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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先生你人設崩了》 同甘容易共苦難

審訊室,那個19歲的男孩正垂首把玩著自己的雙手。張徹進來時,鄭奇並沒有抬起頭來看他。張警見狀倒也不急著進主題,他先是拉開了椅子坐下來,然後又把手中的文件夾翻開,最後才慢條斯理地閱覽著裏麵的資料。

    文件夾裏是街道監控的截取畫麵,畫麵中的鄭奇裝、頭頂長發、腳踩高跟鞋,一副纖長瘦的麗影確實能以假真。難怪他們去營業廳抓人時與鄭奇失之臂了,當時的他就是憑借著湛的偽裝逃過了警方的抓捕。

    張徹說:“鱷鷹已經歸案了,他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我也給你一次坦白的機會。”

    “既然他都說了,那你還來問我做什麽?”

    張徹曲著右,把小抵在了左膝蓋上,正一臉從容地脧視著鄭奇。鄭奇也微微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張警,隻與他短短對視了數秒後便又不發一語地垂下了雙眸。沉默其實是種無形的力,特別是在做了虧心事的人麵前,它更像是一把懸在他們頭上的利刃,無時無刻地在警告著他們。

    鄭奇被盯得心裏發,他終於開口了:“我真的沒什麽可坦白了,鱷鷹既然都代了,那你就應該知道,我不過就是幫他跟蹤陸婧寧而已。其餘的活,我一概沒有參與。”

    張警依舊默不作聲,銳利的目直讓男孩心裏發怵。鄭奇見狀便也照貓畫虎,打算以不變應萬變,他也不說話了。可終究薑還是老的辣,張徹愣是與他‘冷戰’了將近十五分鍾後,男孩再一次妥協了。

    “警,你有話就問吧!隻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都說!”

    張徹換了一下左右,又翹起了二郎繼續盯著他。隻不過這次他卻隻沉默了一小會兒,便開口說話了:“我剛剛說了,要給你一次坦白的機會。可機會我給你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語畢,他起把一遝照片扔到了鄭奇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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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警口吻冰冷:“照片上的場景不陌生吧?”

    “……” 鄭奇張地咽了咽口水。在鱷鷹對江宸實施報複的同一天,他也帶人去福安路的周家飯館搞破壞了。照片裏的容正是被破壞後的場景,飯館的大門被潑了一層紅漆,店麵的桌椅都被砸了,廚房的玻璃窗也一並被他敲碎了。

    “是鱷鷹指使你這麽做的?”

    鄭奇懊惱地耙了耙自己的頭發:“算是吧。”

    張徹冷不丁地說:“好好回答!”

    鄭奇說:“我這最多就是依樣畫葫蘆,舒北已經倒臺了,我總得為自己另謀出路啊。反正你們得罪了東旭,道上要針對你們的人肯定不止我一個,下手比我狠的也大有人在。我就是想著先出手開個頭,好為自己在老爺子麵前留下個好印象。” 張徹怒不做聲,幽深的眼眸裏已經泛起了陣陣憤恨,兜在口袋裏的雙手早就攢了拳頭。

    還真是荒謬,這個世道簡直太荒唐了!他推門離開,直接開車駛向了福安路。

    周願剛從周家飯館裏出來,正好瞧見了張徹的車停在了店外。張警已經從車裏下來了,兩人對視時皆沉默不語。張徹朝周願走近了一步,卻見轉過去把店麵的閘門拉了下來。然後,又蹲下把門鎖上後才站起來對著他。

    張徹走到的麵前,開口問:“小願,叔叔阿姨還好嗎?”

    周願點了點頭:“還行,人抓到了嗎?”

    他回答得很迅速:“抓到了。”

    看著他問:“那你今天來是?”

    他抿了抿:“我就是來看看你,店裏還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周願回頭看了一眼閉的店門,然後無奈地笑了:“也沒什麽可幫忙的了,反正也要關店休息一陣時間。我媽被嚇到了,緒波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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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神凝重:“要是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你盡管開口。” 周願卻默不作聲。

    張徹鼻子,試圖緩解張。他小心翼翼地提議著:“小願,最近還是讓我來接送你上下班吧。”

    卻回絕得很幹脆:“不用了。即便是在平時,你也做不到正常地來接我。”

    “……” 對此,他確實無話可說。

    兩人尷尬地對視了一眼後,張徹才聽到周願說:“你放心,我會注意安全的。反正你也已經抓到人了,想來他們也不會再對我們做什麽了。”

