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

“莊總，這件事是凌澈設的圈套。”

戴著手銬的人看著對面西裝筆的男人。

面有些滄桑，犯了事進了警局，沒有幾個不層皮的。

對於這件事，凌澈只給了兩條路，如果解決那個袖珍人，警察就會把帶走。

如果沒有解決那個袖珍人，凌澈就會解決。

權衡利弊，還是選擇了拿刀刺向那個袖珍人。

莊策看著，目沉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抬眸看向莊策，“莊總，你跟凌澈之間就差將那層窗戶紙捅破了，為了不必要的麻煩，等我從警局出去，我們就出國吧。”

面前的男人沒有說話，那雙銳利的眼睛讓人捉不究竟在想什麼。

許久，才推了一把鼻樑上的眼鏡。

“小慧，你殺人了。”

莊策緩慢開口，“我保不了你。”

他的話讓人本還抱著幾分希冀的心緩緩沉了下去。

苦地彎了彎角，看向莊策，“那我......不能繼續待在你邊了。”

莊策緩慢地點了點頭，語重心長地開口，“小慧啊，我本來幫你把一切都打算好了，準備帶著你出國，我們在國外結婚生子，直到白頭偕老。”

男人面略微沉痛，“可惜啊，都怪凌澈，毀掉了我跟你的幸福。”

“小慧。”男人抬頭看，那雙眼睛裡盛滿了心痛，“我們雖然沒有夫妻之名，但有夫妻之實，現在你出事了，留我一個人如履薄冰。”

他往前湊了幾分，盯著舒慧溼潤的雙眼，“你不會出賣我吧？”

舒慧微微一怔，從他那雙眼睛裡沒有看見半分溫。

那顆心徹底涼了下去。

“莊總，事是我一個人乾的，您放心，不該說的我不會說半個字。”

莊策握住的手，人以為他會有一不捨。

忽然掌心一涼，有東西落的手中。

莊策將的手掌快速合攏，用力地握在手裡，“小慧，你知道我的，我從不信活人，只有死人才能讓我放心。”

舒慧的臉迅速失了，手心一片冰涼。

“我以為莊總是來探我的。”苦笑著流下眼淚，“原來是來送我的。”

莊策沒有說話，那張臉沉穩到沒有一溫。

舒慧沒有猶豫，將掌心的藥丸吞了進去。

“這下，莊總可以放心了吧。”

莊策對笑了笑，笑得無比溫。

這是舒慧在他邊十來年，頭一次看見他對這樣笑。

眼淚落，深深地看了男人一眼，起離開。

這個眼神裡，包含著十年來的而不得，以及對這個男人最後的告別。

剛走兩步，腳步頓下，背對著男人沒有回頭。

舒慧淒涼地笑著，“莊策，你再一次親手殺了你第二個孩子。”

沒有回頭看此刻男人什麼表。

是震驚，是後悔，是痛苦或者是無所謂，對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也太晚了。

莊策不可置信地看著的背影，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咬牙切齒，“你懷孕了？”

“沒錯。”舒慧仰起頭苦笑，“已經足足三個月了。”

本來是想帶著這個孩子跟莊策出國的，一家三口圓圓滿滿地過日子。

但現在已經徹底晚了。

“你為什麼不早說！”

後傳來男人的暴怒。

孕婦是不用坐牢的，所以是可以出去的。

這個孩子也是可以生下來的，不用一兩命的。

舒慧不說，是因為在賭，賭莊策會不會信。

事實證明，只有蠢人才會去賭一個男人的心。

賭輸了。

......

男人從醫院出來，一張俊臉滿是鷙，角卻噙著一抹輕笑。

齊金太瞭解他這副表，這是氣瘋了要殺人的程度。

見他來到車邊，連忙開啟了車門。

男人徑直上了後座，“去白禕禕那。”

“好的，凌。”

齊金連忙發車輛，時不時瞥向後視鏡裡的男人。

男人仰靠在後座，膛劇烈起伏著，面繃到嚇人。

不用想，從病房出來就這個表，一定是跟夫人吵架了。

齊金不明白，明明回來的時候心還那麼好，怎麼去看了一下夫人又變這樣。

不明白歸不明白，他也不敢多問。

二十分鐘後，溫都水城。

凌澈坐在餐椅，修長的指尖輕輕叩擊著桌面。

“我聽說你今天去醫院看喬如意了。”

白禕禕拿著筷子準備吃飯的手微微一抖，“是如意姐姐......告訴你的嗎？”

倒不是喬如意說的，是守在醫院的保鏢說的。

凌澈盯著沒有說話。

旁邊給白禕禕夾菜的葛秋怕他誤會，替白禕禕開了口，“凌總，白小姐是聽說凌太太生病了，去探的。”

“是嗎？”凌澈看都沒看葛秋，只是看著白禕禕。

“阿澈......”白禕禕小心翼翼地問，“是如意姐姐跟你說什麼了嗎？”

凌澈反問，“你覺得會跟我說什麼。”

他的語氣冷冰，白禕禕眉頭一皺眼淚就掉了下來。

“我不知道如意姐姐跟你說了什麼，我只是出於關心去探。我想著昨天晚上的事應該是讓誤會了，所以我藉著這個機會跟道了歉，告訴昨天晚上我和你並不是想的那樣，讓別誤會你。”

白禕禕放下碗筷，淚如雨下，聲音委屈極了。

“我知道你喜歡如意姐姐，看見誤會你跟你鬧彆扭，我也很難過。阿澈，無論我做什麼我都希你能幸福快樂，哪怕讓我委屈我也願意。”

“凌總，您不能這麼誤會白小姐。”

葛秋看見白禕禕委屈，也跟著心疼起來。

“白小姐知道凌太太喜歡吃海鮮粥，今天天都沒亮就吩咐我把海鮮粥熬上了好給凌太太送過去。結果凌太太非但不領，還打翻了白小姐送過去的粥，把白小姐上都燙傷了！”

葛秋說著就將白禕禕的袖拉上來，“您看，這就是凌太太把白小姐燙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