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繼續向前走,過了鬼門關便是鄉臺。
這裏是給鬼魂最後看一眼家鄉的地方,以此告別塵緣往事,步回,
許許多多的鬼魂抬著頭看向遠方,或有不舍,或有不甘,總之,人間百態在這裏盡顯無。
汪程昱看到了許多天師府和茅山道的人,
毫無疑問,這些人都是為了保護百姓安全而遭到惡鬼殺害的亡魂,
如今過鄉臺,他們也隻能最後看一眼曾經被自己所保護的地方,是否平安,
鬼界,
誰也無法明哲保。
枉死城。
作為曹地府最大的鬼城池,一行活人鬼魂進枉死城的那一刻就為了焦點,一路上所有的鬼魂都在朝著他們看,似乎在打量著什麽新鮮事一般。
要不是有黑白無常在前麵帶隊,這幫鬼魂都得上來挨個詢問一番,
活人遊地府,那可真不是誰都能看見的。
“我,我也退出。”
又有人頂不住鬼氣的染指,在進枉死城不久之後放棄了,
黑白無常依舊是派出兵將他們護送出曹地府,
這一次沒有更多的話,
眾人心裏都清楚,堅持不到最後,隻能說自己沒有那個命。
枉死城之後,總算就是天子殿了。
莊重威嚴的天子大殿,
十二尊羅剎鬼和十二尊夜叉並列站在大殿之外守候,
進大殿之中,青紅雙鬼手持反骨大刀站在左右,怒目圓睜,氣勢人,看得眾人心底發寒。
天子殿部很大,
王程昱等人進之後,就發現大殿當中其實還有另外一批人早早等在了那裏,
跟他們不一養的是,這些人其實早就已經死了,隻是被天子提前扣了下來,等待著什麽。
“恭喜諸位功來到天子殿,在下崔鈺地府判,如果諸位現在有什麽問題的話,可以盡管提問了。”
判崔鈺恭敬的說道,
為司正神,崔判的眼中看到的可不隻是這些能堅持走到天子殿的凡人,更是看到了在他們後那無可估量的功德之力,一個個宛如烈日一般的存在,
這些人,正是曹地府目前所需要的人才。
“崔判,不知道天子找我們來曹地府有什麽事啊。”
對於曹地府選舉城隍爺的事,眾人也隻是猜測而以,如今崔判說可以隨便提問,那大夥還是最想先弄清楚來的原因。
“哈哈哈。”
崔判笑道,“眾人不是已經猜到了嗎,這一次天子有請諸位前來正是為了篩選城隍一事。”
“相比雲城周滄海的事諸位早就有所耳聞,不錯,周城隍是第一個被天子冊封的城隍,如今他也來到了天子殿,目的就是為了協助天子選拔一百名城隍爺。”
“一百城隍爺?!”
眾人聞言大驚,
原本都以為是要選一個城隍,現在卻突然翻了一百倍,
剛才一個個都在張的不得了,現在突然就放鬆了許多,
活人遊地府的數量,剩下的也就四十多個,一百個名額太綽綽有餘了。
“天子為了這一次的公平所以無論是間的功德之人,還是已經死了的功德之鬼,全都可以參加測試,站在諸位旁的這些則是地府部選出的最有資格為城隍的一批鬼魂,相信大家看到他們也多有點麵吧。”
崔判將邊的那一隊魂魄介紹了一番,
“這不是安土城的宋大師嗎,我可孫六啊。”
鬼魂中有人開始主和他們打招呼,生前都是人,誰也想到等死了以後還能見麵。
“王天師,我是吳忘啊,哎呀,聽說你被鬼害死了以後我還特意去你的墳前祭拜過呢.……”
“哎呀,柳兄,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我看錯人了呢。”……
活人死人,一通寒暄,
這番奇特景象恐怕也就隻有在曹地府才能夠看得見了吧。
不多時之後,
沈煉見到眾人也都相互打了招呼,才姍姍來遲。
“參見天子陛下。”
一幹人等在見到沈煉之後,全都恭敬的跪了下去。
“諸位請起來吧,崔判已經將事說的夠明白了,我想先問一句,可有人願意在這個時候退出?”
大殿中,無人搖頭,
冊封城隍,何等榮耀的事,誰願意退出啊。
“那好,已經在曹地府的我就不多說了,至於從間來的諸位,如果你們一旦被選為了城隍,那麽壽我會提前讓崔判勾掉,也就是說,為城隍,你就得死了,這點可都同意?”
“同意。”
仍舊是無人拒絕。
“崔判,可以出題了。”
聽聞天子的話,崔鈺將早已經準備好的試卷命令周圍的兵開始分發下去,
考題的容非常簡單,隻有八個字,
一人二人,有心無心。
沒有注釋,沒有旁白,全憑自己對這八個字的理解作答。
“不愧是曹地府,所的題目果然高深莫測。”
汪程昱看著考題不由的讚歎起來,
想要化城隍,看來不僅僅需要有一腔斬殺惡鬼的決心,還需要做到明是非,判公正的道理,理事要嚴謹,
試問,有心為善,是善還是不善,
無心為惡,是惡還是非惡,
一人二人,有心無心意在慎獨,而非表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有的人臉上開始出張的表,對於八個字的真諦,每一個人理解出來的意思都不一樣,總的來說,這是一場無形的博弈。
一個時辰過去了,
包括鬼魂在的兩百多人全部卷,
沈煉隻是讓崔判將試卷封存,什麽都沒說,然後便讓黑白無常,將這些人在請回去。
至於城隍考試的結果,他會過段時間派人去通知,如果是活人中舉,那就該準備後事了。
眾人拜別天子,
汪程昱的也趕忙手了臉上的汗珠,
自己已經全心的為八字做解答,隻希能夠窺中其中的玄妙。
“汪道友,你答的怎麽樣啊。”
周通此時走過來詢問道,
汪程昱看了他一眼,隨後用手指了指大殿的頂點道,“天機不可泄。”
“哈哈哈。”
周通聞言大笑,“好一個天機不可泄。”
眾人回歸間,對於遊玩地府一事閉口不談,除了他們之外,再無其他人知曉,
汪程昱也在自家的庭院中醒來,
著周圍殘破的牆麵,他仍舊掛著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