    張徹若有所思地沉默著,心很不是滋味。 周願突然深呼吸了一口氣,似是終於下定了決心,說:“我想好了,我們還是分開吧。”

    即便張警一早就預料到了分手的前兆,可當他親耳聽到這句話時,他的心仍免不了作痛。張徹沒有立刻回話,他隻是沉默地站在原地,避開了周願的目。他可以理解的立場,可心卻始終放不下對的執念。

    他很喜歡周丫頭,也不想和分手,可他更不希天擔驚怕,也不願意看到因為自己而飽牽連。矛盾的心宛如一繃的韁繩,在兩巨大的力量下相互拉扯著他、撕裂著他,讓他難不已。

    見他依舊沉默,周願索解釋道:“他們跑來擾我家人的時候,我真的覺得很害怕。我不知道以後還會發生什麽,也不敢想以後還會發生什麽。” 頓了頓,“對不起,我不是一個勇敢的人。我可能沒辦法繼續陪著你了……”

    張徹的腮幫子了一下,他還是鬆口了:“這本來就不怪你,該道歉的是我。周願……” 他忽然想起陸婧寧和他說過的話——“以周願的格,分手後是堅決不會回頭的”,他斟酌了片刻,才迂回道:“我們以後還是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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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願怔在了原地,有點愕然地反問他:“你希我們當朋友嗎?” 張徹點了點頭,做不,那就做朋友吧,這總好過形同陌路。

    笑了,卻是一抹苦的笑容:“那我們就是朋友了。”

    張警也勾了一下角,可眼底裏卻滿是失落。其實他想開口挽留,卻又深知,說再多的話都已經改變不了他們之間的結局。同甘容易共苦難,何況要和他在一起就意味著危機四伏,他不能那麽自私,總不能要求一個姑娘以自安全為代價的去和他在一起吧。

    周願抿了一下,說:“那我走了……”

    他口而出:“還是我送你吧。” 愣了愣,他說:“最後一次。”

    “好。”

    兩人坐在車裏皆是黯然不語,周願側著頭在看車窗外的風景,而旁邊的張徹則目視著前方,默不作聲。轎車終於在路邊停了下來,周願解開了安全帶,轉下車時才對後的男人說了句: “張徹,再忙也要按時吃飯,手再好也不要逞強。出任務時,記得要注意安全。” 說得很平淡,可話裏的真意切卻像是一隻狠厲的手牢牢地住了他的心髒。本沒有給他回話的時間,剛說完便立刻走了。

    周願才剛進門便看到父親從主臥裏捧著一個泡腳盆出來了。喊了句:“爸,幹嘛呢?” 周爸爸用下指了指閉的臥室門,然後說了句:“你媽剛泡完腳,睡下了。希今晚能睡得安穩吧。”

    周丫頭去廚房給父親倒了一杯溫水,再次出來時,父親已經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把水杯遞到了他的麵前說:“張徹說人已經抓到了,你們可以放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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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爸爸聞言更是一臉的欣:“人抓到了是好事啊,這樣你媽也不用再胡思想了。還有啊,你一定要囑咐張徹,讓他注意啊。”

    點了點頭,並不打算把分手的事和父親說。周爸則自顧自地開始分析著:“這些來鬧事的人不會和張徹在查的案子有什麽關聯吧?他是不是查到關鍵的部分,所以惹到什麽人了?誒,你還是多叮囑他,讓他一定要小心,多多注意人安全,聽到沒有?”

    周願歎了口氣:“爸,您是電視劇看多了吧,還分析得頭頭是道的。張徹又不是剛從警校畢業的應屆生了,他自有分寸的。您顧好自己和我媽就夠了。” 思量了片刻,又詢問道:“爸,假設您剛剛說得話都立的話,那您不覺得害怕嗎?”

    周爸爸卻分外凜然:“囡囡,這有什麽好怕的!咱們正不怕影子斜,而且這個世道向來都是邪不正的!更何況,咱家的準婿還是刑警呢。有啥好怕的?這個節骨眼上,我們更應該團結互助,一定要支持張徹的工作。隻有這樣,他才能更快的抓到壞人。”

    周願無奈地歎了口氣,悻悻地把頭發別到了耳後,有氣無力地說:“爸,您別老是一口一個準婿的。再說了,張徹是刑警又怎麽樣,他又保護不了所有的人。那些小混混來砸店鬧事的時候,他不也沒法兒趕來嘛。”

    周爸爸袒護道:“那哪能一樣呢,咱們報案的時候是民警接的警嘛。人家張徹是刑警,隻管刑事案件。再說了,他知道後不也第一時間趕來了嘛。誒,等他有空了,你就他來家裏一趟,咱們一起吃個飯。”

    不敢看爸爸的眼睛,隻是應付了一句:“知道了。” 見爸爸又準備絮叨,周願趕說了句:“我正好下樓扔垃圾!您早點睡!”

