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秦無月迷迷糊糊中，覺被人抱在懷裏，抱就算了，對方的臉還著的臉，蹭來蹭去好久：“怎麽還有點燙？”

    秦無月：“……”

    一也不敢，任由林骨語渾上下地把了個遍，帶著他溫的掌心著的臉：“剛剛見你眼睛了，還難嗎？”

    秦無月悄悄睜一隻眼：“……有點。”

    還沒來得及看清他的表，就聽到林骨語笑了一聲：“今天要不去醫院輸？”

    秦無月果斷搖了搖頭：“不去。”

    林骨語抵著額頭蹭蹭：“還冷嗎？”

    “……” 秦無月渾別扭，還是覺得太親了，“不冷了，再休息休息就好了。”

    上午的時候，太暖和和的，落在臺上，秦無月趴在被窩裏，林骨語坐在書桌邊打開電腦，戴著耳機，瞄一眼，在上課。

    秦無月：“……”

    就想不明白了，他好好地待在國上學不好嗎？跑到京都來跟這個生病的人待在一起幹嘛？還是隔著電腦更好學習嗎？

    秦無月盯著他的背影，掃到他電腦上正上的課，再次意識到，他隻有十九二十歲。

    再往回想，小的時候，臭著一張臉的小屁孩，能被以大欺小地把人摁在懷裏揍。

    結果畫麵一轉，把長大後的他睡了。

    現在睡了想賴賬，對方不樂意了。

    “……”秦無月愧不已，一把蒙過被子，有些頹廢地想著，“這可怎麽辦啊？”

    他是不是沒談過啊？

    “等等——”

    突然想到，如果林骨語沒有過什麽經曆，沒談過，沒有喜歡過什麽人，結果就因為起了心，把人撥，糊弄到床上睡了以後，又匆忙提上子跑路了……

    秦無月：“……”

    啊啊啊啊啊啊更愧了怎麽辦啊！

    就在抱著頭絞盡腦想著怎麽理跟林骨語的關係時，有人隔著被子抱住，拉下的被子：“是不是躺著不舒服了？”

    秦無月猝不及防地對上林骨語那雙漆黑的眸子，不像他剛來京都那天在楊穀寺見到他時那樣冷，渾仿佛都帶危險的刺。

    眼裏甚至還帶著一閃而過的笑意。

    秦無月愣了一下：“……啊？”

    林骨語將上的被子一層層拉下來，將抱了起來：“我看你在床上蒙著被子滾來滾去的，我給你換個位置躺一下。”

    秦無月：“……”

    不等秦無月反應過來，林骨語就將抱到了臺上，在他已經好的懶人沙發椅子上，將緩緩地放了下來：“曬曬太。”

    “……”秦無月瞅他，“養植啊你。”

    林骨語蹲在懶人沙發旁邊看著，眼裏有笑意閃過：“那你覺得你像什麽植？”

    秦無月嘀咕：“像人。”

    林骨語：“……”

    “行，像人，”林骨語不跟爭，隻是問，“你今天早上吃得不多，了嗎？”

    秦無月搖頭：“沒胃口。”

    林骨語起去廚房，過一會後，端來了一些切好的水果與飲料來到旁邊，放在桌子上，喂了吃幾口蘋果後，問：“今天太很好，要不要下樓去走走，轉一轉？”

    秦無月想想也是，昨天都躺一天了。

    “知道了，那你好好學習，”秦無月懶腰後，笑著起來，“姐姐下樓逛逛。”

    林骨語說：“我當然也要一起。”

    秦無月：“……”

    怎麽連下樓逛逛都要跟著啊！

    秦無月也不攔著他，兩人慢悠悠地逛到了鴨川邊，看看鴨子玩水，曬曬太，也有學生慢悠悠騎著自行車，從他們周邊經過。

    年紀看起來跟林骨語差不多。

    更有充滿學生朝氣的小手牽手約會散步，還買花送給生，逗得對方一陣笑。

    秦無月坐在旁邊看得津津有味的，看他們臉紅不笑著歎了一聲：“真好啊！”

    這才是談的樣子嘛！

    林骨語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回過頭看向，見頭發有些了：“你喜歡花？”

    “還好，”秦無月笑道，“多漂亮。”

    林骨語將吹的頭發繞到了耳朵後麵，斜向說：“我也可以給你送。”

    秦無月：“……”

    啊？

    不等反應過來，林骨語轉頭看兩人坐的河岸邊：“那裏有花，我給你摘過來。”

    秦無月：“？？？”

    不是，你在胡說什麽！！

    秦無月看他湊過去，就要把冒出來的花摘了，急忙拽住他，笑著將他拖回來：“等等！你幹嘛呢！那花是能隨便摘的嗎？！”

    “不行啊？”林骨語回過頭，似乎是逗玩，眼裏有笑意掠過，“那我一會買。”

    秦無月：“……”

    以為他是說著玩的，也沒在意，直到兩人散步完，往回走的時候，林骨語進了旁邊的花店，買了一大束新鮮的玫瑰花給。

    秦無月猝不及防地愣了一下，臉瞬間紅了：“不，不用了，弟弟啊，你搞什麽！”

    林骨語：“你不喜歡玫瑰花？”

    “不是喜不喜歡這個問題，”秦無月都沒好意思看他，“就是送花這很奇怪啊！”

    “你不喜歡我送的？”林骨語眉頭皺一下，盯著看，“……那你喜歡誰送的？”

    “怎麽又扯到這了，”秦無月拍了一下額頭，扯了扯角，“不是這個意思啊！”

    林骨語說：“那你收下，不行嗎？”

