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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偏執暴君的繼母太后》 第503章 花好月圓

景星煥彩耀閨房,吉日佳辰合巹觴。寶眷歡魚得水,月圓花好配天長。

    此時的長春宮,上好的白玉鋪造的地麵閃耀著溫潤的芒,檀香木雕刻而的飛簷上凰展翅飛。

    寢殿雲頂檀木作梁,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牡丹花。

    風起綃,如墜雲山幻海一般璀璨。

    清此時安靜地坐在寢殿,雙眸著桌上燃燒的龍燭。

    如提線木偶般折騰了一天,此時的已然累極,然而還有房這一步沒做。

    南宮燁還在前麵與大臣宴飲。

    清本以為他回來會很晚,誰曾想沒多一會兒,便見到六福攙扶著走路約打晃的南宮燁回來了。

    南宮燁出天潢貴胄,姿拔清雋,步伐向來沉靜從容,盡顯帝王威儀。

    今日……

    “陛下醉了……”六福歉意著說道,殿的人有條不紊地伺候著南宮燁。

    等到殿門一關,南宮燁醉意朦朧地說道:“都退下吧。”

    寢殿的人魚貫而出,南宮燁這才慢悠悠地走到了清的麵前,不知道是否是因為高興,他臉難得紅潤起來。

    一步一步走近清,還打了個酒嗝,清沒來由地心裏有些張。

    心中好笑,今日的南宮燁,分明還是那個南宮燁,可又不知道哪裏,不一樣了。

    抬頭,向南宮燁的時候,微微一笑。

    南宮燁深邃似海的雙眸裏,展現的便是大紅鑾賬下,柳眉積翠黛,杏眼閃銀星,鬢堆金,臉比桃花的清

    不過是微微一笑,便好似春日拂曉,冬日豔,將他原本冰冷堅的心,如積雪消融般,化了潺潺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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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燁眨著雙眸,眼神和得仿佛能滴出來水。

    沉默了片刻,他也不由自主地緩緩地笑了起來。

    許是開心,他笑得酒窩盡顯,清見他笑,不由得也跟著笑。

    他見清笑,角上揚的笑得更是燦爛了。

    昔日高傲狠厲的帝王,在心人麵前,瞬間變了不值錢的樣子。

    “朕很高興,清。”南宮燁笑著走到清麵前,將了懷中:“朕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

    清抬手反抱住他,心下放鬆,於是笑著調侃了句:“乖,我在。”

    南宮燁低頭悶聲再次笑了起來,他牽著清的手,燭影搖曳,在他的上鍍上了一層淺緋紅,卸下了帝王的氣勢,沒有攻擊力的南宮燁皮白皙,在燈下襯得他人如玉。

    他大手將清的兩手攏於一手,一手臉頰,大拇指遊移到兩片瓣上輕輕挲,“清,朕醉了。”

    他如斯說道。

    一般況下,男人真的醉了便是蒙頭呼呼大睡,做不得什麽,而一個男人口口聲聲打著醉酒的幌子,十有八九是要準備胡來找得藉口。

    南宮燁輕的指腹,引得清間發麻,心也不由自主地跟著戰栗了起來。

    不得不說,南宮燁如今很懂得調,會用溫攻勢,一點點打,蠶食清的心。

    紗簾半掩,流蘇低垂,帳中胭脂染春人髻鬟落,青如水鋪撒在繡有金牡丹的鸞衾上。

    南宮燁放下了床帳,外麵的燭火很熱,清也覺得自己幾乎熱得不上氣。

    分明兩個人不是一次兩次了,可今夜的南宮燁雙眸亮得嚇人,他噴薄的氣息是上好的佳釀,聞著便有些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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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燁耐心地親吻著清,仿佛擁有無窮的耐心。

    清一顆心飄飄然,恍惚間都覺得自己並沒吃酒卻也跟著醉了。

    難以抑製的,迷息,南宮燁雙手箍著的腰肢,雪白上未褪,雅黑的頭發半垂,目清紅,雙眸裏盛滿了,可他棱角分明的臉又似的神謫。

    分明是人畜無害的模樣,卻又是沙場上縱橫捭闔,攻城伐地的將軍。

    清鬢發,眸漸漸渙散,房花燭,又是紗簾層幔,狹小的空間裏,熱浪十足。清覺渾熱氣蒸騰,仿佛頭上都開始冒煙。

    抱著南宮燁的脖子,心下一狠,一口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肩頭。

    南宮燁吃痛,倒吸了一口氣,卻仍是攻城伐地,他雙眸鎖定清,眼神澄明:“清,這輩子,你終是朕的,便是有來生,你也是朕的……”