    周願出門倒垃圾時,恰巧在街口見到了一輛悉的車。它停泊在對麵的街道旁,黃的路燈斜斜地鋪在了車上,而那一抹高大的影則躲藏在暗黃燈下的影子裏。張徹倚靠著車,正背對著周願在煙。

    剛剛目送上樓後,他並沒有立刻離開。反之,他坐在車裏盯著的樓層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才下車解悶。被分手的覺十分不好,張徹很不痛快。但細細琢磨了許久後,他想或許這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自那次與江宸的敵行結束後,張徹在警局裏呆到了淩晨一點才出來。不曾想,步行至對麵街去買煙時,一輛黑的卡羅拉從不遠急速駛來。弩嘯衝刺的轟鳴聲裏盡顯奪命的危險訊號,它筆直地朝張徹衝了過去,卻還是因他的手靈敏而與男人失之臂。

    事後,張徹調閱了街口的攝像頭,查閱了黑卡羅拉的信息。如他所料,又是一輛吊牌車,且車主信息無法確認。即便能查到的線索屈指可數,但他卻對事態有了一定的判斷。在這個節骨眼上,要費盡心思鏟除他的人一定是站在他對立麵的人。加上鱷鷹之前意有所指的那句暗示,他能斷定,背後的始作俑者一定是東旭!

    現在,惡人的魔爪已經到了周願的上,三三兩兩的事疊加到一起後,張徹鬱悶地認清了一個事實——他實在是分本無法二十四小時的守在周願的旁,護周全。隻要他們還在一起,那就一定會牽連。

    白的煙雲從鼻翼飄出,指間的煙條逐漸燃燼。張徹的肩膀上似是站著兩個小人——一個天使和一個魔鬼。天使在和他說——做人不能自私,你要是就放走;而魔鬼卻和他說——做人可以兩全,你既然又為什麽要放手?正當張徹頷首凝思時,他忽然注意到,暗黃路燈下竟出現了一抹他最為悉的窈窕麗影。

    是周願!他抬眼時正好與四目相對,周願雙手背在腰後,正一臉殷切地看著他。張徹立馬站直了把煙掐了。

    他聽到問:“這麽晚了,怎麽還站在這兒?”

    張徹抿了抿:“我完煙就回去。”

    周願索與他並肩而站,學著他把背靠在了車上。徐徐開口:“張徹,你是不是對我很失?” 兩個人都低著頭,不與對方對視。

    張徹說:“周願,我能理解你的決定,也不怨你。” 他轉看著,“現在回想起來,我才是那個讓你失的人。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就不是一個合格的男朋友。我總是惹你生氣,我記不住紀念日,約會的時候也會遲到,局裏一個電話就能讓我拋下你。但即便如此,你還是全心全意地和我了兩年。我對你隻有激和不舍,本沒有失。”

    周願看著張徹,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他卻故作輕快,口是心非道:“你千萬不要覺得對我過意不去。其實分了反而對我們都好,你不用再擔驚怕了,我也可以一點後顧之憂。”

    斟酌著開口:“張徹,案子繼續查下去的話,你是不是也會有危險?”

    他想起那輛黑的卡羅拉,卻沒有回答的問題。於是,隻能說:“總之,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張徹隻是目視著前方,微笑地應了句:“嗯。”

    周願抿了抿,歎了口氣:“我們分手的事,我還沒和父母說。最近發生的事都太突然了,我暫時還不想讓他們再聽一個不好的消息。”

    張徹下意識地回:“怎麽會,和我分手應該是好消息吧?”

    難為,有點悻然地回答道:“我父母其實都喜歡你的……” ——也很看好我們,所以,分手不算是好消息。可卻沒有力氣有把餘下的話給說全了,而張徹聞言便也不再言語。的父母喜歡他又有什麽用?人家閨已經不打算和他繼續下去了……張警心倏然湧起一陣苦楚。

    周願緩緩開口:“很晚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張徹目送著走遠,然後才打開車門,上車離去。今夜的寧靜一如往昔,可他很清楚,今夜過後,他們的一切都隻能留在往昔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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