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萬界,古域如星河,星羅棋布,簡直是多如牛一般。
可這些星域說起來差距也沒有多大,細究起來,無非也是五種元素構。
金木水火土。
五行相生相剋,互生互補。
而在這些古老的星域中,存在著最為純的五行之力。
五行中,火之純粹之地便是在這個被稱為萬古不詳之地的熒古星。
五行之火。
這幾個字對於年輕一代來講或許有些陌生,可是在那個戰不斷的上古,可謂是給了眾人揮之不去的印象。
媧始祖取五行之,鍊石補天,拯救世人。
燧人氏取火之氣,鑽木取火,為人族點亮了前路。
……
三皇五帝,無數先賢,利用五行之力,也不知道為人族做了多驚天地的事件。
正是他們的付出與努力,才造就了人族今天所獲得的一切。
只是歲月荏苒,先賢不在,而那些可遇不可求的五行之力,也漸漸的被世人忘了。
其實在這個衰退的近古,怕是即便有五行之力,也沒有幾個強者能夠將其煉化了。
世界之中,周天之,五行之力無不在,又很難顯現。
想要煉化出最為純粹的五行之華,可是一門大學問,很多強者甚至連一一毫都無法獲得。
故此,在這個時代,漸漸的已經沒有人會提這個詞語了。
被迫的忘記。
如今這個時代,或許已經沒有純粹的五行之了。
至已經沉寂上萬年之久了。
今天,誰也沒想到,在這個與世隔絕的不之地,竟然會重新提起這個辭彙。
這件事,若是放在外界,足以引發一場颶風般的轟,甚至很多人為了得到這塊寶玉引發一場腥風雨也極有可能。
可是此時此刻,在這個幽深的殿宇中,這件事從李家的族長李擎天的口中說出來后,現場是雀無聲,寂靜的可怕。
李若虛等幾個資質很老的長老面面相覷,到了最後,皆是緩緩的點了點頭,似乎默認了這件事。
事已至此,已經無須解釋。
李傾城是他們李家的人,自然要救,可是單純這個理由縱然是拿不出五行之力的。
只因為是那個傳說中的希,唯一的希。
而如今更不同的便是那個來自域外的那個年輕人。
來自仙葬地的萬歸元,此人上有大,或許能夠改變他們熒古地的命運。
如果單純考慮李傾城對萬歸元的慕,是絕對不能引起眾人如此重視的,他們都是活了無盡歲月的老古董,早已經心如鐵石,自然不會因為年輕人之間的兒長而誤了大事。
這一次,李擎天之所以這麼嚴肅,無非也是考慮到了這些大局。
出乎意外的,已經多年沒有達統一意見的族長老會上,眾人皆是點頭贊。
或許是熬過了無盡歲月的他們,也不想輕易的失去這個虛無縹緲的機會吧。
只是,五行之太過珍貴了,屬於不可再生的資源,而且他們的手中只有火之華,本來是準備在最後關頭為了人族死一戰的。
今日取出,難免還是有些不舍。
大殿,眾人心還是極為沉重,一句話也沒說。
說到底,他們是在用人族的氣數去睹一個未知的明天而已。
這筆賭注,還是太大了,大的他們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這麼奢侈過。
「若是敗了,熒古地存在的時間要減一半,甚至,甚至已經失去了意義。」
終於,一向沉穩的李若虛這一次並沒有裝做和事老,他看著李家的族長李擎天,聲音深沉的嘆道。
這件事歸結底不是他李家的家事,而是關乎人族未來的一件事大事。
勝敗差距太大了。
可以說,他們輸不起。
「族長,這件事我是同意的,可是我們是不是還需要慎重一點?」
「比如說?」
李若辰渾濁的老眼中閃過一抹,他看著李擎天,有些言又止的說道。
「比如派幾個部落,去試一試?死上個萬八千的人命,也好過用火之氣?」
「是嗎?」
李擎天劍眉掃過李若辰,冷冷的笑道。
「正是,畢竟相比較而言,我們的代價會了很多。」
李若辰自覺有理,故此並沒有躲避來自那個雄偉男子的眸,他據理力爭的回應道。
「你當真以為我在乎那些人的命?別說他們了,就是讓我現在去死,我李擎天也是毫不含糊的。」
「之所以用火之氣,也絕非是為了我自己兒的私事。」
「其實你們心裡想的那些擔憂,我何嘗不清楚,只不過萬歸元和傾城那個丫頭兩個人對熒古地太過重要了,一旦我們失算,將是悔之晚矣了。」
李擎天緩緩的站了起來,他步履沉重,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大殿的門口,他走的很緩很慢,像是在數著步數一樣。
最後,在十七步后,他停在了大殿外那道已經存在上萬年的門檻,眸深邃的過門,凝著長空。
「輸的起嗎?」
「茍活了太多年,大概有些怯戰了吧?」
李擎天聲音不大不小,像是一面戰鼓,鼓點重重的敲擊在幾位長老的心頭。
李若辰幾人臉大變,一瞬間如墜冰窟。
已經記不清,到底有多年,那個深不可測的族長都沒有這麼怒了。
「是啊,茍活的歲月太久太久了,我們有些人真的忘記了曾經的初衷。」
「初心不改,牢記使命。」
一個形高大的男子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他看著李若辰幾個有些怯戰的長老,冷哼一聲道。
「我李若寒願為人族賭明天。」
「這千古罪名,我不怕被族人流言蜚語加。」
一生好戰的男子角帶著笑意,這千古罪名的事仿若在他的臉上看不到一點的力。
其實他並非不怕,只是無愧罷了。
一心為了人族,不論敗,自己問心無愧足以。
,深藏功與名。
敗,又何懼世人不解的罵名呢?
說到底,無非是一敗一死而已。
「這就是傳說中的魔海北海嗎?」
暗黑的海岸線,狹長又著未知的恐怖。
萬歸元隻一人,此時此刻,已經徹底的站在了令世人恐懼生畏的北海面前。
距離,不足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