    說著,再次狠狠撞了進來……

    清本想說,這輩子還不夠,還想預定下輩子,隻是意識到底是渙散,開口隻剩下了破碎的,和婉轉呢喃。

    月上中天,煙火正盛,床榻上的兩人,不分你我,相擁,床架仿佛暴雨中飄搖的行舟,搖晃得很是急切。

    直至天朧明,帶著滿的燥熱,方才模糊睡。

    同片月下,安靜小院,蟬鳴一聲高過一聲,仿佛控訴著悶熱。

    天空上的煙火,一浪高過一浪,在天空盡地綻放著,炸開一朵又一朵絢麗的花

    全城百姓擺手慶賀,驚呼一聲高過一聲,同外麵的熱鬧喧囂相比。

    此時的將軍府格外的冷輕。

    商仲卿對月獨酌,不算纖細的背影顯得格外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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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有時候格外的奇怪,明知道放下了,已經放下了,握不住的沙,莫不如揚了它。

    可理智告訴自己是一回事,心起伏又是另外一回事。

    砰地一聲,又是一片煙火炸在上空,格外的好看。

    商仲卿怔怔地著,陛下登基多年,是出了名的鐵公

    但凡是龍袍破了能補,他都不會多做一件。

    群臣私下都嘀咕陛下仔細。

    所以帝後大婚,這麽盛大的排場,下聘也好,迎娶也好,仿佛是打空家底一般,傾囊而出,跌破眾臣的狗眼。

    便是如此破費的煙火,此時也在京城不要命地開始燃放,這是多年都沒有的盛景。

    以後,也絕不會有。

    以對他的了解,既是如此慷慨,便證明前所未有,後猶不及。

    一生隻可任一次。

    商仲卿自斟自酌,緩緩將酒杯倒口中,分明是上好的佳釀,配上天邊的焰火,到裏便顯得有些苦

    商仲卿聽著喧囂聲,心裏卻知道,此時此刻,那個人必不會再城樓上觀看。

    人生四喜之首,便是房花燭夜。

    這盛大的焰火,雖是為而放,卻是為百姓世人所看。

    他分明是想讓全大曦的百姓,為他高興,為他慶賀得償所願。

    商仲卿再次斟滿了酒,對天上的焰火敬酒:“我……微臣也替您高興……”

    舉著杯,遲遲沒落下,眼前浮現的是多年前陛下的臉。

    “天地分,世人分男,可人若是有本事,無關男。吾乃梁王,知你雄才偉略,巾幗不讓須眉,若是願意為我驅馳,定不符你一番才幹!你可願賭上一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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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太子得勢,可知道,若是太子登頂之日,便是解甲歸田之時。

    因此,毫沒有猶豫,便暗自投了梁王的麾下。

    可誰知,他不但讓效忠,卻也不知不覺走了的心。

    可他自始至終,卻真的恪守承諾,隻當是得力的武將,全勝的將軍。

    居然真的也沒將當做人。

    商仲卿眼眶微微心腸早已冷,等閑不會落淚。

    偏偏今夜著絢麗的煙火,淚意上湧,不住。

    叮當一聲響,酒杯被人一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邀我跟你喝,兩壇不嫌多!”說完,他便仰頭一飲而盡。

    不過一杯酒下肚,雲霽見商仲卿黯然失神的樣子,心中微酸。

    人與人的相遇,或早或晚,不由自

    若是能重來,他真想早點認識,不給傷心的機會。

    他如此想著,酒意便上了頭,大放厥詞道:“不過是一城焰火,又有何了不起,你若喜歡,我便讓漫天繁星下給你看!”

    商仲卿聽到他的豪言壯語,不由得側目。

    仿佛每次失落的時候,他都能一句話將從失憶中拉回。

    一句話破壞氛圍。

    商仲卿哭笑不得地看向他,剛想開口。

    雲霽看著天空,雙手飛快地掐算著,天地之間,他一道袍,疾風忽地吹來,吹得他袂紛飛。

    看上去,便是一個十分鄭重的神

    他大喝一聲,“急急如律令!”

    周遭安安靜靜。

    商仲卿看著他稽的樣子,便不由自主地笑出了聲。

    便是沒有繁星為傾撒,天地之間有他為作法,看上去,居然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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