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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誕推演游戲》 第1021章 放心,大夫在這兒呢

聽了這話,年臉上盡褪。

在這個年代,椅這東西都沒出現,瘸了一條的人已經是個廢人,只能靠著拐杖勉強行,斷了兩條的人……

只能躺在床上等死。

像那種斷了一雙還能在街上乞討的乞丐,已經是命大。

更何況砍斷還有可能因為止不住直接死去,年不是很清楚傷口染這個概念,但也見過許多人是因為流沒有得到好的醫治而活生生疼死。

就算他會很多奇門法,但要是把砍了,他和直接死了有什麼區別!

「不,不可以。」年後退兩步,警惕又忌憚地盯著鬼酒。

因為他能聽出來,虞幸話中似乎有商量的份,好像有未盡之意,但角落中那個與影融洽到幾乎合二為一的青年,卻對他抱著實打實的惡意。

他長到這麼大,沒和鬼魂接,自然能覺到鬼酒上濃烈的鬼氣,比他還要更加森不似活人。

難道這是狐妖的死人朋友?

死魂的想法都很極端,就算和活人了朋友,也總希自己的活人朋友去死,變鬼魂和它們永遠在一起。

「盯著我幹什麼?主意可是這隻狐貍出的。」鬼酒沖年笑了笑,順便終於把早就想了說的那個詞給說了出來。

他一笑,那種森的惡就更明顯了,年不覺得若是眼前這個青年想對他做什麼他會有機會逃得掉,於是下意識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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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能要和自己的說再見了。

「別怕嘛,我想帶上你,又不會帶個行不便的累贅,我還想要你領路去錢三家呢。」虞幸橫了鬼酒一眼,示意他別總嚇唬人——他用狐貍份嚇人的時候是有分寸的,鬼酒可不一樣,鬼酒是奔著把人嚇死去的。

年鬆了口氣……雖然松得不明顯。

他啞聲問:「如何做?」

虞幸垂眸。

紅布鞋在黯淡的月下還是那麼鮮艷,濃郁如潑。

明明之前他們查看過從江婆人皮裡邊落下的那雙紅布鞋,就是普通的鞋子,可這鞋只要還穿在人上,就比下來時邪異得多。

鞋底與布料像八爪魚一樣包裹住年的腳,仔細一看,這鞋幾乎像是長進了里,不留一隙。

它,像活的一樣。

正這麼想著的時候,虞幸就看見紅布鞋的鞋尖往院門的方向挪了一寸。

年的子和臉都沒有,這腳尖的挪就顯得很奇怪。

儘管幅度微小,但這畢竟年的年也覺到了,臉更加難看。

他就是被這樣控制著。

最開始是這雙鞋子給他帶來的異樣的注視,好像他不管幹什麼,這雙鞋子都用無形的眼睛盯著他,

那時候這雙鞋還能被掉,他將鞋子扔了很遠,可夜裡睡覺驚醒,總覺得有人站在他旁邊看著他,低頭一瞧。

被他扔掉的紅布鞋就整整齊齊地擺放在床邊,鞋尖正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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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扔一次,第二天早上他一睡醒,就看見紅布鞋穿在自己腳上。

很快,這雙鞋就不下來了。

它開始與他融為一,控制他的行,他想強行鞋,卻將自己的腳撕扯得模糊,那覺就像生生下自己的皮一樣,太疼太疼,他立刻鬆了手。

再後來,這雙鞋的存在變得越來越微弱——或者說是他習慣了、同化了。

覺這雙紅布鞋就是他的一部分,就連自己腳部的靈魂都被這雙鞋接管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它還會接管更多。

要不是偶爾會因為想法與鞋不匹配,失去平衡而摔倒,他都快忘了這玩意兒本不該出現在他的腳上,某一日他突然驚醒,意識到這種忘就是最可怕的。

「我想擺它,怎麼做?」

年見虞幸沉默不語,又問了一遍。

虞幸道:「還是得把砍了。」

年:「……」

虞幸想到江婆人皮中被輕而易舉分離開的紅布鞋,輕笑道:「只有讓它沒東西可以依附,才能剝離下來。」

也就是說,對於業不專攻的他們來說,沒辦法在學層面擁有解除這靈魂相關的法的能力,就只能轉換一下思維。

想分離紅布鞋,只能讓鞋子的主人「死」。

砍下來了,這對於紅布鞋來說,就相當於是「死了」,應該就可以順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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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幸攬住了想要後退的年的肩膀:「就疼一下,疼完了我幫你把回去,怎麼樣,要不要試試?」

拉了一下他的手,沒能拉掉,就知道這狐妖只是上徵求他的意見,實際上已經下了決定。

就算他說不想試,估計也沒用。

「我這個大夫還在這兒呢。」趙謀微笑,「放心,死不了的。」

鬼酒無聊地扔小石子玩,嘀咕道:「還不是要砍,我也沒說錯。」

年:「……」

忍地點了點頭。

不消片刻,院子里傳來一聲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的抖嗚咽。

一滴一滴的,滴落在隨著小半截細瘦小一同掉落在地的紅布鞋上,將之染得愈發紅艷。

骨節分明的手撿起這截肢,試著將布鞋下。

……

半個時辰后,這院門外來了新的「客人」。

罩在黑袍里的年輕人在白髮老者的帶領下,禮貌又矜持地敲了敲門。

沒有人應。

後的人森地說道:「已經跑了麼?」

白髮老者咬牙,低聲道:「老鼠沒傳信過來,應該沒跑啊,主,那狐妖就在裡面呢。」

年輕人角勾起,慢條斯理地收回手:「你還不了解『老鼠』麼?萬般大師說了讓他半個時辰送一次信,就是半個時辰,多一封都不會送的。」

「若是狐妖已經走了,這個消息你只有在老鼠的下一封信里才能看見了,你以為老鼠會如此積極地給我們傳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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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碩的小灰鼠剛巧路過年輕人腳邊,年輕人從容地將之踩住,微笑著緩緩用力。

老鼠掙扎尖了一攤泥。

白髮老者和另一名、也是唯一一名跟過來的同樣穿著黑袍的人都打了個哆嗦,深知主這樣說,是已經對那「老鼠」年產生了不滿。

看來今夜過後,那會控老鼠的年命也到頭了……不管封老爺願不願意,主想殺的人,除了萬般大師,沒人能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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