,不停叩首的同時,泣聲哀求,只求李桓能夠收留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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