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霸盯著“熱娜”手中的手刀,目不轉睛。
顧子然戴著口罩嗤笑:“你這是怕了?”
“誰說我怕了?”陸天霸怒道,“老子殺過的人,比你吃過的鹽還多!”
“殺過的人多,和親眼看著自己上刀子,是兩回事。”顧子然不以為然。
為了證明自己不怕,陸天霸移開了視線,問“熱娜”:“你只有這個白明可用了?如果你只是需要打下手的人,我這里的兄弟多得是。”
花邊做手邊回答了他:“你的兄弟一定對你唯唯諾諾,反而幫不了忙,還是白公子好使。”
其實本沒打算讓人幫忙,但顧子然死纏爛打,連城達和南鴻軒都替他說好話,這才只好答應了。
陸天霸沒說幾句,視線又不知不覺地轉到了“熱娜”的手刀上。他盯著看了一會兒,贊嘆道:“你這做手的手法可真嫻,我以前只知道大康的齊王妃會做手,真不知還有其他人會。你這手本事,不會就是跟著先齊王妃學的吧?”
花搖頭:“我這等份,哪會認識先齊王妃。”
倒也是。陸天霸嘆道:“齊王妃可是個好人,可惜好人不長命。”
花奇道:“你認識齊王妃?你怎麼知道是好人?”
陸天霸道:“我遠在荒漠,怎麼可能認識齊王妃。只是我想著,貴為皇子妃,本來好好福就行了,卻還費盡力氣去當大夫,治病救人,這還不算是好人?”
沒想到,治病救人的名,都傳到荒漠里來了。花連連點頭:“有道理,很有道理。”
陸天霸見“熱娜”認同他的觀點,是越說越起勁:“我聽說,是因為齊王對齊王妃不好,齊王妃這才英年早逝。”
顧子然沉不住氣了:“你怎麼知道齊王對齊王妃不好?”
陸天霸振振有詞:“我聽盛天集市的來往客商講的,齊王妃親這麼多年,都沒生下個一男半,肯定是齊王不行。齊王明明不行,還不放齊王妃走,讓人家守這麼多年活寡,難道這對齊王妃好?”
花聽了他這話,不腹誹。顧子然讓守活寡倒沒什麼,最可惡的是,團團明明是他的親生兒,他還死活不認。
顧子然沉著臉,低聲怒斥:“一派胡言。”
陸天霸看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我是一派胡言,莫非你就是齊王?”
顧子然哼了一聲,沒有搭理他。如今他已經險,本不在意暴份,但他卻懶得跟陸天霸掰扯,尤其是在被他誣陷的況下。
陸天霸忽然想到,如果眼前的“白明”真是齊王,那他之前到搜捕他,會不會已經被他恨上了?陸天霸想到這里,趕閉上了,再也不敢開口了。
手室陷了沉寂,花倒是正好安心做手。
陸天霸雙靜脈曲張的況,不算特別嚴重。在站了整整兩個時辰后,終于順利完了手。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陸天霸看著合好最后一針,頗有點激:“我這雙,是不是已經好了?等傷口愈合,我就能站起來了,是不是?”
花點點頭,又搖搖頭:“后恢復也很重要,在痊愈之前,你千萬不能,以免前功盡棄。”
陸天霸連連點頭:“我好容易治好了病,哪還敢。”
花收拾好手械,讓顧子然去打開了門,放陸天霸的那些兄弟們進來。
公孫羊領著一幫人涌手室,圍到手臺前,看著陸天霸上的紗布,嘖嘖稱奇。
花把一些防止染的藥給了公孫羊,又把后保養的注意事項,逐一講給他聽。
公孫羊很不愿意學:“這不是有你嗎,還要我學做什麼?”
才不會為了陸天霸,停留在白云集市呢。陸天霸雖然放了他們,但也是形勢所,可不是什麼好人,能給他治療,算是很夠意思了。
花義正言辭:“我到底是個人,不能照顧陸老大,你學會了豈不是更方便?莫非,你不想照顧他?”
公孫羊連忙擺手:“我怎會不愿意照顧老大,你說的是,我學會了更好,你放心,你剛才講的,我都記住了。”
花點點頭,拖著疲憊的子,出了手室。
顧子然正在手外等,等一出來,就低了聲音對道:“連城達他們已經先一步出發了,我們的馬車就停在后門口,我們現在馬上就走”
花點點頭,連手服都沒,就跟著他去了客棧后門。
客棧后門口,果然停著一輛馬車。
顧子然沒有征詢花的意見,就攬的腰,飛躍上車,并順手關上了車門。
花撇了撇,但沒有多話,現在他們最要的,是馬上離開白云客棧,不然等陸天霸反應過來,想走就沒那麼容易了。
在顧子然的催促下,馬車很快駛離了客棧,漸行漸遠了。
花一直過車窗,朝后張,直到客棧消失不見,才松了口氣,下了上的手服,從車窗扔了出去。
顧子然看出的張,安道:“陸天霸現在躺著沒法彈,就算派人來追,也不敢派出所有的人,我們完全能夠應付,你放心好了。”
花沒理他。才不張,陸天霸離開了自己的地盤,能力大打折扣,只怕連追出來的勇氣都沒有,有什麼好怕的。
顧子然見花不應聲,也就沒再說話,車廂里安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顧子然丟過來一個大迎枕。花沒防備,差點被砸到,狠狠瞪了他一眼,顧子然別過臉,只當沒看見。
大概走了半個時辰,他們追上了連城達的車隊。南鴻軒不放心,特意命馬車停下來,過來看他們。
花想起一件事來,問南鴻軒:“南公子,紅姨娘呢?我怎麼一直沒看見?”
“你關心?”顧子然冷然開口。紅姨娘害過,還惦記?真是濫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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