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離開前，看見那容貌豔目的男人湊上前吻那姑娘的臉，姑娘憐人。

    用吻痕遍布的腳去踹。

    沒把男人惹惱，反而被拖到懷裏給鎖著親吻。

    都說錢權兼的男人很薄。

    薄不薄不知，反正比普信男更會寵人是真。

    ——

    這一晚，李知可算是睡了個好覺，房間暖，床上暖，宴沉懷裏更暖，夢裏都是暖的。

    翌日十一點多醒，先回家換了服，遮住滿的曖昧才去醫院。

    李暮朝先冷眉冷眼把一陣訓，訓在北城沒人管，無法無天天泡酒裏，還搞失蹤去雪。

    然後八卦的打聽起相親的男人。

    “真沒興趣。”像個鬆鼠，吃葡萄的速度很快，“就一起回京港，禮尚往來請人吃個便飯。”

    李暮朝像個碎心的老父親，“照片我看了，端正斯文。”

    “你二哥也查過，這些年在京港一心隻顧事業，除了應酬，公司聚會，約見朋友都很規矩。”

    “……”

    李知覺得好笑，“哥，你們把人祖宗三輩都給查了？”

    “不查清楚怎麽放心。”

    “為這事，你倆是不是太統一戰壕了，大哥。”是真不懂，按理說23的年紀也不大，怎麽就這麽著急的終大事？

    李暮朝苦口婆心，“現在能遇到個家清白，品不錯的人不容易，你二哥費心費力給你挑的，隻要對方不做過分的事，可以先接著。”

    “也沒說相親就要確定關係，結婚生子。”

    “你也別裝傻不理人。”

    “我沒。”有點無語，“我們約了初十四去看無人機展示會。”

    一聽這，李暮朝就滿意了。

    他忽然慨，“在監測兩周我也能出院，到時候約著一起吃個便飯。”

    “……不妥，哪兒這麽快就見麵。”

    聊著，林垚來電話，接著就往外走。

    過年期間林垚回老家，給李暮朝帶了些補的特產，順道來探下，李知下來接人。

    這醫院真他媽不是個好地，等林垚的時候先遇上阮亦裳。

    阮亦裳不提，李知裝不知，客氣有餘的周旋。

    “一直說想謝你也沒你聯係方式，李小姐方便留一個嗎？”

    李知報以微笑，“舉手之勞的事阮小姐不用放心上，聯係方式就不用了，京港很大再見的機會也不多。”

    “我哥很快就要出院，等事辦完我們也要離開京港。”

    “如果阮小姐實在過意不去，附屬一院有匿名捐贈箱，阮小姐可以樂善好施……抱歉，我朋友來了，先告辭。”

    林垚帶了不東西，大包小包的拎著，李知來接。

    “怎麽拿這麽多。”

    “都是些不值錢的。”林垚氣籲籲，不化妝的時候清甜可。

    林垚看了眼那輛離開的賓利，“人啊？”

    “不算，兩麵之緣而已。”

    話題重新回到東西上，兩人往醫院走，“我讓我爸托關係買了人參，十多年的參，不太好找過年期間很多人去淘，淘來送人。”

    “這件事我爸上心記著，遇著好的就給我郵來。”

    李知心中激，“多錢我轉你。”

    林垚嗔的瞪眼，“轉什麽轉，本來就是謝謝你。你知道我有個心心念念的樂團想進去，太嚴苛一直把我卡著，多虧宴先生……”

    “你有沒有可能搞錯，或許是邵先生幫忙？”可不覺得自己在宴沉那兒麵子這麽大，可以輻到林垚上，宴沉跟邵慎時朋友關係，要幫也會是邵慎時提議。

    邵慎時。

    跟那姑娘的事，忽然卡在嚨。

    “不是邵哥，在名額下來前我們斷了。”林垚臉上閃過一不愉快，很快整理好心。

    “這件事我知道怎麽回事，你就安心收著。”

    病房裏。

    林垚很擅聊，跟李暮朝可以說是相談甚歡，又知林垚是小提琴家，心裏生了尊敬。

    對藝工作者，不懂，尊敬就行。

    期間，還似有若無的問了：像李知這年紀有沒有什麽可以學的。

    李暮朝也得考慮，萬一李知跟陸瀚的事了，對方家裏肯定會嫌棄沒有文化學曆。

    趁著還年輕學點什麽。

    晚上，李知跟林垚約了飯，不知吃什麽又是火鍋。

    “垚姐，你跟邵先生，真斷了？”

    林垚喝了口冰啤酒，渾舒暢，“對啊，斷了就斷了我也不稀罕。遲早的事兒而已，遲則生變，不如早斷。”

    這檔子事，李知不好勸，又不是男朋友。

    “你跟宴先生……最近怎麽樣。”

    “沒什麽特別。”

    大同小異，吃飯睡覺，好像也就這點作用。

    這事，同樣的林垚也不好點評，沒趣的話題到此為止。

    “你多久回古董行。”

    “大年後。”

    林垚笑，“劉老板這麽大方，很照顧員工。”

    “肖經理說今年有事，劉老板要在國外多待兩天，就幹脆多放幾天。也賴去年收獲頗。”

    “劉老板沒給你包大紅包？”

    林垚指著李知，“有你這福星在，劉老板不得好好哄著。”

