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哥華冬天,還是有些冷的。
林聽穿的不多,著急去機場,都沒來得及回家換服。
好在很快就上了出租車,直奔醫院。
一路上,林聽都在想著,自己看到談政聿后,該和他說點什麼?
問他茶店怎麼回事?
問他如果自己真就沒再去買過紅豆茶,他豈不是白收購這茶店了?
還是……求他接骨髓捐獻,別耍子。
反正無論怎樣都好,能看到他,就好。
可,當林聽一推開那間病房的門時,傻了。
里面什麼都沒有。
空空如也。
談政聿……轉院了?
不能阿。
他既然讓自己來見,就定然不會先離開的。
林聽轉就去問護士,“你好,我想請問一下,談政聿的患者,他現在在哪個病房?”
“談先生?他已經不在這邊了。”
“……那他去了哪里?”
護士搖搖頭,“這個,我不清楚。”
林聽雙手垂下,然后突然又打起神,繼續拿手機給談政聿的號碼撥過去。
不信談政聿會走。
他甚至連茶店都已經更新了問題紙卡,就代表著,他會等自己的。
聽筒里傳來關機的提示音。
林聽就再打。
再關機,再打。
直到有個華裔醫生看到后,邁步走過來,“你是,談政聿先生的家屬?”
林聽立刻抬眸,看過去,“對!我是。”
“之前,談先生一直在等的人,就是你吧?”
“……嗯。”
“那真憾,他一直在等你,每次我為他輸的時候,談先生都會撐著力氣問我一句,給他送來時的那個人,今天來了嗎?”醫生嘆氣,“只可惜,每次我都只能搖頭!而現在,你終于來了,他卻已經不再等了。”
不再等了?
“什麼意思?”
“談先生已經離開了,并且沒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語,要留給你的。”
所以,這不就是,不再等了?
……
冬天的風,可真冷啊。
林聽從醫院走出來,刮得臉頰都像拿刀片劃開似的疼。
顧不得那些。
腦海里只有如何能聯系得上談政聿這件事。
驀地。
林聽的手一頓!
對啊,還有靳淮之!
靳淮之一定和談政聿在一起的,就算沒在一起,也知道談政聿在哪里。
聯系上冷瀾,不就可以得到靳淮之的手機號了嗎?
立刻找到冷瀾的號碼。
“林總監?”
那邊顯然對于主聯系自己,還有些訝異。
“對,是我!冷瀾,你可不可以把靳淮之的手機號碼發給我一下?”
“可以,我微信給你?”
“嗯!”
冷瀾顯然還有想要問的,但聽出來林聽很著急,就沒有問出口,怕耽誤時間。
掛斷電話后,冷瀾很快便發了過來。
林聽點了撥打,響幾聲,被接聽。
“喂,哪位?”
“是我,林聽。”
說完后,靳淮之就像被消了聲一樣的,好幾秒都沒回應。
林聽不等他,直接問,“我想見談政聿,他現在在哪里?”
“你還好意思給我打電話,問政聿在哪里?!”
“……”
“林聽,這要不是政聿病的太重,我沒空找你算賬,你以為我會就這麼放過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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