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第一次看見蕭厭發瘋的樣子，謝雲曄才明白蕭厭說的是真的。

    隻是他一直不願承認。

    其實蕭厭的憔悴極為明顯，最明顯的就是這一頭白發。

    謝雲曄閉上眼睛，若是早知今日，當日他絕不會將孟錦月托付給蕭厭。

    當初沒有開始，如今一切的一切就都不會發生。

    “阿厭。”

    見林升壑一人製服不了緒激的蕭厭，謝雲曄隻能放開孟錦月的手。

    “阿厭，去睡一覺吧。”

    他站起，正準備同林升壑一起將蕭厭拉出去時，孟錦月卻醒了。

    “杳杳！”

    謝雲曄再也顧不上蕭厭，俯握住孟錦月的手：“杳杳！”

    “你哪裏不舒服，神醫你快來看診。”

    孟錦月虛搖頭：“阿曄……我要喝水。”

    見孟錦月想坐起，謝雲曄連忙去扶，又拿了幾個枕頭墊在後。

    孟錦月著屋的一片狼藉，還有站在門口眼中滿是紅的蕭厭，頃刻間便明白發生了什麽。

    “阿厭？”

    蕭厭渾猛地一震，他死死掐住林升壑的手腕，隨即便抱住了頭，神痛苦又茫然。

    “陛下，過來些可以嗎？”

    謝雲曄了，原本想說什麽，但最後還是沒開口。

    若蕭厭發瘋對孟錦月也出手，他在旁邊也能製服。

    “陛下？”

    孟錦月接連喊了蕭厭幾聲，蕭厭眼中的逐漸褪下，他睜開漆黑清亮的眸子。

    “杳杳？”

    林升壑到手腕上的力道逐漸散去，又去看蕭厭的眼睛，果然眼睛重新聚焦，明顯是恢複了神誌。

    “杳杳！”

    “杳杳！”

    蕭厭猛地衝到孟錦月麵前，高高大大的男子蹲在床邊，握住孟錦月的手。

    “杳杳，是你嗎？你真的醒了！”

    “是我。”

    蕭厭猛地將孟錦月抱在懷中，“杳杳，我很害怕……我怕你睡過去了，下次你別這樣了好嗎？”

    蕭厭整個人都著可憐的意味。

    林升壑歎氣，這樣的蕭厭和剛才的人截然不同。

    孟錦月出一抹笑，輕輕搖頭：“好。”

    蕭厭回頭看向江神醫：“神醫！神醫！神醫！”

    “今日的藥呢？快端來！”

    蕭厭說完便回想起來，剛才他好似失手打翻了今日孟錦月的藥。

    還有屋明顯的狼藉，以及在角落一團的宮中太醫。

    “杳杳……”

    蕭厭擔心孟錦月誤會：“杳杳，我……是太醫們手腳，我一時間有些生氣，但並未對他們做什麽，他們自己膽小，不知怎麽了，竟嚇這般……”

    蕭厭強歡笑著，他知曉是自己發瘋，可他不想在孟錦月麵前承認。

    說他自欺欺人也好，掩耳盜鈴也好，他就是不想孟錦月以為他是瘋子。

    他很清楚，孟錦月不喜歡瘋癲的人。

    “無事，你是皇帝，若是不滿意這幾個太醫，便他們回京也可。”

    見孟錦月神如常，蕭厭心中也鬆了口氣：“好，但等吳神醫和其他太醫過來再說。”

    孟錦月醒和沒醒，院中的氣氛天差地別。

    孟錦月醒時，蕭厭人畜無害，渾著可憐，小心翼翼的意味，完全不像要殺人。

    “阿厭……”

    孟錦月了，好似有話要對蕭厭說。

    蕭厭握住的手，自然也看出來了。

    “杳杳，你說，隻要你說，什麽事我都會答應你。”

    孟錦月垂下頭，眼睫低垂，好似心中不忍。

    “就算你要我死，我會即刻答應，杳杳，我如今活著便隻想你開心，你想要的任何東西，或者你想做的任何事，我都會竭力為你辦到。”

    孟錦月猶豫片刻還是開口：“若，若我說，我想嫁給阿曄呢？”

    “那日未能順利親，未能得到長輩親朋的見證，一直是我心中的憾。”

    這是孟錦月最後的嚐試，若還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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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寶子們晚安，抱歉抱歉，之前卡住了，加上現生有點忙，還有一章我還在寫(＞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