    宴沉的人在萬寶樓工作，這不就是一條明著示好的路子，而且合法合合理合規。

    思索著，李知確定，沒占到什麽便宜。

    過年時，還在微信群裏斟酌著拜年詞，給年前有幾位購買的客戶拜年來著。

    大抵過年事都多，隻有一客戶回了個【新年快樂】。

    京港還有個攏月樓，養著個尤。

    宴沉哪裏會把抬得多高，讓那位心裏不舒服呢。

    想到這兒，喝了口酒。

    冰啤爽口。

    “不提那些臭男人，沒勁兒。”

    “晚上去我室友那兒轉轉？”吃的差不多，林垚擱筷子，“跟朋友盤了一家清吧，著急忙慌的趁著過年期間弄出來。”

    “行。”

    李知去結了賬回來，樓上下來陪著林垚逛了會兒，本來是林垚選，不知怎麽被跟店員哄著選了兩套……風格差異不小的。

    先不說豔，一套五六千，穿著是真舒服。

    “真沒看出，有乾坤。”

    李知紅了耳，也不知林垚指的是這太多的吻痕還是別的。

    林垚篤定，“你這材，一看就是鍛煉過的。”

    噢，原來指的這個。

    “以前是鍛煉過。”

    這是事實，練過拳擊，那時候程葉還玩笑：這腹快趕上你二哥。

    半小時，兩人各自拎著購袋出來。

    “練拳擊，你可真能吃苦。”

    那時候練，一為防二為自保，北城哪裏有那麽好混，特別是李暮朝最開始辛苦打拚上位的時候。

    群狼環伺，待時而。

    不能在為拖累。

    從國際城出來，就打車去了西城清吧，著名的酒吧一條街，街道很長，頂級會所就占了三個。

    馮提前留了位置，離舞臺最近的一個。

    一起合作的合夥人在拉大提琴，馮在彈鋼琴，還有個在打架子鼓，純音樂的。

    一點藝細胞沒有，也覺得好聽。

    喝了兩杯尾酒，邊來了人，是那天草草結束晚餐的陸瀚。

    陸瀚跟同事一起來的，四個人，林垚最擅長應付這種局，們倆單坐無聊就拚了桌。

    馮送了酒，小吃，果盤。

    “李小姐最近很忙嗎？”

    李知在剝葡萄，聞言納悶的扭頭，陸瀚有那麽點靦腆，“消息，李小姐沒回。”

    不玩兒手機。

    “抱歉。”

    拿著手機預備查看，當著人麵兒太馬後炮。

    “不好意思陸先生，我不太玩兒手機，有時候看見消息如果再做別的事也不會第一時間回，等忙完就給忘了。”

    “說起來那晚很抱歉，有急事臨時離開。”

    陸瀚倒不在意這個，“你沒出什麽事就好。”

    表有一瞬的不自在。

    被吃幹抹淨。

    也不算沒事，隻是遲早的問題。

    這兩天跟著宴沉，過於荒無度，不想去想，一想腦子就作怪，也作怪，像那子勁兒沒散去，裹挾著在宴沉懷裏各種來潑皮。

    如果男人訓一訓倒好，主要那人不僅不訓斥，還各種配合，力行的引導，在耳邊一個字一個字的教。

    既混賬，又下流。

    心口驀地加速，臉頰熱，熱，呼吸都不太暢快。

    一口把莫吉托喝完，拿上煙，“我去氣，你們聊。”

    外麵熱鬧，車道，人行道。

    不時有拉風的豪車呼嘯而過，這麽冷的天還敞篷，也不怕吹冒了。

    五分鍾，陸瀚跟了出來。

    看李知靠燈柱邊，也沒穿外套，搭是一件黑高領羊衫，牛仔，雪地靴。

    極普通的打扮，也確實勾勒凹凸有致的形。

    一頭長發揪了個丸子頭，有些鬆垮，碎發下墜，側麵看那耳朵小巧瑩潤，跟玉雕的似的。

    細長漂亮的手，夾著煙，睫翼一掃一掃。

    “方便教教怎麽煙嗎？”陸瀚的心思很明顯，相親的一麵把李知給看上了。

    也說不清是太漂亮，容貌合了眼緣，還是上偶爾顯的厭世疏冷勾的他心作祟。

    “我？”李知眼尾輕抬，不刻意勾人偏天生的勁兒。

    “我也是跟人學，哪裏能教你。”

    “何況這東西，不學更好。陸先生一幹淨，何必自己往泥潭裏湊。”

    陸瀚深吸口，垂著的手了，“李知，我想追求你。”

    “不巧，我有人了。”

    李知抖了抖煙灰，站直，“我二哥不知道，擅自安排的相親，我也是到了以後才知道。”

    “抱歉，我沒想瞞故意欺騙。本來那晚吃飯我也打算說清楚，遇上事給耽誤。”

    “現在把話說清楚也好。”

    大概是今晚陸瀚喝的酒有些超標，又或許是心裏的不甘，忽的抓著李知雙肩，“我……”

    “或許我做的更好，你，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陸先生。”眼眸沉下去，掃過肩上的手，“鑒於你是二哥介紹，我希我們之間保持一點和善，你現在放手，什麽都沒發生。”

    “你是麵人，不要做不麵的事。”

    “李知——”

    都說人容易為上頭不顧一切，似乎男人也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