    “……”秦無月眼睛轉了轉，不自在地把他的花抱進懷裏，“下次別，別送。”

    林骨語彎起眼睛，低頭在的角親了一下，秦無月別扭地剛想躲開時，他不依不饒地纏過來親，有理有據地說：“別人收花都給親，你收了我的花，不能親一下嗎？”

    秦無月瞪他：“你不要又耍賴啊！”

    “管用不是嗎？”林骨語抵著的額頭，眼裏笑意湧現，低頭含住的吻。

    秦無月不知道他怎麽想的，說了別送花，結果接下來幾天，林骨語都給送花。

    送的花還不一樣，並且送出了新高度，他不知從哪裏采了無盡夏回來，在臺買了一個很漂亮的玻璃魚缸放著，裏麵養的不是魚，而是一朵朵摘以後飄在水麵的無盡夏。

    秦無月傍晚從公司回來時，愣了一下，又想笑：“你去哪裏弄那麽多花回來的？”

    “學楊穀寺那邊的，好看嗎？”林骨語說，“無盡夏吸水，在水裏會開得很好。”

    確實開得很漂亮。

    林骨語問：“喜歡嗎？”

    “喜歡，”秦無月如實說，撥弄著水裏的花笑了，“但是太麻煩了，你不用……”

    林骨語：“明天我繼續給你弄。”

    秦無月：“……不會是你外邊摘的？”

    也不知道他不好好回國上學，跑來這邊跟折騰這些有什麽意義，怎麽想的啊？

    林骨語突然笑出聲：“沒有。”

    夜裏，秦無月洗完澡出來，林骨語斜著看了一眼後，合上電腦，從後抱住親。

    從上次秦無月發燒起，兩人就沒再做過，林骨語平時就喜歡抱著親親蹭蹭的。

    秦無月也有些習慣了，被抱到懷裏親的時候，也沒有推開他，林骨語眉眼明顯愉快了許多，吻的角：“花好不好看？”

    “好看啊。”秦無月被他親得很，忍不住笑，一笑，林骨語又湊過來親幾下。

    最後倒在床上時，林骨語吻著的鎖骨，嗓音喑啞：“今晚做一次……好不好？”

    “唔……”秦無月渾了，當然知道要拒絕推開他，不能這樣下去，可被他抱在懷裏親的時候，渾又了下來，眼睛裏起一層水霧，不自道，“好……”

    林骨語一怔，笑意在眼裏湧，狠狠堵住的，了一聲聲：“月月姐……”

    “……”秦無月臊不已，睜開泛紅的眼睛瞪著他，“都說這個時候別了！”

    林骨語笑得有點蔫壞：“姐姐。”

    “……”秦無月沸騰，知道他是故意的，踢了他一下，“你煩死了！唔……”

    很快，的聲音就變斷續的嗚咽聲。

    秦無月隔天醒來，又開始後悔，他們現在這樣還怎麽斷啊？這什麽時候才到頭啊？

    一邊糾結鬱悶，然而夜裏，跟他抱在一起親時，又會水到渠地任他為所為。

    “啊啊啊啊啊！”秦無月頭疼地坐在辦公室裏，“我大老遠跑來京都是為什麽？”

    “怎麽了啊？”公司員工笑著問，“最近是不是有什麽煩心事？還是談了？”

    秦無月：“……不，不是！”

    “可最近你每天下班，都會有個年輕的弟弟在外邊接你，”對方笑，“好帥哦！”

    “……”秦無月幹笑，“弟弟，弟弟。”

    秦無月下班提著包出門，又看到了林骨語那修長拔的影，懶懶倚靠著牆等。

    夕落在他冷的眉眼上，安靜和。

    秦無月恍惚了一下，林骨語回過頭，笑了一下，很自然地走來幫提包牽的手。

    剛好有公司的員工經過，看向他們，秦無月尷尬地笑了笑，默默地把手回來了。

    林骨語角笑意淡下去：“怎麽了？”

    秦無月悄悄瞥著公司的人走遠，才衝他笑了笑：“弟弟啊，我知道你在京都待得無聊，但也不用每天過來接我下班回去的。”

    林骨語：“你不喜歡我過來？”

    秦無月：“公司的人會誤會的。”

    林骨語皺眉：“誤會什麽？”

    “……”秦無月很難說，畢竟他們現在關係七八糟的，“算了算了，回去吧。”

    走了幾步，然而林骨語是走過來，要跟牽手，秦無月沒辦法，就隨便他了。

    他們一起去吃了飯，逛了超市買東西，晚上回去，在浴室裏，林骨語湊過來親。

    兩人親熱了無數次，秦無月早就習慣了，他湊過來親的時候，不自地笑著，親了回去，最後被林骨語抱到了上。

    水蒸氣逐漸模糊了玻璃窗，秦無月紅著眼，埋在他的肩窩裏嗚咽：“林骨語……”

    林骨語笑著，抱著的腰，一下又一下地親的眉眼，鼻梁，吻的：“嗯。”

    “唔……”秦無月著他，“你……”

    ……你喜歡我嗎？

    這個問題差點口而出時，猛地一驚，急忙咬住，有點慫地藏他肩窩裏。

    林骨語將臉抬起來，輕輕蹭了蹭，很輕地含住的，笑著親：“怎麽了？”

    秦無月不敢看他含笑的眼，咽了咽口水，耳朵泛起了：“……沒，沒事。”

    林骨語又湊過來吻，兩人在浴室裏做了兩次後，他將抱回床上：“累了嗎？”

    秦無月埋進枕頭裏蹭蹭：“有點。”